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为菲茨杰拉德议员会说出什么情况或给我们一些启发吗?”西格丽德首先打破了沉默,“我指的是他会不会说出他有哪些政敌或是别的什么,这些人会不会伤害他?”
“这,我不知道。”约书亚咕哝道:“很难说出他会不会提供些什么线索。说真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每当我提醒他要注意安全时,他总是说没关系,不会有人伤害他的性命。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为了维护尊严,还是他心里真是那么想的。
“那么,您为什么还要坚持要去找他呢?”西格丽德不解地问。
“您不知道,”约书亚慢吞吞地说事情复杂得很,有些事我也说不清,往往只能凭感觉。这种感觉是否符合事实,还有得于验证。
关于菲茨杰拉德议员被刺杀这件事——请原谅我说刺杀这两个字,其实是不是刺杀还很难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有人指使吉米杀死菲茨杰拉德,接着又指使另外的人将吉米杀死。
这是预谋的,是个很深的阴谋。菲茨杰拉德没有被杀死,而吉米却完蛋了。我们许多想知道的事,似乎到此被卡死了。
我想找菲茨杰拉德议员谈谈,想了解下他的想法或看法,很难说清我的目的和愿望,可我十分想和他谈谈,我不敢肯定会得到什么线索,但相信一定会受到什么启发,如果他肯给面子,我不仅想了解他的政治生活,甚至还想简单地了解一下他的私生活。”
“那么,照您看来,菲茨杰拉德议员可能还会和别什么私事牵连?”西格丽德是个十分敏感的女人,约书亚不由得暗暗吃惊和佩服。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连忙解释:“这个社会是十分复杂的,所有的人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不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他们的每一根神经都和这个社会有牵连。所有的事,所有的!”
“一般人认为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当然,我绝不是指议员有什么,我只想说这是个复杂的社会,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或已经发生。”
“我想诚恳地和他谈谈,想证实一下想杀死他的人是出于私仇还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这一点,我相信会清楚的。”
约书亚说着,将眼从西格丽德的脸上移开,他又闻到了她身上的气味,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又想去吻她,可这不行,他要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他不得不克制自己,努力不看她那迷人的面容。
“如果议员没有时间或者不愿见您呢?”西格丽德问。
“我想还不至于吧。”他说:“如果他没空,我只和他谈一会儿,如果他不肯见我的话——不,我想他不会,他知道是我救了他。”约书亚自信地说。
“但愿如此。”
“走,我们上车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们默默地开着车,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都在想着近来所发生的事。他们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好好地回忆一下,同时,也想做一下新的打算。
对约书亚来说,他认为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事情太复杂了,什么可能都会有。不过,他一直在内心坚信吉来·波特是扔手雷的人,他的目标是对准菲茨杰拉德的。
那颗击中他的脑袋、夺去他的生命的子弹,足以说明了这一点。他被人用枪打死绝不是偶然的。
到了菲茨杰拉德议员住的那个旅馆了。这是个高大宏伟的建筑物。
车一停,约书亚急忙跳下车,从他下车的姿式和走路的神情来看,他很焦急,恨不能马上见到议员。
西格丽德本想等他来为自己开车门,可见他那样匆忙,干脆自己将门推开,跳了出来。她紧跟着约书亚朝旅馆的大门口走去。
加拉赫曾经告诉过他菲茨杰拉德住在几楼,所以,他领着西格丽德照直走进大厅,大厅里仍有不少记者在那互相交谈着,议论着。
约书亚和西格丽德顾不上看他们一眼,匆匆地将证件掏出让门卫检查了一下,直接来到电梯前。正好,他俩刚走到电梯前,电梯的门开了,他们赶忙站了进去。
这时,忽然有两个记者认出了约书亚和西格丽德,急忙奔过来大声地打着招呼,可惜太晚了,约书亚已将电钮按下,电梯门关上了,直往十层楼升去。他庆幸自己没有让他们纠缠住。
约书亚知道,十层楼的电梯口处有武装警察把守着,一般人没有证件或要事,是别想在十楼停下的,更别谈去见议员。所以,电梯到十楼,他就赶紧把自己的证件取了出来。
“对不起,你们是要于什么?”果然他一出电梯,一位全副武装的警察便走过来盘问道,同时还接过约书亚的证件认真地看着。
“我想找议员谈几个问题。”约书亚用带有权威性的口气说。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同意,”那位警官说:“我接到指示,任何人不得接近议员,除非经过特许。”
“你们的头是谁?他现在何处?”约书亚焦急地问道,他有点不耐烦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怕和议员说不到几句话,急得看了下表,这时,已是十点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他到现在为止,什么线索也没找到,想找议员谈谈,却又没想到在这儿被堵住了。
“值班警官叫爱德华。”那个警官冷淡地对约书亚说。
“那位爱德华在什么地方?”约书亚的语气似乎不是询问,而在下达命令。
“在走廊的另一头。”他用手指了一下。
约书亚和西格丽德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两名警官一边肩并肩地交谈着,一边往电梯这边走来。
“我想见见菲茨杰拉德议员。”约书亚追着他们走去,对他们说道。
其中有位身材肥胖的警官好奇地看了看约书亚,从上到下地打量着他。而男一名警官忙站出来挡在约书亚的面前,似乎不想让他走过去。
“请问您是谁?是干什么的?”爱德华问,他紧张地将手放到手枪套上,那架式似乎随时准备拔枪射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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