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听到后，打毒药游戏的手指停顿几分钟，一动不动，僵硬地转过头。
“你刚说什么？”
宋晏这是听不懂我的暗语，那就明人不说暗话。
“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当服务性行业工作啊？”
“啊？哪里来谣言！我没干过这种事情，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男。”
宋晏信誓旦旦地说，手机都摔在沙发的另一边，差点就跪下立誓。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黄花大闺男”，难不成我真的误会了？
“等……等一下。”
我下意识找借口回避，拿起手机，疯狂敲屏幕“栗子，你快说，你送我的东西是什么鬼！！！！急！”
还没有等栗子回复消息。
宋晏一下子挨过来，一个大手按手机屏幕，黑屏了，一手撑在沙发上。
“谢云雅，要不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个谣言！”
宋晏目光幽幽地看着我，隐藏着某种难以觉察的情愫，呼出密密麻麻的气息，吹拂着毛孔。
我的心跳蓦地停顿一秒，暂时忘记呼吸，呆滞地看着宋晏。
片刻，“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是栗子的专属铃声。
我一把将宋晏推开，“男女授受不亲，你先让开。”
拿起手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背对着宋晏接听电话。
我压低声音开口，“喂，栗子，你究竟买了啥礼物？”
“就是小海马玩具啊，你呼吸声好喘，不对劲，你刚才干嘛了？”
栗子理直气壮反过来质问我，带着一些八卦的气息。
为了防止有接连不断的盘问，我率先把电话挂断。
脑中的紧绷的弦“嘭”地一声断裂。
栗子送的是玩具，那宋晏为什么要住进来？
背后感觉凉飕飕的。
6
“宋总监，对不起~我错了！”
我转过身，向宋晏做一个90度鞠躬。
先下手为强。
“不接受，除非你说出理由。”
我侧抬起头，偷瞄一眼，发现宋晏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宋总监，那个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对于刚才的错误，我已经狠狠地自责了一番。怎么能不信你，你这么英明神武！我怎么会信外面的鬼话呢！”
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抬起头，赔笑地看着宋晏。
不知道是哪句话成功取悦了宋晏，宋晏的笑容变得温和多了。
果然，小孩子就是好哄！
我慢慢挪动，悄悄走近沙发。
“那个，宋总监，能问问你为什么住进来吗？”
宋晏理直气壮地说：“房子出租啊！”
然后，宋晏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手在不停地寻找当初房子出租的页面信息。
我根本没有在网上挂过出租信息，房东更加不可能！
看着宋晏的手机里房子出租信息，这个头像，这个手机号，就是那个渣男的！
我现在总算明白渣男被我赶出门留下那句话“房子是合租的，我可不会白白便宜你”的意思了，合着就是背着我再次出租屋子。
“那你来的第一天为什么送给我那样的东西？”
“不是我送的啊，外卖员被拦住在小区门口了，我顺手拿进来了。而且那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宋晏凑近，像个好奇宝宝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
我吞吞吐吐说完，慌慌张张地跑回房间。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觉，现在想想还真是自己想多了！
这放在整个服务界都是很炸裂的存在！
7
经过一轮的竞争以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安静地坐在会议室，等待宋晏做最后判决。
宋晏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沉默不语，看着桌面上的策划书，隔一会，慢悠悠地宣布。
“这个ptsd广告策划案还是交给谢云雅吧。”
顿时，座下议论纷纷，我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晏。
“凭什么？这就是开后门吗？”我的死对头在立即站起来，作死地质问。
宋晏的空降本来就引起了耿直的死对头的不满。
“因为谢云雅的方案里面提到有对ptsd患者的一些细节保护和注意，其他人的方案里面都一字不提。”
片刻，全场寂然。
这一part我根本没有在会议上详细说明，没想到宋晏会注意到。
“其他人还有问题吗？”宋晏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我的死对头理屈没有再吭声。
“那散会，谢云雅留下。”
我的死对头在临走前还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内心大喊无辜啊，宋晏想干什么啊！
我有点怵，“宋总监，这是有其他任务安排吗？”
“没有，我发现你最近在躲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合你心意。”
一看到宋晏，就能想起我干的糗事，不躲才怪。
“啊……不是啊，我最近很忙策划，怎么会躲着你呢？”
宋晏沉默，没有开口，我自然也不敢提问。
两人无言，就这样静静坐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宋晏的电话铃声救了我。
没有想到仅仅十几分钟，流言蜚语发酵得更加厉害。
“听说了吗，宋总监和谢云雅其实有一腿，有人看到那天宋总监追着谢云雅，给了一些东西谢云雅，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一起上车走了。”
“谢云雅看着也不太像啊。”
“你不懂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宋总监刚来，就要先下手为强。”
“这次策划案，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宋总监就偏偏选了她的。刚还特意留下她，说不定就是技术好呢。”
“你们知道吗？三四年前，有个陈总监跟她表白，不知怎么弄得总监办公室都是血，她很冷漠，不管不顾，最后陈总监莫名其妙就离职了。”
那个陈总监其实就是栗子动用她董事的权力撤职的。
栗子现在还在出差，好像那份合作还挺重要的，免得让她分心，还是瞒着她吧。
“咳咳。”我故意咳嗽打断。
刚才还聊得兴致勃勃的人，立马闭上了嘴巴，心虚地看了我几眼，又装作工作状态。
回到自己座位，小陈凑过来安慰，“师父，你别放心上，这种人，我看多了，等广告拍好就能狠狠打他们的脸。”
说完，小陈还做了一个“奥利给”的动作替我加油。
我对小陈露出会心一笑，“那一起加油，我还要你的协助呢！”
正低头继续搜集资料，旁边小陈工位上的手机响了几分钟，人不在。
手机亮了，我瞟了一眼，屏保是个全家福。
这里面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有点眼熟。
我正打算靠近再看清楚一点，被一声“师父”打断。
8
“云雅，你在哪？拍摄出问题了！患者出现应激反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熬了几个通宵，被一通电话吵醒，接听电话时侯，脑子还一片空白。
“怎么样？”我匆忙赶到拍摄现场，问被挡在房间外面的宋晏。
宋晏无声地摇摇头。
广告必须要在今天拍完交给甲方，否则就要赔一大笔违约金。
相比赔偿，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安抚患者情绪，事情传出去，毁的是公司形象。
无力靠着墙边，双手扶着额头，忍不住在揉拧额前的头发碎，思索着问题的根本。
“你别急，刚起床，先喝个牛奶醒醒。”
抬头看见宋晏递来一瓶牛奶。
我接过发现是热的。
“宋总监，我是不是很差劲？不该做这个项目。”
宋晏也蹲下来，挨在我旁边。
“谢云雅，没有谁做事能够完美无缺，你放心！有我在，我来帮你！”
我转头目光幽幽地看向宋晏，发现宋晏正望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心脏急速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沸腾、蔓延。
眼神躲闪，我勉强露出微笑，开口说：“宋总监，谢谢你的提携。”
宋晏的嘴巴微微颤动，似乎要张开说话，“谢云雅，其实……”。
“云雅？好久不见啊。”门口传来沉稳的声音。
9
我站起身，看到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成熟男人，“顾远哥。”
顾远刚想开口叙旧，宋晏出声打断，“你就是我约的那个著名的心理医生吧，快点，患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说的时候，宋晏越过我，直接拉着顾远往里面的房间走。
小陈拍摄大棚匆匆跑来，“师父，那拍摄怎么办？”
我冷漠地看着小心翼翼说话的小陈，“我去拍。”
“但合同不是明晃晃写着必须是PTSD患者才行吗？”
我没有回答小陈的话，直接去拍摄大棚。
对着摄像头，我戴上口罩，缓缓开口，“我曾经有过PTSD，我的母亲是在我眼前自杀身亡的……我曾经有段时间对血液特别敏感……面对血液的时候，我甚至会做不了任何反应……但是很庆幸我遇到了很负责任的顾医生和一些很好的朋友……我才慢慢克服走出来……”
拍摄结束，顾远站在大棚门口等着我。
不远处，小陈一脸羞愧地看着我。
顾远说：“云雅，患者我已经安抚下来了，后续我会继续跟进，你不用担心。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叙个旧？”
刚准备说话，宋晏突然从我跟顾远之间穿过，径直走向垃圾桶。
我疑惑地看了宋晏一眼，“好啊，我请客。”
宋晏又从我面前走过，眼睛到处张望，仿佛在走无人之境。
10
吃饭的时候，顾远突然隔着餐桌靠过来，在我耳边说：“别动！”
“啊？”
“等一下。”
我手机响了。
顾远立马端正身姿，仿佛啥都没发生，正经地切着牛扒。
我拿出手机，显示是宋晏打来的。
“喂，宋晏，空调又坏了？好，你别急，我现在赶回去。”
我挂断电话，指着手机，歉意地看着顾远。
顾远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他喜欢你。”
“啊，不是啊，他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而已。”
“看那边。他在盯着我们呢！”
我顺着顾远眼神方向看去，一个戴着墨镜，穿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身形的人在左顾右盼。
我忍不住噗地笑出声，“你怎么能认出这是宋晏？”
“直觉。”
我点点头，很敷衍说道，“好吧，男人的第六感。那我先走了。”
推开房屋大门，看到宋晏早已经汗流满面，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
“你终于回来了？都过了快一个钟头了。”
看了一眼空调所在的地方，梯子早已经摆好在空调下面，工具也整齐摆列好了。
我熟练地爬上梯子检查空调，“宋晏，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连电工都不会，真不打算学一下吗？”
宋晏低声喃喃几句，我没听清。
没看出空调哪里坏了。
检查遥控，没有电池，我无语地看着宋晏。
宋晏怪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这个家没你真不行！”
微信收到了顾远发来的信息，里面的照片是在我起身离开的时候，那人跟着结账走人。
还发了一大段分析的话，大意就是顾远很肯定以及确定那人就是宋晏。
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小心宋晏，他看着不简单。
救命，这就是一些直男的固执吗！
“哟，都吃完饭还这么缠绵啊。”
宋晏伸长脖子，阴阳怪气地说。
我给宋晏一个白眼，“我跟顾远哥吃饭是为了答谢他及时救场。什么缠绵？我跟他就是一朋友，你注意用词，好吧。”
宋晏轻轻呼了一口气就走了。
“叮咚”，宋晏留在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一条短信。
不小心瞟了一眼。
“好久不联系了，你还想我吗？我是小楠我好想你，我发现真的好喜欢你……”
这是小青梅所发的？
宋晏突然从房间走出来，拿起手机，看了我一眼。
我立马心虚地摆着身子，假装在玩手机，但是我早就心慌意乱。
宋晏转身回房间，边走边看信息，莫名发出来一声傻笑。
所以我的暗恋就这样结束了吗？
11
之后，小陈主动离职了，她承认了流言蜚语和患者应激事件都是她做的，小陈原来就是当年陈总监的妹妹。
她一直埋怨我当年为什么没有打救护车救人，错过最好的时机。
当年的事情就是普信男陈总监被拒绝后，十分疯癫，用自残来示爱，最后没成，被栗子撤职，还留下后遗症。
这次广告播放很成功，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公司的流言蜚语自然也不攻而破。
六伏天，社区突然通知要节流停电。
我刚把冰箱里面的冰块和冰淇淋都搬出来了，企图救个火。
宋晏一改往日风格，穿着清凉大背心走过来。
不得不说，宋晏的身材是真的好，平时都没见他锻炼。
还真没把我当外人。
我们两个人靠着沙发，前面放着冰淇淋和冰块，四目相对，挑挑眉，“来不来？”
“怕你啊。”
于是我们的对话就变成如下。
“你别靠我那么近，你散发的热量真的很多啊。”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忍忍吧。”
“哎呀，都流出来了，你快舔一舔，你行不行啊！”
“你行你上啊！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啊！”
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栗子将行李紧紧按在胸口，五根手指散开挡住跃跃欲看的眼睛，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我左右手都拿着要融化的雪糕，从沙发探出头看着栗子，舔一口融化流下来的液体。
宋晏突然喊一句“姐。”
我OS：？
看了一眼在厨房洗东西的宋晏，我压低声音问：“所以，栗子，他真是你亲生弟弟？”
栗子喝了一口冰饮，再次点头，“我十分确定！你都已经问了三次这个问题了，而且你不是还见过吗？”
“啊，什么时候？”
栗子撇着嘴，沉思片刻，“哦，对了，他小时候被我妈逮着穿裙子的。”
我脑子里想起老跟在我和栗子后面，长像清秀的“女孩子”，现在有点无法直视宋晏了。
“那我再跟你打听个事，他还有青梅吗？”
栗子意味深长地勾唇轻笑，“应该没有吧~我没什么印象。小雅，你春心荡漾了？”
栗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被戳中小心思的我，老脸一红。
栗子摇摇头，带着一种儿大不中留的语气说道，“唉~我记得他手机壳里面有张女孩子的照片，但知道也没用，他手机连碰都不让我碰。”
我看向桌面上那台不属于我的手机，“直接拿，不太好吧。”
栗子在我低声说了几句，给我支招。
12
“宋总监，我今天路过手机壳的店，给你买了个新的，你要吗？”
我从手袋里面拿出来哆啦A梦主题的手机壳。
“有点娘。”
“那……”算了，还没有说完，宋晏就一把夺过，把旧的拆下来，套上新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但是我没看见有照片啊。
栗子的消息还有误。
算了，还是打直球吧。
我忍不住闭上眼，壮着胆子。
“宋晏，我喜欢你。”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答应我，继续住在这；二是你现在立刻立马收拾东西，就搬出去。”
宋晏低声呵笑了一声，分不清是喜悦还是蔑视。
感觉过了一两分钟后，宋晏才慢悠悠出声，“现在半夜十一点半，没地方住了，不搬了。”
宋晏怎么可能没地方住！所以宋晏这是答应了！
慢慢睁开眼，发现宋晏正玩味地勾了勾笑，荡漾着痞气。
我忍不住跳起来，抱着宋晏，嘴了一口。
宋晏带着吃醋语气说：“那你以后跟顾远吃饭必须得带上我，你对他没感觉，不代表他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上次吃饭时候，我都看见他挨近你了！”
我承认顾远的第六感挺准的。
“那行吧。我要真喜欢他，早在一起了。不对，宋晏，你还有个小青梅呢！”
“给你。你不是就想看吗？”
宋晏一边说，一边摊开手掌。
宋晏那天还听到了我跟栗子的谈话，还真被顾远说中了——宋·心机boy晏。
半张撕开的泛黄的老照片。
这就是我高中时候的照片。
“另外半张呢？”
“我藏着我姐照片干嘛！”
“那……那条短信是怎么回事啊？你那天还笑得那么开心！”
“嗯……你说这个？”
宋晏打开短信页面，上面展现了完整的信息。
我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好久不联系了，你还想我吗？我是小楠，我好想你，我发现真的好喜欢你。我最近遇到一点麻烦，你能够借我500吗？我保证我一定会还的，账号是xxxxxxxxxxxxxx。】
这明显就是一个诈骗短信。
……
13
第二天，“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拿起手机一看，早上七点。
“喂，栗子。”
“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啊！我跟你说，宋晏凌晨两点给我打电话，说今天要带女朋友回家跟我们吃饭，趁他还没通知我爸妈，我们先下手为强，把他绑了，我们直接逼问他，如果他愿意，一切都好说，如果他不答应就……”
不得不说，栗子还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僚机。
宋晏拿过手机，“姐，我就躺在旁边，能听见……”
手机对面传来栗子的土拔鼠尖叫。
宋晏嫌吵，把手机挂了，丢在一旁，手抱着我，温柔在我耳边说话。
“乖，还早，昨晚睡得迟，再睡会。”
番外：
今天的宋晏好奇怪，格外缠人。
“快来办公室！急！！！！”
上着班，微信收到了宋晏的信息。
我瞟了一眼四周，大家都在埋头在赶着尾班车，应该没有注意到我。
我拿起一个文件，挺直腰板，装作淡定，恭恭敬敬走向总监办公室。
虽然流言蜚语没有了，但公司规定不能上下级谈恋爱。
我轻轻敲了一下门板，“宋总监，有份文件需要签名。”
“进来。”
把门锁上，“你叫我来干嘛？”
“最近工作辛苦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个口味的蛋糕，快来试试！”
宋晏殷勤地递来叉子，我狐疑地看着宋晏。
难道宋晏不知道女孩子为了能过年拍上美美的照片，年前必减肥的吗？
架不住宋晏的热情，我象征性用叉子点了一丢丢奶油送进嘴里，“好吃，好吃，宋晏，我最近很忙，你就乖乖自己吃吧。我先出去了。”
说完，我就像撸猫一样摸摸宋晏的下巴，离开办公室了。
下班时候，宋晏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硬拉着我去坐摩天轮。
那摩天轮底下是透明的，我可不敢坐。
宋晏好说歹说，我都没答应，最后只能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宋晏生气了，连着我跟他借电脑时候，他都是气鼓鼓的。
我打开浏览器打算搜集资料，看到最新的一条搜索记录是“怎么跟女朋友求婚”，点进去一看。
第一条：意外惊喜，在食物中藏戒指。
第二条：在最浪漫的地方直接求婚，如摩天轮在最高点。
……
最后一条，直接表白。
所以，今天宋晏这些奇怪的行为是想求婚？
“宋晏~”我大声呼喊。
“怎么了？劳模不加班了？”
因为被我赶去一个人睡觉，宋晏语气还是能看出不悦的。
但是莫名觉得宋晏今天可怜又好笑，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我愿意！宋晏。”
宋晏脸色露出一丝激动，不确定地说话。
“啊，你说什么？”
我摊开手，手背朝上。
“笨，现在轮到戴戒指环节啊！”
宋晏经提醒才想起摸口袋找戒指，单膝下跪，小心翼翼将戒指戴入我的无名指。
“哐”的清脆一声，戒指从我无名指滑下。
宋晏捡起戒指，可怜巴巴仰起头看着我，“买大了~”
最近有意识减肥，加上年尾赶工程，不但体重下降，手指都变细长了。
“那我们明天再买个新的，现场试，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这个我就用项链戴着吧。”
我拿起戒指，串进项链里面。
转身就看见，宋晏看了一下表，立马站起来，东奔西跑，打电话，换衣服，穿鞋子。
不止是他自己换，还把我的外套和鞋子放在我面前。
我被迫穿着外套，“宋晏，这么晚，我们去哪？”
“买戒指！”
说完宋晏就拉着我，往门口走。
“现在凌晨了啊！哪里还有铺子还开门？”
“刚才你说话时候是12点之前，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铺子方面，你就别担心，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爸了，等我们去到就已经开门了。”
差点忘了，栗子家不仅开广告公司，旗下还有衣服，金铺，房地产等等。
宋晏，你宣布谈恋爱时候，凌晨两点打电话给亲姐；求婚时候，凌晨12点多打电话给亲爸。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