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咱们可以回去找拾春,万一她和侯远卿回去找咱们呢!”
宋元筠眨眨眼,看来她低估了止夏的心胸了。
而且她也真想拾春了吧?再说了,他们来西夏的时候那么危险都来了,难道回去有那么多大军保护着还怕吗?
正当宋元筠欣慰点头,就听她道:“不过得留人照顾念生吧?”
宋元筠张了张口,想说已经托付给宋姝了,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止夏突然直起身道:“那就把业七留下吧!”
“凭什么是我?”
业七端着两碗粥进来,一碗米汤一碗肉粥,空气中还冒着白色的热气,正一脸无辜的看着止夏的背影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自己就是去端了两碗粥,凭什么就得他留下啊?
止夏抿唇不看他,心虚道:“因为你最笨啊!不留你留谁啊?”
宋元筠挑眉,与温怀钦对视,后者噙着笑把业七手里的两碗粥全都拿了过来,肉粥递给宋元筠,米粥自己拿着开始给自己儿子喂。
这孩子也是奇了,第一次吃米粥居然一点也不哭闹,喂一勺喝一勺,好养活得很,不知道还真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喝米粥!
宋元筠也就放心大胆的开始喝肉粥,并且看戏。
业七皱眉为自己不凭道:“我若笨,你便是傻!”
止夏指了指自己,气道:“我!你这个呆子再说一遍!”
“懒得说!要留你自己留!”
业七说完便气鼓鼓的走了。
这还是业七第一次发火,止夏也觉得不高兴,跺了跺脚对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一顿。
宋元筠一边喝着肉粥一边幸灾乐祸的温怀钦道:“夫君啊!这算不算是你说的关心则乱啊?”
温怀钦看着她既宠溺既既好笑的点头。
止夏羞红了脸,道:“才不是!”
“唉,你知道回大宋有危险,所以宁愿跟我一起回去冒险,也不要他也深陷危险之中,啊!这如果都不算爱情,那还有什么是爱情呢!?”宋元筠做作的喝了一口肉粥。
止夏跺脚气道:“就是不是!真的不是!”
“双重否定就是肯定!嗯!我明白的!”宋元筠调侃笑道。
止夏被气的无言反驳,盯着宋元筠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宋元筠被她这样子逗的可开心了,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将放桌上,招来止夏苦口婆心道:“人生匆匆几年,遇到能让自己吃醋的就是爱上了,这次不说,指不定真没机会说了。”
她不去想不代表她不知道战场有多危险,这次他们面对的可不仅是大宋禁军,还有突厥军队,那群人的战斗力可不弱。
战场风云诡谲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呢?可不就没机会说出去一些心里话了吗?
止夏懵懂的看着她,宋元筠冲她挑眉。
前者努了努嘴,小声道:“既然知道没机会了,干嘛还要徒增烦恼呢?”
这一说还搞得宋元筠语塞了,等止夏一走,转头看着温怀钦发愣。
“这丫头能耐了!”
温怀钦摇头笑道:“你何必逼他们?”
宋元筠嘟嘴:“当初我若不逼你,你又怎会喜欢我呢?”
温怀钦皱眉看她:“你又怎知不是我先喜欢上你呢?”
宋元筠一怔,转而开怀笑了起来。
管他的,不管谁喜欢上谁,反正他们俩孩子都生了,还能怎么样呢?
温怀钦喂完了米汤,孩子也没哼唧一声,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
宋元筠叹气道:“这孩子随了谁啊?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呀?”
温怀钦道:“挺好的,好养活。”
……
大军出行之日,出了个大太阳,照耀的大地都不像快入冬的季节了,青草都被阳光照的有些发光了。
宋元筠终于再次穿上了那件红的如火焰般耀眼的战袍,身后披了一件红色披风,头发也被束的高高的,走起路来一摇一摇的,一边整理着袖子一边走向温怀钦。
温怀钦忽然想起当年宫门前,那个也穿着同样衣袍的明媚女子,和如今眼前的女子相比,除了眼底的成熟好像一切都没变过。
一伸手,宋元筠便熟练的握上,站在温怀钦身边。
业七和拾春还在闹别扭,都穿着铠甲,拿着兵器,可谁也不理谁,恨不得把头都偏到两边最极端去。
宋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与西夏王并肩走来,身后还跟着早就穿好战甲的拓跋筵、拓跋蓉靖和宋珏,看的宋元筠有些疑惑。
一行人过来她便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拓跋蓉靖咧嘴笑道:“我跟父皇请求一起去,不过和你们不是路。”
这次大军出行,温怀钦和宋珩带队一路攻进京城让宋珩先登上皇位,而拓跋筵带队与突厥作战拖延时间。
宋元筠不可思议的去看宋珏。
前几天还因为温怀钦想让她随军出行而大闹一场,如今竟然还同意让拓跋蓉靖跟着拓跋筵去和突厥人作战!?
这可比他们回京城还危险,男人这么双标吗?
去看宋珏,只见他板着个脸一脸的不愉快,可又有些无可奈何。
宋元筠心道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正想着就听西夏王看着宋珩道:“殿下成功之日,便是西夏与大宋成功之日,朕在西夏等着各位的凯旋!”
宋珩穿着铠甲,比平时的翩翩君子气质多了几分血性。
对着西夏王拱手作揖道:“西夏王的期盼也是我的期盼。”
之后也不再多说废话,大军便上马启辰了。
虽说两方人马走的不同方向,可出西夏境地还是同一路线,拓跋蓉靖直接撇下宋珏拍了两次马鞭赶上宋元筠和她一起走。
并且把她和温怀钦挤开,让她和自己走。
拓跋蓉靖和她穿的铠甲异曲同工,只是她的是蓝色战袍,看上去比宋元筠还要多几分英气,只是现在面色不是很好看。
宋元筠歪头看看她又看看宋珏,疑惑道:“你和我哥闹别扭了?”
拓跋蓉靖面色复杂的点头,咬唇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喜欢他,好像比他喜欢我要多,他好像没有那么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