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鸽子肉,把剩下的鸽子汤装盅里给侯远卿送了过去。
嘴里吃着鸽子腿,双手拿着托盘没有空余开门了,便知好十分豪迈的踹开了房门。
含着鸡腿一进去就见到了姜仲清给侯远卿把脉,那小子喝了几天的药身上的伤倒是好的七七八八,那神经还是不见正常。
姜仲清一转头,有些不喜欢别人打扰他诊脉,皱眉道:“郡主这是做什么?”
宋元筠走过来,把鸽子汤放到桌上后,自己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去,顺便把嘴里的鸽子腿咬了块肉撕下来抓在手里,豪迈又爽快的吃了起来。
咽下鸽子腿之后才道:“不是姜神医让我多来看他,和他说话吗?喏,刚炖好的鸽子汤,大补!刚好给他补身体了!”
说着又咬了一块鸽子肉,真香!
姜仲清无言以对,白了她一眼收了手后,擦着手站起身:“郡主这些天鸡汤,鸭汤,鱼汤,现在鸽子汤,这位仁兄都被你补上火了,再补就要流鼻血了。”
宋元筠想了想,好像这几天是补过头了连一棵青菜都没给他吃过。
只好把锅甩给他道:“不是你让我把他照料好吗?”
说着自己把鸽子汤拿过来,当着姜仲清的面把它给喝了个精光!侯远卿享受不了,那就她一个人独享吧!
正喝着忽然听见姜仲清的声音道:“这鸽子,是信鸽。”
宋元筠震惊的回头看他,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姜仲清又白了她一眼,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鸽子腿,宋元筠低头也去看,才看到那鸽子腿上有信鸽专有的彩色记号。
干笑两声道:“不愧是神医!”
反正这鸽子飞过来,也不能飞回去了,不如让她吃掉!
咬了一口肉再道:“这信好运飞到我手里,飞出去怕是不可能了,我堂兄这几日未来看我,不代表他就放任我了,还是不能给抓住把柄。”
既然这人是虚尘安排来的,那么就代表是宋元筠这边的,那就瞒不过去,也不能瞒,早日说清楚状况好过他一个猜来猜去,还猜错。
姜仲清点头,宋元筠此举还算聪明。
这信鸽留着是累赘,吃了还能糊弄过去。
“我只有一个问题,何事能结束?”
宋元筠吃着鸽子腿一顿,她知道姜仲清急什么,只要这事儿一结束他就能去找虚尘复活他娘子了,他不急才怪。
可是宋元筠也知道虚尘没这么大能力,怕也只是哄骗姜仲清的借口。
张了张嘴,道:“不急,时机未到,您安心在这儿治病救人就好。”
说到治病救人,宋元筠忽然想起了努尔,她之前打人是狠了些,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这几日都没怎么瞧见他。
便抬头看着姜仲清嘿嘿一笑,求道:“姜神医医术厉害,我还有个朋友,之前被我打了一通,也不知道修养好没有,您随我去瞧瞧吧!”
姜仲清觉得自己像块砖,还是宋元筠院里的那种!宋元筠想让他治谁就治谁吗?他在姜家可是别人磕着头来求他都不医的人,怎么到她这儿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偏偏宋元筠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使唤他,还无所谓的吃着鸽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只好无奈道:“郡主有令,姜某怎敢不从?”
可却顿了顿又道:“不过侯远卿的病,你找出病因了吗?我刚才把脉,发现他的病情并没有缓解,这几日也没有因五石散发作而癫狂,在下想不明白,您到底如何搜的,他又是如何保持的。”
说来也是在嘲讽宋元筠,连自己保护的人什么时候以什么手段中的毒都不知道,还这么趾高气昂的让他动手随便医人。
宋元筠皱眉,咽下肉后忧虑问道:“没有缓解?”
“对,也没有发狂,那就证明他还在服用,只是也许剂量减少了。”
宋元筠抓紧了鸽子腿,心里有气,也更奇怪。
之前他把侯远卿的屋子大搜特搜,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出来,别说是五石散了,连一点带粉沫状的东西的墙灰她都没放过!
握紧了手,点头道:“我知晓了。”
她曾想过找不到实物,会不会是空气,便将屋子里所有的香炉都搬了出去,可还是如此,她实在想不通,那东西怎么会到侯远卿嘴里去的!
想着看了看这屋子的装饰,撅嘴想到难道是这个屋子的问题?又鬼不成?哼,哪个小鬼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作祟,她一定给她打的魂飞魄散!
粉沫…
粉沫!
她好像记得在哪里看到过粉沫的药,忽然想起那次她给宋郅找的药瓶子里面不就是粉沫状的?还有宋郅那发狂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五石散的药瘾发作了!
难道宋郅也在吃五石散?可是他若知道那是五石散又怎么会服用呢?他疯了不成?
想着便有看向姜仲清,起身把鸽子腿往碗里一丢,擦了擦手严肃道:“我好像在宋郅那儿见过五石散,但不确定,他若也吃了五石散的话,你能诊治出来吗?”
姜仲清挑眉,觉得她在质疑他的专业!
后者凝神叹道:“我怀疑宋郅也在吃!他既然有五石散,那他和侯远卿体内的五石散就脱不了关系!”
说着转身坚定的看着姜仲清:“你找个机会,替他诊治诊治!”
姜仲清真觉得自己成了宋元筠家里的大夫了!凭什么啊!他以前出诊一次值千金,现在不仅免费,还得当苦工!
他这个神医一点面子也没有!
然而宋元筠还是意识不到这一点!
甚至略过他,走到侯远卿面前,看着他低声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我不管你真疯假疯,给你十天,若不醒,我一定亲手了结你。”
下去陪拾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