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郅眼里闪着光,好像只看得到宋元筠,而宋元筠就像光芒体一样,他想靠近,他想待在她的身边,这一切都能实现了!
激动好一阵似乎才注意到宋元筠身边的男人,那个他曾见过,却未深入了解的温丞相,如今,他还要叫他一声妹夫了。
宋郅看着他轻笑:“温丞相真厉害,竟能让我元筠妹妹下嫁给你,孩子呢?给我瞧瞧。”
下嫁?宋元筠一怔,温怀钦以前丞相之位比她那个郡主厉害多了,是她高攀吧?不过她这堂兄对她特殊,说不定觉得任何人都配不上你她呢?
温怀钦假笑相迎:“孩子还小不能长途跋涉,太子若想看,不如亲自去西夏?”
宋郅笑容僵硬,下一秒抬眸看他时,清清楚楚的写着不待见。
“我不在乎那孩子,更不在乎,我只在乎元筠。”
说着上手握住被温怀钦拉住的宋元筠的那只手,强硬道:“现在,温丞相可以走了。”
温怀钦看着他,而后再去看宋元筠,后者对他点点头,温怀钦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挪出宋元筠的手,两人的指尖到最后还有些难舍难分,谁也不愿意松开。
宋郅冷眼看着,忽然伸手板着宋元筠的肩膀面向自己,而后瞬间变脸高兴笑道:“你一定不知道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快进去!”
宋元筠还偏头看温怀钦,他便看向温怀钦,缓缓道:“温丞相,这儿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温怀钦抬眸:“太子不必怕我,我只是想看着她进城。”
怕他?
宋郅惊奇的挑眉。
他怎会怕他?他有千千万万的突厥兵,他怕什么?温怀钦此刻一人站在他面前,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人就能变成筛子!
简直可笑!
冷哼一声:“那你看着吧!”
说完便拉着宋元筠快步走进城门里,宋元筠进城后转头,却只来得及在城门关上那一刻看见温怀钦在对她笑。
一瞬间后,大门关上,那笑也被关在了门外。
“元筠!元筠?”
宋郅一声声叫着她,宋元筠终于回过神,转头看他勉强一笑道:“堂兄,好久不见。”
宋郅神情略显不悦,“说的什么话?你我何时如此生分了?难道嫁了人就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宋元筠看着他摇头,脸上勉强的笑也没了,转头看着京城街道,明明走前这里还是人声鼎沸,一片热闹的街市,可如今竟是除了突厥兵连个人影也没了。
“堂兄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宋郅一怔,转头去看她看的地方,忽然恍然大悟道:“元筠想看街市?给堂兄一天时间,明日你就能瞧见从前热闹的街道!”
宋元筠不在乎看不看的到街道,只是皱眉转头看他道:“那些官员呢?”
宋郅笑容渐敛,忽然眯眼看她,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的看着宋元筠道:“元筠为什么一见我就只说这个?你我之间只有这个可聊吗?”
“还是说你专程进来,就是为了那些人?”
两人对视良久,宋郅眼里的怒意越发浓重,宋元筠看着他不安的闪烁着眼神,深怕自己的急躁惹得宋郅不快。
忽然见宋郅一下子又放松了下来,大笑着揉了揉宋元筠的头道:“只要你想聊,哥哥便陪你聊,在哥哥这里,你什么不必顾及,你想见他们?可以,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怕他们吓到你。”
宋元筠松了口气,同时对宋郅报以愧疚。
张了张嘴:“堂兄为何对我这般?”
宋郅轻笑:“因为在哥哥心中,只有元筠知我,懂我。”
宋元筠皱眉。
也许她知过,懂过,但那一定是对从前宋郅,对现在的宋郅她他们是敌对的呀!
虽不能说宋郅是错的,因为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命运所抗争,可是对宋元筠来说,这场仗的输赢也是为了她的命运。
宋郅不想输,宋元筠也照样不能输。
虽然抽了抽嘴角,扬起笑。
“堂兄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宋郅看着她宠溺一笑,伸手拉着她将她扶上马车,待他进马车后便将宋元筠身上的披风给解了扔到一边去,拿了他精心挑选的狐裘过来。
递到宋元筠面前,笑道:“此乃宫中贡品,上好的白狐毛皮所制成,我知你身体不好,这东西最能御寒,快戴上。”
宋元筠含笑接过,往脖子上戴,果然暖和异常,就像是水,温暖的水,而她就沉浸在温暖的水中,一点也感受不到寒冷,不愧是贡品!
说什么岳武帝总把好东西给她?明明好东西都给自己留着呢!也就宋郅一心想着她了,这贡品自己不留着居然送给她!
奢侈啊!
宋郅见她满意自己也高兴,可也没停下,又把桌上的吃食往她面前移动,并心疼道:“瞧你瘦的,这一路他们没给你吃饭吗?先吃些小食垫垫胃,都是你爱吃的,不敢别吃太多,一会儿就吃不下御厨的美食了。”
宋元筠点头,捡了自己最爱吃的桂花糕送进嘴里,的确是太久没吃,一口下去感觉全身都被桂花香包围住了,吃完了一口又紧接着拿了一块,吃的差不多了才看着宋郅咧嘴一笑。
“让堂兄见笑了。”
宋郅看着她竟看入迷了,摇摇头,伸手居然想摸宋元筠的脸。
这马车虽大,可宋元筠也无处可躲,头都抵到马车板了,最后还是被宋郅所碰。
与温怀钦的温暖不同,宋郅的手指尖有些清凉,碰到宋元筠时激起她一大片鸡皮疙瘩,他摸着她的脸,温柔道:“我怎会笑你,你在我面前永远不必拘束。”
说着欣喜一笑:“真好,你我又能像从前一样了。”
宋元筠觉得自己的脸有些不自然的,感觉被他碰的地方有些难受,慢慢的把头移开,看着宋郅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
宋郅见她如此,忽然像是清醒了似的。
收回手道:“抱歉,是哥哥唐突了!”
宋元筠道:“堂兄的确唐突,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行为大了再做就有些不自然了。”
宋郅眼里是她,嘴角上扬的似乎有些僵硬,点头道:“听元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