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抱紧了自己,摇摇头迷茫到哭泣,痛苦的低垂着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打扰到他,断断续续道:“我不记得了,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我好不容易爬出来,就被一个道士带到这里,然后…他也消失了…我…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说着又哽咽了几声,想咬着自己下唇憋住,却越咬越疼。
姜仲清捏紧了拳头,怕她咬破了自己的下唇,忽然缓缓靠近她,伸手想去摸她的手,那人一颤抖,本能的想缩回去,可是又觉得他的手很暖,舍不得走。
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愣愣道:“我与公子,曾经相识吗?”
姜仲清爱怜的看着她,眼中的痛楚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很在乎她,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
姜仲清不敢妄动,伸出去的手也懦弱的收了回去。
“你是我妻子。”
女子眼睛瞬间睁大,惊讶极了。
下一秒又听姜仲清道:“你叫南鄢,我叫姜仲清,你是我的发妻,几年前你因病去世,我一直在找救活你的办法,现在你醒了。”
“不可能!”南鄢瞬间后退,警惕的看着他。
虽然这个人看上去不像个坏人,但是一见面就说自己是他娘子也太不要脸了吧?她虽然是失忆了,脑子又没坏掉!
抱紧自己,害怕的看着姜仲清,想着还望旁边蹭了蹭。
她的神情动作与从前无异,姜仲清这才逐渐接受她回来了,捂着嘴轻笑一声:“你左手臂内测有颗黑痣,小腹右侧有块红色的胎记。”
南鄢立马掀开左边袖子,还真有一颗痣!马上又摸了摸小腹,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真的有那颗痣诶!
“你刚刚偷看我换衣服!?”
姜仲清立马解释道:“姜某不屑如此!”
南鄢觉得更加尴尬了,抱紧了自己不敢看他。
“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什么死而复生啊?”
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可是说什么她已经死了这种鬼话也太反常了吧?明明她好端端的站在地上,不就是睡了个棺材嘛!
姜仲清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太着急了,不能这么说!
舔了舔下唇慌乱的解释道:“不过应该是我的错,你没死,只是晕倒了。”
南鄢孤疑的看着他,依旧警惕。
“我也不记的以前发生了什么,你要怎么说都行!就算我是你妻子,可是我…我真的不记得你了,所以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更不能……那个!”
“好。”
只要她在他身边,不认识又怎么样?
南鄢对他戒心还算低,没多久就因为太累了而靠在草垛上睡着了,姜仲清一夜未眠怕一睡着,她就从他身边又走了。
靠在草垛上,看着她的面容,神情温柔好像再看什么特别好看的东西,嘴角都是忍不住往上翘的模样。
伸手想去触摸,可是却停在离她肌肤一寸之处,讪讪地收回手。
她不喜欢自己碰她,别让她生气的好。
翌日一早。
南鄢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姜仲清的身影了,她还有些心慌的到处看,直到看到地面上有被树叶包裹着的野果子。
就放在她身边的,应该是给她的吧?
正想着,肚子就忍不住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舔了舔嘴唇,伸出手拿了个红红的果子,刚要往嘴里送,忽听木门被推开,姜仲清拿着水袋进来,见她醒了立马笑着把水袋递了过去。
“醒了?喝点水吧!”
南鄢小心翼翼的接过,一手拿着水袋,一手拿着果子咬了下去。
很甜。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身子不好,昨日你淋了雨我怕你染上风寒。”
南鄢轻轻的摇着头。
又见姜仲清把干干净净的衣裳叠好放到她身边,轻道:“这是你的衣裳,你先穿着,今日去镇上我再给你买些。”
由此南鄢得出了个结论,这个人,是个好人!可以跟!
低头咬了一口果子,南鄢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要走?那我们去哪儿?”
反正她也无处可去,跟着这个人也许不差。
姜仲清一面收拾着行礼,一面耐心道:“镇里有个老先生患了顽疾,我此番是去帮他诊治,等结束之后,你若想回家我们就回去,你若想游山玩水我就陪着你。”
南鄢抿了抿唇,低头道:“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姜仲清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激动的不能自己,却还得抑制住兴奋,温柔道:“好。”
南鄢休息了,换下了他的衣裳二人便出发了,她虽鲜少跟他搭话,但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他们曾经好像有这样的经历。
他替人医治,她就在旁边帮忙,配合默契。
也许,自己真的是他的娘子吧?
后来南鄢跟着他去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好多新奇的事物,救治了很多百姓,只是再没回京城了。
不过是青山绿水,红尘路远,你我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