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连严大人都坐不住了,从堂上走近一看,当场吓得连退数步。
虫子太小,外面的群众只能看到严大人倒退几步的动作,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抬头伸脖地踮脚往里看。
“怎么回事?”
“我看得真真的,刚才张天师从水里抓出来一个东西!”
“好家伙,那水不是严大人叫人准备的吗?咋的,这还能有诈?”
“嘘——指不定是谁动手脚呢,官老爷你也敢编排,不要脑袋了!”
堂外讨论得热火朝天,堂内气氛凝重。
“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严大人神色严肃地看着李岩,“在本官眼皮底下也敢耍花招,你若是再不说,本官可要上刑了!”
李岩也十分吃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天师指尖的黑虫,惊诧道:“这不可能,这不是草民的东西!草民根本不认识这是什么!”
“你不说是蛊毒吗?”张天师笑眯眯地把黑虫往严大人面前凑,“蛊虫我抓出来了,你怎么不认呢?”
严大人一看这近在咫尺的多脚虫,正张牙舞爪地在张天师指尖挣扎,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
他捂着口鼻又后退几步,“这到底是何物?天师又是如何抓住?”
张天师指尖略一用力,那只胖虫子就被他碾成了一团黑泥。
“噫——”
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不忍直视的惊呼,连叶卿都没忍住搓了搓鸡皮疙瘩。
“贫道别的本事没有,就这一双看破天机的双眼。”张天师负手骄傲地仰起头,“这种雕虫小技,在贫道眼里都是小儿科。”
严谨一听,下意识抬手想拍惊堂木,一抬手才发现抓了个空。
他双眉一皱,撩下摆回到案后,“李岩,本官问你最后一次,你的针,到底有什么古怪,这蛊虫,又与你何干?”
李岩面色凝重,但神色依旧镇定朗声道:“草民不知蛊虫从何而来,大人不如问问张道长,或是他做了手脚?”
张天师哈哈笑出声,“小老弟,所有人都看着,我一没碰这水,二没摸这针,唯一摸的就是你的肩头,这种脏水也能泼到我身上?”
此话一出,连外面围观的百姓都点头附和起来。
“说得没毛病啊,这确实不关张天师的事啊。”
“对啊,他这是没办法了到处乱咬吧。”
“人家好歹是个道长,至于撒这种谎吗?”
“要我看,说不准就是这李大夫收了谁的好处,但收买他的人也没想到,少夫人竟然能把张天师请来。”
严谨一听,当场一拍惊堂木,抽出一根签筹往地上一掼,“来人,先来五大板松松筋骨!”
这是叶卿第二次现场围观打板子,酸爽依旧。
同时,她也在听外面连绵不绝的讨论声,不禁暗自偷笑。
这些百姓还真是墙头草,之前李大夫说他们下蛊,他们就一个个喷书亦奶茶有问题。
现在被张天师反打脸,他们又跟风声讨李岩碰瓷。
还真是像那些网络暴民,听风就是雨,哪里有瓜哪里钻。
这样一看,书亦奶茶洗白之路也许没那么困难。
不管在哪个时代,群众都是盲目且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