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您说得对!”爱德华吱唔着说。
“那么请让道吧,先生,难道您还在等我的拳头吗?”约书亚不耐烦地说。
爱德华嘴里不服气地咕哝了几句,谁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可他还是慢慢地站到了一边。
“唉。这就对了!”约书亚微笑着说道,他侧过身拉着西格丽德一起朝议员的房间走去。
“谢谢您,菲茨杰拉德议员,我很想知道是否打搅了您?”约书亚走到门口,微笑着对菲茨杰拉德议员说。
“没关系,我很高兴您能来看我。”等约书亚和西格丽德走进屋后,菲茨杰拉德一边关门。一边热情地说。
“请坐吧!”
“谢谢!”约书亚说:“对了,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小姐是记者,叫西格丽德。”
“啊,是位漂亮而迷人的姑娘。”菲茨杰拉德望着西格丽德说。
“谢谢您的夸赞!”西格丽德客气而有礼貌地回答着,毫不拘束地在大沙发上坐下。她抬头打量了下这间屋子。
“怎么样,想喝点什么吗?”菲茨杰拉德议员问道,他走过去倒了杯酒。
“谢谢,我想是该喝点什么了,约书亚回答:“我们忙了一整天,差点连饭都忘了吃。好,有什么可喝的?”
“威士忌?”
“有烈性威士忌吗?”
“有。小姐,您呢?”
“谢谢,我不喝,我开车。”西格丽德笑着回答,她的微笑,十分迷人。
“好的。明白了。”
菲茨杰拉德走过去取了一瓶烈性威士忌酒,给约书亚警官倒了一杯,然后取出几块小冰块放进酒杯里。
“来,喝吧。”议员说。
“谢谢!”约书亚警官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现在,您可以谈谈。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什么话尽管说。”议员说。
“好,谢谢!”约书亚说:“不过,坦率地说,我担心自己所要问的问题不知您是否愿意回答,或是有明确的答复。”
“这没关系,我会尽力而为的。只要我知道,我都愿意回答。”议员说。
“太好了!本来并不想打搅您,可又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您的身上了。”约书亚想尽量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并博得议员的同情与支持。他又喝了一口酒,心里在想样开始提出问题。
屋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西格丽德悄悄地观察着议员的神色和表情,她觉得从外表上看去,议员的神态是很热情,友好的。她喜欢这样的表情。她认为黑人也有感情很深的人,比如说约书亚警官和菲茨杰拉德议员。他们都给地留下很好的印象。
过了一会约书亚终于开腔了:“请问议员,您是否有什么敌人或是对手,以至于做出那天那样残忍的事来?”约书亚抬起头,单刀直入地问。
“所有的政治家几乎都有敌人或是对手。”菲茨杰拉德坦率地回答:“对我来说也不例外。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有时候,您的对手会从反面教会您怎样更好地去工作,去努力。政治这玩意是很复杂的。”
“有没有什么敌人企图要谋杀您?”约书亚一边摸着香烟,一边问道。
“政治家们在议会上都在相互残杀,特别是在大选的时候。”菲茨杰拉德微笑着说:“有时候甚至是很残酷的。”
约书亚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没有插话,期待着议员继续往下说。
“不过,至于您刚才提到的那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想了许多次。”议员接着说:“可我还没发现有谁想对我下这个毒手。我想。我还不至于重要到会有人要谋杀我。”
“对不起。”西格丽德插话说:“我觉得您是不是过高地估计了您的对手的思想素质和水平?据我所知,您在政府改革和人权运动等方面,都做了不少努力和工作,在某些方面甚至留下了深深的足迹和印象,怎么能说您还不是个重要人物呢?”
“是的,我在这些方面的确做过不少努力,现在,也一直坚持不懈地在和他们斗争着。”菲茨杰拉德议员说,他的声音有点激动:“我的确一直在和他们争辩、斗争,我不想让步,不愿妥协。为了广大人民的利益,我不能不坚持我自己的意见和主张。”
“对我来说,这是生活中唯一使我激动和振奋的事情,但你们可能也念意识到,那些和我争论的人,那些和我意见不同甚至作对的人,未必都是些傻瓜或是坏人。他们也知道人权运动和政府改革这一潮流是不可避免,不可阻挡的,他们也知道这些改革和运动对整个国家和人民是有好处的,他们之所以和我发生争论,只是觉得事态发展的太快了一点,他们对有些做法一时想不通和接受不了。他们想慢慢地进行,慢慢地适应。这一点,只是思想水平和政治方式问题,对此,我们一方面要和他们争论、斗争,一方面也要有思想准备,不能过于冲动。”
“议员,我想知道他们当中会不会有人想让您死去?”约书亚打断议员演讲似的谈话
“噢,这一点。”议员微笑着说:“也许他们都希望我死去,因为我从不让步,丝毫不让,不过,那些只是希望而已,也只是可能或也许,我想他们还不至于残忍到要把这种希望变成残酷的事实。”
“坦率地说,我们有时也真希望有些人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希望他们不要再挡住历史前进的步伐,甚至有时也希望有些人被杀死,这一点,从心理上讲,大家都是一样的,但不管怎么说,那只是希望或想法而已,还不至于用某种无情的行为去让它变成现实。”
“议员,”约书亚再次打断他的话说:“关于这一点,我并不想了解得太多,我不反对您的看法和意见。我只想向您请教一下,即使那些怀着这些希望和想法的人,不亲自动手来实现他们的愿望的话,他们会不会去雇佣别的人去干呢?我是说他们出钱让别人来干。关于这一点,我的看法是完全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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