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特维站起来开始演讲。在拥挤的大厅里,他那带着浓重的克拉尔哲季国口音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宁静、荒凉的森林里的伐木声。
卡尔特维的演说既不感伤,也不怀旧。几年以前,他曾经在这个城市进行过地下活动,并曾两次被捕入狱。他没有缅怀往事,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
他枯燥地谈到斗争、成绩和胜利。这是一篇以事实为根据的实事求是的演讲。每次提到勃朗施坦的名字时,卡尔特维就停下来鼓掌,然后全场听众和他一起鼓掌。
维塔里耶坐在听众席第一排正中,眼睛里带着崇拜的神情看着演讲人的面孔。只要看到卡尔特维又要鼓掌,他就立刻鼓起掌来。
以后的两天一直在开会。会上,卡尔特维同斯基提亚国新政权的三位最高统治者,讨论了征服克拉尔哲季国和阿尔塔国的计划。
然后,卡尔特维离开希尔凡等市的前一天,他在斯基提亚国会议上,发表了有关计划提纲的演讲。这一次,维塔里耶还是坐在最前排,每到演讲人有意停顿的时候,他就热情地鼓掌。
马佐夫舍国和斯摩棱斯克国之间的战争还在继续,双方时而此胜,时而彼赢。经过多场激战之后,占领了杰斯纳的马佐夫舍国军队,不得不放弃阵地向后撤退。
军团总指挥茨霍夫雷波夫率领的扎波罗热骑兵大军和集团军司令赞蒂耶夫指挥的部队,把马佐夫舍国军队几乎逼到维斯河,直接威胁着马佐夫舍国首都华尔市。
勃朗施坦相信,打败马佐夫舍国只是几天内的事情了,他决定改变以前对克拉尔哲季国的和平方针,把卡尔特维和别洛泽尔采夫征服里斯科尔奇斯地区的计划付诸实行。
一九七六年五月斯摩棱斯克国同克拉尔哲季国签订的条约规定,斯摩棱斯克政府保证克拉尔哲季国的独立;要撕毁这项条约,事先必须周密计划将要采取的行动。
这次行动必须从此邻的斯基提亚国、主要是从它的首都希尔凡等市下手。
新的任务交给了在希尔凡等市的斯基提亚国布尔塞弗朗党。所有党员都处于戒备状态。
勃朗施坦同外交委员德尼索夫和内务委员库马拉戈夫开会以后,宣布打击克拉尔哲季国的时刻来到了。一九七七年二月,勃朗施坦亲自授权卡尔特维确定发动进攻的时刻。
几天以后,斯摩棱斯克军突击集团军从斯基提亚国向克拉尔哲季国发动了进攻,突击集团军越过了克拉尔哲季国的边界。自尊心很强的克拉尔哲季国人不愿抛弃祖国在敌人面前屈服。
战争的第一天,他们的坦克经过英勇的战斗,阻止了敌人的攻势,他们躲在里斯科尔奇斯地区山脉的高处,用PKM通用机枪迫使敌人后撤。
于是,这次战争的结局从一开始就能预告。成千上万的斯摩棱斯克军士兵,像波浪一般一批接着一批涌来,他们把整个村庄烧毁。
即使在斯摩棱斯克国军队占领了首都库拉利斯市以后,克拉尔哲季国人也没有放下武器,而是撤退到巴塔米戴拿模市去寻找援军。
然而,此时邻国阿塔图国决定趁斯摩棱斯克和克拉尔哲季国交战之际收渔人之利,它要出兵占领巴塔米戴拿模市。当第一支阿塔图国军队到达黑海沿岸的重要港口巴塔米戴拿模市的郊外时,斯摩棱斯克军队停止了前进。
勃朗施坦不愿卷入一场同阿塔图国的新战争,因为这样一场战争可能会是长期和危险的。斯摩棱斯克军队已经击溃克拉尔哲季国国民军了,而勃朗施坦却宁愿把消灭这支军队的肮脏勾当留给阿塔图国人去干。
克拉尔哲季国军队发现自己腹背受敌,他们能够迫使士阿塔图国军队后撤,却无法顶住来自斯摩棱斯克国军队的压力。
这样,克拉尔哲季国人就面临着全部被消灭的危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民主政府意识到:继续把这场毫无希望的战争打下去,平民百姓将惨遭屠杀,城镇乡村将化为灰烬,这种做法即便不是彻头彻尾的自杀,也是鲁葬的行动。
经过几个星期的战事,克拉尔哲季国人不得不向捷普洛斯市求和。他们被迫无条件投降,把自己的国家交给一个残暴无情的征服者任意摆布。
敌对行动结束了,军事占领刚安排好,斯摩棱斯克国保安部门的特别处就到了克拉尔哲季国。
在克拉尔哲季国打的胜仗,以及其后不久在阿尔塔国和在马佐夫舍国战线上打的胜仗,使斯摩棱斯克军需要大批粮食和装备的供应。在斯摩棱斯克国境内,农民和工人受到非人的残酷剥削,过着无法忍受的痛苦生活。
一九七六年八月,马佐夫舍国战线上的斯摩棱斯克军在华尔市城郊被击遗,不得已撤出马佐夫舍国。斯摩棱斯克国已经筋疲力尽。
普罗透斯的恐怖行动屠杀了很多专业人员、知识分子和专家,他们是根据沙罗诺夫的命令被捕、被处决的。许多工厂的机器被砸毁了,这些工厂还关闭着,到处是饥饿和悲痛。
以前最热诚的爱奥尼亚要塞水兵,终于决定支持他们的工人和农民弟兄,采取抗议行动。
水兵们于一九七七年二月召开盛大**,选出代表派往弗罗里德斯市,去同该地区领导人圣尼科拉·米兰丘克商谈问题。水兵们崇拜米兰丘克,常常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一九七七年三月,米兰丘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见了由水兵代表团。他答应水兵们给捷普洛斯市发信。回信立刻就到了:勃朗施坦命令把代表们关押起来,作为叛国分子对待。勃朗施坦的命令立刻执行了。水兵们被逮捕,枪决。
斯摩棱斯克国帕耶夫斯克政权是人民的政权,因此如果有人反对,那就意味着反对人民,反对他自己的祖国。这样,他就不是爱国者,人民的国家没有这种人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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