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做口舌之争,本公子料你也逃不出去了。”南宫眀一想到今日就能把萧诀踩在脚下便莫名的兴奋起来。
当初他太天真了。
别人欺负这个丑八怪的时候他就该跟着一起打,让他知道何为尊卑大小就好了,否则玉龙门也不用窝囊这么久。
萧诀将温念生往身后藏,自己面对着南宫眀冷笑,腰间掏出焰火弯刀准备作战,却不屑道:“当初我能离开,如今亦能!还真想看看你们这五年为了杀我做了些什么。”
南宫眀阴鸷的瞪着他手中的武器,焰火弯刀在他手上好像得到了重生,从前被放在剑冢时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灰,一点杀气亮光也没有。
如今到了萧诀手上倒是如火燃烧般热烈。
他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十年如一日的练武,其中有多难,吃了多少苦头,可却比不过这小子短短几年的功夫!明明他才是天之骄子,他是玉龙门少主!
而萧诀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的孤儿罢了,凭什么比他还厉害?
凭什么有如此天才的能力?这不公平!
所以他得不到这天才的能力,那便毁掉!这样,他也能是世上唯一的天才!无人与他匹敌!
眯了眯眼,气愤道:“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又语气狠厉道:“杀!”
那几百个玉龙门弟子举着刀就砍了过来,温念生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萧诀抓着他的手塞了一把刀过来,轻声道:“护好自己,不许受伤!”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眼前黑影一闪,萧诀猛地挥起焰火弯刀,四周立马刮过了一道急风,地上的落叶石子都飞到了半空,一道黑影环绕而过,齐齐射来的箭羽停在了半空中,萧诀的内力大的可怕,他本能地闭眼躲避着狂风。
就听围上来的玉龙门弟子发出了一阵惨叫声,凄厉异常,然后就是纷乱的倒地之声。温念生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地卷刃的刀剑,和仰面倒地的上百弟子。
各个身上带伤,被他们自己的箭羽射中,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剩下的士兵都惊得纷纷后退,不敢上前……萧诀居然只用了一招……解决了上百人。
温念生愣在原地,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眨眼的功夫,萧诀就已经解决了一半的人,刚才他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看见,眼前的萧诀已经收了焰火弯刀霸气非凡的站着,发丝在微凉的山风中扬起又落下,周身不知何时笼上了一层煞气,看得人不自觉就打了个冷战。
南宫眀似乎没料想到萧诀的武功已经如此厉害的地步,原本信心满满的面色忽然变得铁青,甚至想要回退。
可是他的自尊让他不愿意认输。
萧诀迎着风回头看他,诡异的面具对着南宫眀,让他没来由的觉得恐慌。
他不可能赢过他。
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他废寝忘食的练功,以为自己终于天下无敌能把他打败了,甚至不惜用上人海战术也没有用,萧诀的内力,究竟到了什么恐怖的程度了?
举起焰火弯刀,刀尖直对着南宫眀的心口,冷道:“滚开。”
南宫眀咽了口唾沫,却忽然嘲讽笑道:“你能杀的了天下人又如何?你奈何不了南宫一脉!”
他还记得他爹说过,萧诀虽练成了禁术,可禁术之所以称之为禁术便是因为他变态的练就之处。
他们南宫家的禁术更是如此。
竟要牺牲一个南宫家的人流血数日给他饮下才能练就此功,这等险恶的禁术,会让南宫家残害同门,人性泯灭。
可是也因为如此,每一个练就了这等邪功的人都不能对南宫家的人出手,否则便会筋脉寸断,血流逆行而亡。
这也是为什么萧诀迟迟不敢动手灭了玉龙门的原因。
萧诀本就痛恨这副作用让他无法报仇,原本找来温念生就是为了让他做把刀,如今他不想了,可却被南宫眀自己找上门来了!
“滚开!”
南宫眀却如同疯狂一般堵在出口不动:“今日你来了,就不可能放你走!如今你也只能任由我打不是吗!”
言罢,便已经用足了力气挥动着大刀冲了上来。
纵使他萧诀内力强大又如何?纵使他天下无敌又怎样?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对南宫家造成伤害,他应该是南宫家的奴隶!
不听话的奴隶,就该死!
萧诀在他冲上来的一瞬,焰火弯刀未收,心脏便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这就是禁术对他的禁制,永远无法摆脱,他永远也不能拿着刀对南宫家出手。
不过不能打,却能躲。
忍着心脏剧痛闪开南宫眀这一击,却将他面上的面具劈成了两半落在地上,而他妖媚的容颜也随之暴露。
南宫眀却不恶心道:“丑八怪还是那么丑!”
说完便不给萧诀反应的机会,转着手腕将大刀挥向他的脖子。
“铛!”
大刀未落到萧诀脖子上,却被人一脚踹斜偏离了轨迹。
而萧诀只见自己眼前一模白影闪来,那人白衣如画手持长剑,挡在他身前的样子让他觉得过去几十年一成不变的日子好像变了。
居然,有人挡在他面前,保护他?
温念生背对着他,看不到萧诀那炽热温情的眼神。
南宫眀收回刀,不屑道:“你一个无用公子还是好好待在一边,否则一会儿血溅你一身!”
温念生只是无辜愤怒的盯着南宫眀横道:“我与你打!”
“哈哈哈哈哈!”
南宫眀好像听到了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稀奇啊稀奇!小丑八怪居然有人为你出头了!还是个男人,啧啧啧……可惜,还是只能做我的刀下魂!”
温念生皱眉,他是真的讨厌萧诀被人羞辱,捏紧了剑柄做出了准备,气恼道:“那就试试看!”
“不要!你打不过他。”萧诀为难。
温念生侧头看他:“打不过也要打!我不喜欢他说你丑!”
说完便已经举剑冲了出去,萧诀想拦也拽不住他。
“温念生回来!”
只看他冲出去后便被南宫眀一刀压制住了,大刀力量比长剑足,在力量上温念生就不及他。
南宫眀冷哼一声,“想想沈羿谦的后果,这位小公子难道也想吗?”
不提沈羿谦还好,一提起他来温念生便觉得心中愧疚蓬勃而发,一咬牙抽回了长剑,攻击迅猛起来。
虽无法伤害到南宫眀可是他也无法再将他压制住了。
他看过南宫眀好几次比武,他的攻击在于一击毙命,就是一个快字,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温念生便与他打消耗战,拖到他精疲力尽!
南宫眀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一边对抗着温念生一边不悦的看着四周的弓箭手喊道:“还不动手!”
萧诀瞪大了眼睛冲向温念生的方向,他打不得南宫眀,但不知箭羽不伤害他还是能做得到。
让他不至于分心受挫。
“真是一对狗男男!”
温念生气恼:“住口!”
他自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他从来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可唯独萧诀的事情不行!
他不容许别人对他侮辱分毫!尤其是伤害过他的人!
他挥剑而下,剑尖划过居然将南宫眀的脸庞划了一道血痕出来,南宫眀一怔,伸手一模,竟有温热鲜血冒出。
他龇牙咧嘴的抬头:“竟敢伤我!”
说着便又要举着大刀攻来,结果还未落下之时,刀身忽然被远处飞来的石块打落,南宫眀气恼的向那边看去,恼怒是谁居然将他的刀打掉了!?
却见远处走来的人居然是南宫弘,他一现身所有人都停了手,萧诀立马将温念生又藏回后背,忌惮的看着他。
南宫眀颇为不解,恼道:“爹!你为何打掉我的刀!?”
南宫弘扫了萧诀二人一眼,眼中嫌恶分明,却对他们道:“走吧!”
南宫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爹你说什么呢!?我废了这么大的心血,你居然要放了他们,凭什么!”
“啪!”
耳光落在南宫眀脸上,南宫弘却冷漠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废物!”
萧诀没心情听他们父子废话,趁二人争论之时就拉着温念生离开了,只是温念生也是一脸不解。
照理说南宫弘应该不必南宫眀讨厌萧诀的少吧?
怎么居然还放过他们呢?
良心发现是不可能的,那是有可能的就是还有阴谋在后面?
他被萧诀抱着腰飞走在屋檐树干上,转头看着他,轻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南宫弘要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