此人认为没有可能劫持。吉洪诺夫建议四人委员会想个别的办法。
泰莱什琴科接着发言。他主张攻打监狱,绑架别利亚夫斯基后把人装在汽车里越过边境返回。为了防止巴列维国边防哨兵拦阻汽车,应当调动斯摩棱斯克军边防部队组织火力,在这场边境冲突中钳制巴列维国人。
维塔里耶最终同意了这一方案,不过起初他认为应当贿赂阿尔格市警察局的领导人,此人过去接受过库拉利斯市普罗透斯密探的钱。靴保历克认为这次行贿不一定有效,他提出应该派人到阿尔格市去实地了解情况。
他要求亲自到巴列维国,看看是否可能贿赂警官,要对方把犯人送到边境。他只需要一张能进入巴列维国的护照。维塔里耶并不衷心拥护这个计划。他觉得靴保历克携带贿赂阿尔格市警察局领导的大笔款到达巴列维国之后,很有可能把钱吞为己有,留在国外不回来了。
会议一直开到凌晨四时还没有结果。这时塔联普罗透斯密探总局从捷普洛斯市总部打来了长途电话。总部决定不劫持别利亚夫斯基。绑架的计划推迟了。这一回,坎波夫失去了一次显示他的绑架才能的机会。
后来オ知道,别利亚夫斯基贿赂了阿尔格市当局,已获准离开巴列维国前往圣路易市。
靴保历克随即返回捷普洛斯市的工作岗位,而维塔里耶这位掌管整个南里斯科尔奇斯地区大权的克拉尔哲季国普罗透斯密探局局长,在几个月以后另外接受了一项微妙而责任重大的任务,这次的目标是德尼索夫。
德尼索夫虽然在边远的阿尔马廷市过着流放生活,当地的普罗透斯密探总局监视着他,并且每周把情况呈报捷普洛斯市,但德尼索夫还是设法写了很多反对卡尔特维统治的信件,寄给了他的许多追随者。
一九八五年初,捷普洛斯市谣传德尼索夫病重,****会不让他医治。据说卡尔特维选中一个不开化的城镇作为德尼索夫的流放地,是因为那里缺乏好医生和医疗设备。在这种条件下,像德尼索夫这样一个身体很弱的人,看来是活不长的。
与此同时,普罗透斯密探总局的报告提到,德尼索夫越来越得人心,前去看望他的同情者也越来越多。甚至从捷普洛斯市派到阿尔马廷市去的几名间谍,不但不监视他,反而成了他的追随者。
执行局对德尼索夫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必须采取行动。斯摩棱斯克国政府同阿塔图国驻捷普洛斯市的代表进行了秘密会谈,阿塔图国向斯摩棱斯克国政府保证,如果塔联把德尼索夫一家驱逐出境,阿塔图国将准许他们避难。
一九八五年一月,卡尔特维要求中央执行局把德尼索夫驱逐到阿塔图国。除莫吉列维茨反对外,其他执行局委员都赞同。
鉴于德尼索夫有许多追随者会奋力保护他,而且普罗透斯密探总局的一些武装特务也加入了他的支持者的行列,所以很容易引起一场**,它可能波及到阿尔马廷市这个小城镇以外去,甚至在捷普洛斯市引起危险的反响。必须非常谨慎地安排这次转移。
上述担心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当普罗透斯密探总局的特务到德尼索夫住处来护送他时,真的遭到了人们的抵制。
监督这次行动的是卡佩尔副手马科夫的秘书格里沙·若林斯基。若林斯基是卡尔特维的亲信,卡尔特维亲自派他来护送德尼索夫出国。
最后一步行动是由维塔里耶来完成的。夜间,若林斯基手下的一伙人把隐藏在苹果和樱桃园里的小房子团团围住,制服了住在里面的德尼索夫,用暴力把德尼索夫一家带到克拉尔哲季国。
然后,由维塔里耶陪同,把他们带到塞达米埃波市港,在武装警卫的看守下,把他们送上开往拜占庭城的轮船。
维塔里耶决定把卡尔特维出生的小破屋改成朝拜卡尔特维的圣地以后,它立刻变得面目全非了。维塔里耶施展建筑师的才能,在原地盖起了设计豪华的建筑物,在旧屋棚上面用大理石建造了一个华盖。
华盖里面保存了原有的一切,这些东西并不是展品,而是忠心耿耿、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的纪念品。
卡尔特维的母亲在儿子的劝说下,迁居库拉利斯市,住进维塔里耶从许多没收的私人庄园中为她挑选的一幢华丽的住宅。这是一座很有气派的宅邸,四周有大花园。
维塔里耶自己在库拉利斯市也有一套漂亮的住房和一座同样美丽的夏季别墅。别墅在首都郊外,离卡尔特维母亲的住宅半小时就到。维塔里耶的住房和别墅以前是两位克拉尔哲季国富人的,维塔里耶把这两个人处决了,他们的全部财产被正式收归国有,并转拨给克拉尔哲季国普罗透斯密探局局长维塔里耶使用。
维塔里耶的母亲不愿意丢弃她在拉佛比埃乌利村的屋棚。维塔里耶多次建议她离开阳光明媚的阿布亚地区,搬到远方的大城市库拉利斯市去住,要她住到维塔里耶和卡尔特维的母亲的附近,但她都不肯。她到死也没有改变主意。
一九八五年夏季的一天,玛林娜打电报给坎波夫,说母亲病危。等坎波夫赶到家,母亲已经离开了人世。安葬好母亲之后,有权有势的坎波夫面临几个家庭问题需要解决。他的妹夫斯莫尔尼科夫本来是摊贩,后来当上了自来水工人工会主席,他虽是个半文盲,却很会贪污。
他在两名副手的帮助下,侵吞了大笔公款。玛林娜恳求哥哥帮忙。幸运的是,维塔里耶对自己的亲戚非常谅解。他为解决此事在塞达米埃波市逗留了几天。由于他的插手干预,案子的审判结果使他的妹夫损失不大。
两名副手被判处监禁,斯莫尔尼科夫却被宣判无罪,并在不久后被任命为加格亚地区的行政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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