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顺利结束,宋珩成功成为了大宋的皇帝,完成了他半生的夙愿,第一件事就是封欣贵人为太后,管理后宫母仪天下。
第二件事情,便是送了一口棺材进了皇陵。
据说这棺材的牌位上写的是宋珩之妻,没有名字但却有宋安氏这三个字,以后宋珩驾崩就会与这可棺材同穴而葬。
众人虽不理解,都只当是宋珩之前在外面和哪个女子私定了终身,结果那女子在这场清君侧中被贼人所杀,在民间还形成了一段佳话。
只有宋元筠一个人知道,那宋安氏就是安媚儿,那个爱上宋珩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女人,死了倒是实现了愿望,真的成为了宋珩的妻子了。
宋元筠耐着性子把登基大典走完了,并且在大典上还威胁了众大臣一番,将那些个本就心怀鬼胎的人们吓得是一愣一愣的。
也只有窦贤和刘焕之也不觉得有什么,甚至看宋元筠都有种看小孩的感觉,只是大典结束后两人都一同决定留在宫中请求与宋珩单独谈话。
宋珩刚刚登记根基尚不稳定,最需要的便是笼络人心,当然也很乐意与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叙话了。
还特地把宋元筠也叫了回来一起谈!
气的宋元筠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却也不得不听话前去,一脸颓废的到御书房门口就跟两位老臣撞上了。
窦贤笑呵呵的看着她,还调侃了两句:“小丫头刚刚在大典上伶牙俐齿的,有趣得很!”
宋元筠不懂她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只好表面笑笑客气道:“大将军说笑了。”
刘焕之看着不过是笑了笑,便指着宫殿门口道:“一起走吧。”
宋元筠点点头,立马跟上两位大人的步伐进了门槛。
刚进去就见宋珩坐在龙椅上,身上的龙袍印的他面色红润气色相当不错,甚至隐隐的带着笑意看着三人,指着安排的椅子道:“三位来了,快就坐。”
三人同时行礼:“谢陛下。”
而后宋元筠便于两位大人相反而行,落座与他们对面。
宋珩笑笑,而后看向两位大人疑惑道:“不知二位大人是有何事找朕?”
两位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窦贤忽然先开了口,并且一脸平淡的望向宋珩,缓缓道:“老臣就长话短说了,我是个粗人不大会说话,还请陛下担待。”
宋珩抬手阻止他继续说,并道:“将军说的是什么话?你为大宋建了多少奇功?朕刚刚登基,在您眼里可不就是个小屁孩?朕可不敢担待不起!”
宋元筠暗自瘪了下嘴角,这宋珩说起鬼话来还挺有一套的,要不是见过他没正形的一面,恐怕她都觉得宋珩就是个完美的君子了。
正想着就听窦贤哈哈一笑,而后道:“陛下如此说话那老臣就放心多了。”
说完顿了顿,忽然叹了口气道:“老臣此次来是想向陛下辞官的!”
“什么?”宋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连宋元筠也把头抬了起来盯着他看。
窦贤要辞官?那就意味着大将军之位要空闲下来了,多少人眼馋他这个位置啊!他居然要辞官!
不过宋元筠又转念一想,窦馥衣刚刚经此一劫去了皇家庵堂成了真正的尼姑,每天吃斋念佛,谁去都不见。
宋郅也没了,窦贤现在什么依靠也没有了,独守着手里的兵权也没什么意思。
果然,就听窦贤道:“老臣年事已高,又接连失去两个亲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实在痛心,再说也帮不了大宋再出征了,既然已无用便不想守着这么个虚位。”
抬头道:“早日给青年才俊腾位置才是正经!”
说着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正中央,弯腰作揖向宋珩道:“还望陛下成全!”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珩要是再不答应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只好长叹一口气,似乎很是舍不得的样子。
点下头,无奈道:“既然大将军已经想好了,那朕也不能强人所难,便准了将军心愿就是。”
窦贤满意的笑笑,随即又作揖道:“多谢陛下成全!”
窦贤刚起身要入座还不给宋珩一点缓冲时间就听刘焕之又开了口,吓得宋元筠聚精会神的听着,深怕这位老人家也想不开要辞官了!
结果却听他道:“窦将军要辞官,正好,老臣这次来是要向陛下举荐人才的!”
宋元筠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这刘老头儿套路多着呢,哪那么容易就要辞官啊!要是他再走了,宋珩这皇帝还怎么坐的稳啊?
宋珩也松了口气看着他询问道:“不知能得太傅大人欣赏的这人是谁?”
刘焕之缓缓开口:“是我孙儿。”
“啊?”宋元筠没忍住。
忽然想到在太傅府那个小孩儿,一直念叨着要杀了宋郅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也许是聪明,可也没厉害到让他还未及冠就入官吧?
宋珩也是一愣,要不是眼前的是刘焕之他都要以为那人是在耍他,便干笑道:“太傅什么意思?”
“老夫说的是举荐人才,又不是让他立即入朝为官,陛下莫急。”
宋元筠忍不住出声道:“您孙儿还未及冠,如何让陛下信服他是个人才?”
刘焕之起身,弯腰请求道:“老夫的眼光绝不会错!若是陛下相信,还请陛下允许他入宫与各皇子一同学习,日后一定会为大宋建下奇功!”
宋珩拿不定主意,看了宋元筠一眼,后者也是一脸懵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耸了耸肩让他自己看着办。
宋珩思虑半晌,最后道:“太傅所求朕明白了,改日您将那孩子带过来我瞧瞧,若是真如您所说也不是不可以。”
刘焕之点点头,又道:“老臣原有一子,从小悉心教导愿有朝一日为朝廷效劳,可谓曾想还未入朝就先下了黄泉。”
“我是父也是臣子,我老了辅佐不了陛下多久,所以老臣一定会将毕生所学教导与我的孙儿,不负陛下所期。”
原来如此,这老头儿说起来还是个倔性子,他这辈子都在做官,一心只为江山社稷所想,人老了担心自己活不久了,还想着给大宋找个自己的替代品,也真是难为他了。
宋元筠想的出神 连两位大人都出去了她还望着地板出神,宋珩叫了她好几声都没迎。
只好起身走下了龙椅到她面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奇怪道:“元筠?元筠你怎么了?”
宋元筠清醒了看到他忽然出现在眼前还吓了一跳,尴尬道:“陛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