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卿在门口凄凄惨惨守了一天,一直等到温怀钦和殿下他们回来,忽然心生一计,跑上前去把温怀钦给拽到一边去。
宋昊和宋珩下意识想去拽,温怀钦倒是想看看他搞什么鬼,便对他们摇摇头,他们便站在原地看侯远卿想干嘛。
侯远卿把他拉到里屋子够远的地上,还特意小声说话道:“温丞相出大事了!”
温怀钦挑眉:“何事?”
侯远卿砸吧砸吧了下嘴,扭捏道:“今天我巡逻抓到个穿着禁军衣服的男人,我以为是奸细呢,就打了他一顿带回来了,结果那人简直巧舌如簧!把拾春和郡主哄得一愣一愣的,现在人还在他们屋子里呢!”
说完,见温怀钦并没有什么变化,继续道:“您想想,一个男人跟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同在一间屋子,他想干嘛啊!”
“你这嘴,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温怀钦笑道。
侯远卿啧了一声,看上去十分正经道:“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您开门瞧瞧!”
说着指向宋元筠的门。
温怀钦又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就当是陪小孩过家家酒了,抬步走过去,身后的两人互看一眼也跟着上前,谁都没注意到侯远卿低头一笑。
他不能进门,温怀钦总能吧?敢欺负小爷,一会儿就把你打得亲娘都不认识!
温怀钦站定在屋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扉,柔声道:“元筠,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只是开门的是拾春,一开门见到门外站着几个大男人一下子愣住了,而后看到了正在偷笑的某人,又是一记白眼过去。
侧过身子让几人进去,却在侯远卿进来的时候忽然抓着他的手臂,冷道:“我们聊聊。”
侯远卿巴不得和拾春多聊聊呢!笑得可开心了,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的就走了。
屋里,温怀钦就看到衣衫不整的盛长明坐在宋元筠对面,虽然那只是上了药没来得及换上衣裳,但看在他眼里还是很酸!
宋元筠看他的神情貌似不太好,便立即起身到他身边来,还用手绢想来给他擦擦额头的细汗。
并小声在他耳边解释道:“今天侯远卿在树林里发现的,侯远卿把人给打了我带他上药,除了那件破烂的禁军装束他就没得穿了。”
温怀钦嘴上不说,但心里那股醋味儿倒是少了许多。
并傲娇道:“我何曾怀疑过你?怎么?觉得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可不嘛!想当初是谁因为她就和拓拔筵多说了几句话而和人家大打出手的?
不过她不说,表面迎合她说了几句不小气。
那边盛长明见到他们俩如此亲密,失落感就越大,但就像受虐一样,即使看了会让他难受,他依然不愿意移开眼睛。
知道宋昊惊喜的喊他:“长明!你如何来这儿了?”
他这才收回神,看着宋昊勉强笑了笑,随后皱眉道:“前些日子京城派人来了,说是您和温丞相一起谋反,怕我家窝藏逃犯,特意来搜查了一波,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就走了,我实在担心您和元筠的安慰便想来看看。”
宋昊听后皱眉,询问道:“那你来京城的事情,你爹知道吗?”
盛长明顿了顿,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
却听宋昊一拍桌训斥道:“糊涂啊!你可知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师父,我很小心的!”
“不是你小不小心的问题。”宋元筠忽然开口。
叹了口气解释道:“岳武帝知道我们并没有出京城,却派人去你家搜查,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盛长明一怔,说实话他打仗还行,要他动脑子可就费劲了。
不过经元筠这么一提点,倒是有点疑惑了。
是啊!岳武帝分明已经派人守在山下守株待兔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跑到他们的封地上搜查呢?
见他还没想明白,宋昊气道:“这就是在给你们传消息!让你们知道我们家反了,再盯着你们下一步的举动,若是你们相安无事的继续生活倒也罢了,偏偏你这个小子!你以为你这么个大活人跑出封地瞒得了谁?”
说完又猛地叹气道:“陛下对你爹这个异姓王爷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你爹从来没做过一件让他能抓住把柄的事情,现在你这一走,落在他眼里可不就成了包庇逃犯,意图谋反了吗?”
盛长明这才有些回过神,惊道:“那……那我如何是好!?”
他当初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多想,就想着能早点看到平平安安的宋元筠就好,哪里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啊?如今他人已经在这儿了,赶回去估计也没用了,只怪自己当时太冲动了。
宋昊摇了摇头,但终归是自己看到大的徒弟,也是欣慰他能在此时还念着镇北王府。
叹道:“我去给你那几套我的衣裳,你先穿,至于你爹那边我会想办法。”
反正他一件来了,事情一定也只能如此,反正他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就算跟着师父一起谋反也无所谓。
宋昊去拿衣服给他换,其他几人便出了房门,都跑到惯星台边上,看着远处青山云海几人都是一阵感叹。
宋元筠甚是忧愁,从出来眉头就没有松过,毕竟这人是为他而来,若是因此让他家糟了招惹了杀生之祸,她恐怕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温怀钦暗暗捏了捏她的手,转身却对宋珩道:“咱们还有人可以派一部分出去,暗中保护盛家吗?”
宋珩原本只是安静看戏,听见温怀钦这么说立马挑眉调侃道:“你这心眼何时这么宽了?情敌也帮?”
宋元筠生怕温怀钦真信了,忙解释道:“什么情敌啊!我都怀着我夫君儿子了,四堂哥你别乱说啊!”
结果她越是解释,宋珩越是好笑,背着手转头看她笑道:“好,哥哥不乱说,你问问你夫君盛长明是不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