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快点,我的警官先生!”西格丽德开玩笑地说。
“我想再问一句。”西格丽德不知为什么忍不住想说话,她不愿意待在沉默之中。“您既然知道他是名毒品贩子,为什么不逮捕他?你们毫不手软,不留情面地将那些可怜的药物滥用者一个个地抓了起来,为什么不把那些躲在背后,为他们提供毒品的人抓起来?”
“您问的是这个?指的是埃莉诺?”约书亚望着窗外离波希·考顿俱乐部越来越近的街道说:“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讲清楚的。我想,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如果您还愿意听的话,我可以慢慢地告诉您,现在,请您专心地开车。啊,到了,就这儿!”
车停了。
约书亚跳下车,他关上车门来到车前面将正要开车下来的西格丽德拦住。
“不,您呆在这儿等我,别下来。”
“为什么?”
“别间,呆在这儿!”
“不,我要和您一起去!我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儿!”
“西格丽德,亲爱的,我爱您!”约书亚将头伸进驾驶室内:“这儿很危险,您不能去,我很快就回来。
“约书亚……”
“西格丽德,别让我着急,等着我!”约书亚说着,迅速地吻了一下西格丽德。然后转身飞快地朝俱乐部大门口走去。
西格丽德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约书亚却走远了。她看见他飞快地穿过马路,推开俱乐部的门,走了进去。
望着他那消失的背影,西格丽德的心里涌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动。她喜欢约书亚的果断和勇敢,同时又恨他的固执和傲慢,她感到约书亚的行为和性格使自己产生出一种爱慕之情,甚至使自己的心激动和振奋。同时,她又怨恨他的孤傲使自己难受、伤心。她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很不好受。
那个获得五百美元的女人,刚刚离开俱乐部不远,便又碰上了杜鲁门。
“喂,美人。”杜鲁门停下车,拦住那女人说:“埃莉诺还在那儿吗?”
那女人起先十分痛恨这位外表十分漂亮的杜鲁门,可她一想到从他那儿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许多钱,不由得转怒为喜。
“是您,先生?”她竭力露出迷人的微笑,走到杜鲁门的车前。
“您真诱人!”杜鲁门说:“若不是有急事,我真想陪您好好地玩玩!”。
女人故意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喂,请您帮个忙,”杜鲁门对她说,那样子和一小时前简直判若两人:“替我去叫下埃莉诺,让他尽快到停车场来一下。”
“您——”
“好,别问了,这点钱拿去先用,以后缺钱再找我。”杜鲁门大方地掏出一把钞票递到那女人手中。
“谢谢,”女人见到钱,马上高兴起来:“我这就去,先生,”说着,她转身向俱乐部走去。
太妙了,我真遇上阔佬啦。女人一边走,一边高兴地想到。
约书亚走进俱乐部后,拉住一位招待说:“请问看见埃莉诺了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人头也不抬地说,转身往里走。
“请原谅,我想知道埃莉诺在什么地方,可以告诉我吗?”约书亚拦住他又问。
“我说过了不知道。干吗老问我!”
这下可把约书亚惹火了。
他上前一步,伸出大手拉住那家伙的衣领,然后从上衣口袋掏出洛杉矶警察局的证件:“我是警察,现在再问一声,您看见埃莉诺没有?若再不老实我砸碎您的脑袋!”
那家伙偷偷地扫了一眼约书亚手上的证件,这时,才发现来人的腰部还微微鼓出一样东西一一手枪。他马上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心地回答说:
“对不起,警官先生,您刚才问的是谁?”
“埃莉诺!”
“噢,埃莉诺,我,我还以为您要找的是埃莉丝,所以说不知道,真是抱歉,请您原谅!”他点头哈腰地说着。
“少废话,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好像出去了。”
“上哪去了?”
“这,我真的不知道,他和一个黑人一道出去了。”那家伙恐慌地回答。约书亚的证件和他那有力的大手,把他给吓坏了。
正在这时,那女人走了进来。
“啊,警官先生,太好啦,这位小姐刚才还和埃莉诺在一起,请您去问问她,她一定会知道的。”他一边指着刚刚进的女人一边不安地说着,恨不得希望约书亚马上放开他,他已感到约书亚有力的大手,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
约书亚抬头顺着招待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长得十分漂亮的年轻女人急匆匆地跨进大门,径直走到一个房门口,连门都没敲便闯了进去
“警官先生,那女人刚才还和埃莉诺一起很长时间,就在那小房间里,我想,他们俩可能已经发生了一一”
“好,您走吧!”约书亚没等他说完便将手一松,那家伙马上走了。
约书亚来到那个房门口,他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请进。”女人在屋里回答。
约书亚推开门,只见那女人一个人坐在桌边,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睛却四下张望着。
“您找谁?”女人问。
“对不起,小姐,请问您知道埃莉诺在什么地方吗?”
“您也找埃莉诺?”
“是的,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
“小姐,我有要紧事找位您是否可以帮个忙,告诉我一一”
“您这是怎么啦?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过我不知道他在哪儿!”那女人不耐烦了,“鬼才知道他在哪儿?”
约书亚忍住火,他掏出证件:“小姐,我是警察,请您告诉我,埃莉诺在什么地方?”约书亚说:“我刚才听人说你们俩一小时前还在一起,就在这个房间里,对吗?怎么一转眼您就说不知道了呢?”
“噢,原来是警察。”那女人笑着说:“对不起!警官先生。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在找他呢!”
“这么说,你们刚才分开了一段时间?”约书亚问。
“是的,警官先生。”那女人不耐烦地说:
“我希望您别再打扰我,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小姐,我希望您配合我,不要用这种态度,否则会自找麻烦的!”
“自找麻烦?哈哈,”女人放声大笑了起来“您是警察又怎样?请您别缠着我,你这个猪!”那女人骂道。
“猪?”约书亚忍着火,冷冷地说。
“对,是猪,如果您现在不放聪明一点我就要将您关到猪圈里去!怎么样,想去吗?”约书亚说着,朝女人走去。
那女人望着约书亚发怒的脸色,不由得害怕起来。
“警官先生,我真的不知道,瞧,刚才有人给我钱,让我找他都没找到。我现在还在等他呢!”
“什么人找他?”
“这……”
“说!”
“一个叫杜鲁门的人找他。那个杜鲁门一开始来过一次,见到了埃莉诺,我觉得埃莉诺很怕他。杜鲁门一进门就赶我出去,说有急事要找埃莉诺,我感到好奇,在门口偷听了一下,知道杜鲁门想让埃莉诺帮他找叫怀尔德的人,他命令埃莉诺无论如何要在今晚把那人找到,要不就杀死他!”女人说着,偷偷望了约书亚一眼,她觉得这位黑人警官的样子很厉害,不禁从心里感到害怕。
“他们是一道出去的吗?”
“不,杜鲁门先走了。那时埃莉诺还在这儿,他在这儿等我。”女人停住不说了。
“后来呢?”
“嗯,后来我走了,从这儿出去了,没想到在街上,不就在这附近又碰到了杜鲁门,他让我来叫埃莉诺到停车场去一趟,说有急事。我本不愿意再找埃莉诺,可杜鲁门给了我钱,我……”她停顿了下又说:“就这样,我刚进屋,您就来问我了!
“您说的都是实话?”
“我保证!”
“哪个停车场?”
“就在附近。”
“小姐,希望您说的是实话,我想您大概不愿意到猪圈去待上一段时间吧。”约书亚说着,转身走出门,朝停车场奔去。他一边跑,一边从腰里掏出手枪。
埃莉诺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了看正**的怀尔德,他心里想,杜鲁门此时会不会在停车场,如果不在怎么办?是否将怀尔德给放了?不,不能!如果他按约定的在那儿,他就算完成任务了。他真希望这件事尽快了结。
停车场很近,不一会就到了。埃莉诺将车停了下来。他发现不远处的黑暗中停着的那辆轿车像是杜鲁门的,好,他在这儿!现在,只要能将怀尔德带到杜鲁门的面前就行了。他知道,杜鲁门一定在车里坐着,等着他们的到来。
“好了,怀尔德,我们下车吧。”
“这是哪儿?”怀尔德半睁着眼问。
“停车场,我的朋友在前边等着我们,走,我们过去吧!”
“不,我现在不想去。”
“怎么,还没吸足吗?”
“不,我哪儿也不想去,我想上我的女友那去,埃莉诺,可以送我去吗?”
“伙计,不是说好了帮我接那批货的吗?怎么又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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