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说的让人难以理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轮回有生死有好坏天道自然,这没错啊,大家都一样,我也没有多想,应该是在说两位叔叔的事情。
我们四个人都受了伤,我受的最重,其次就是假胖子和林晓生,胖凯倒是没有多大的伤,但手臂也是被尸人的指甲刮开了一大道,鲜血染红了半条手臂。
张青一走我直接就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已经是白天,躺在一个病床上,腹部以上脖子以下都被缠上的层层的白色绷带,痛得我吸了一口凉气。
有意思的是这个病房不小,正好四张病床,假胖子趴在床上看手机,林晓生在窗户边吸烟,胖凯靠在病床上,边上的桌子放着一个人皮灯笼,应该是昨天带去的那个。
我想起来,但上半身很僵,靠着双脚挪不起来,隐隐约约我闻到了糯米饭的味道。
“你们三个没事吧,小林你怎么能在这里吸烟,不知道危害病人的健康吗?”我起来无果便朝他们三个说道,也不知道在干嘛,各有心事的样子。
林晓生有些意外,转过头来看到我醒来后露出了笑意,“这都下午了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受了这么重的伤有没有什么感想,或者是吸根烟压压惊?”
“......”我无语,但见到他们没事我也松了一口气,伸腿朝假胖子的病床伸过去就往他被包的大大的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你丫的赶紧扶我起来,我尿急。”
这货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手机完全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可是重症病人诶,双肩被贯穿还吐血,所幸没死。
假胖子被我一弄赶紧跳了起来,被包的大大的屁股有些搞笑,“起来了也不说一声,这回我可是伤了我特别满意部位的形状,真是晦气,我在看屁股整形,没工夫搭理你。”
屁股整形?什么东东?
林晓生要过来扶我的时候我朝他摆了摆手,看向闷闷不乐的胖凯,“胖凯,喂,起来吧,有聚会有诀别,别去乱想,珍惜眼前人,我只有几天时间了,理理我。”
这估计是我说话脸皮最厚的一次,和他们待久了真的有不少的改变,同时说话这些话我也是不想他因为两位叔叔的离开而难过。
“呼,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走,我这就带你去看漂亮的护士,嘿嘿。”胖凯朝我笑笑从病床上下来,边把我扶起来边说道。
被他这么一闹腾病房里面的活跃了起来,不像刚才那么沉闷。
原来昨晚我昏过去的时候是他们把我背过来的,然姐也出来帮忙,毕竟我们都有伤在身,林晓生的肚皮被刮破,他们伤人其它部位虽然没有流血被刺破,但但都导致的暗伤也不少。
请来医治我们的是林晓生的手下,伤口上都敷上了糯米,但只能缓一时,在林晓生处理完伤口后就给他的师傅曾珍珍打了电话,说治疗的药会让人送来,估计在今晚就能到,对我们会遇到绿尸级别的尸人也是意外的很,庆幸我们都没有出事。
倒是师傅通过林晓生给了我一个口讯,说我没有自知之明,胡乱搞那么多的麻烦......让我十分尴尬。
他们问起怎么请来的那么厉害的府衙,我也跟他们说了,也就是当初所遇的事情经过,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就是遇到了或许在阳间有让我帮助的事情才给了铜币我。
我把玉石带上脖子,真诚的看了一眼算是无言的感谢。
现在科技发达,有飞机有高铁,我们的药在今晚就到了,我们各自服下,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是后怕不已,如果没有两个鬼差的帮忙我们真的可能全军覆灭,我的勇猛直前也受到了他们三个货的夸奖,虽然其中有不少的玩笑成分,但我还是很高兴。
有聚有散,林晓生在住院的第三天看我们都没事后就离开回江南,走前给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在他走之前在病房搞了个派对,无疑都是吃吃喝喝聊聊人生之类的事情,但还是调侃的多,毕竟要开心嘛,制造这种氛围还是假胖子特别拿手。
在第五天的时候假胖子的屁股已经痊愈,也要离开,说回家看看,他的家就在北海,所以并不是离别那样走远之类的。
胖凯倒是陪着我,他的手伤也好了,只是不知道回去干吗,正好病房内的一切花销都是林晓生报销,所以就在这里住下。
我的伤很重,十五天后才拆线,肩胛处有了疤痕,能恢复我还是挺高兴的,再过了五天我也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也就代表了要回山县,毕竟我很多的东西都在那边,而且那里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有所留恋吧。
山县是小县城,跟北海比不了,在山县二十来万就能全款买下一个不错的套间,但在北海位置最差的百平米套间也要五十万,太贵了。
现在我的手头也有十来万,再多点就可以买下一套房子,也算有个家,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很普通,却很真实,寻常人永远不明白一个孤儿对家的要求是那么低。
回去之前我跟假胖子胖凯两人在北海玩了两天,看看一些风景,同时也让然姐出来看看,她很开心,我也开心,面瘫已经开始慢慢的在我的脸上消失,笑多了自然会有所改变。
和冯楚华相关的整件事我们没有得到任何的报酬,这是让我失望的地方,但除了人间的祸害还是挺高兴的,我们几个都一样,特别是林晓生那货,因为这件事还在江南那边传出了不小的名声,跟我们说他现在生意非常的兴隆,叫我们赶快夸他的自我营销水平......
我回到了山县,在我的小小出租间中打扫着,给祖师爷上香给然姐上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先前的平淡,周云也调去了省府,当初被冯楚华杀害的人员名单也查明白,但事情滞留的年份太久,查出来明显对那个年头就职的“长辈”不喜,所以也是草草了结的,在我们住院四天的时候就给我打过电话说过这件事情。
他一走我在山县除了房东张姨就基本没什么认识且搭过话的人了,很寂寞,才刚要准备没有的面瘫好像又死灰复燃了,让我很无奈。
但我的书写目录的事情也就开始着手,名为《伏魔目录》,记载的是伏鬼目录中所没有的记载,也是我在冯楚华的整件事中获得的信息,说是目录,其实就是本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