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吴悦宸官宣自己与盛希儿的关系。
他的加V微博声称——“余生有你,足矣@盛希儿。”
盛希儿很快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并@吴悦宸,称“未来夫君,余生漫长,君若不离,妾必不弃”。
瞬间,微博页面几乎打不开了。
吉祥影业总裁和旗下流量巨星的居然官宣情侣关系了。
这瓜真的是……
又大又好吃啊!
有人艾特金马影帝Venus,问他有何感想。
Venus并未回答,而是艾特吴悦宸和盛希儿,称“恭喜恭喜,结婚时记得请我吃席”。
有人便在这条微博上评论,问Venus是否畏惧老板,不敢与老板正面刚,还问他是不是被老板横刀夺爱,但碍于事业发展前景,选择了利益,抛弃了爱人。
言小蹊看到这些消息,无声叹气。
她不傻。
吴悦宸也不傻。
何至于为了让她安心,演出这场一戳就会破的戏,还不惜赌上自己的名声,平白无故造了一场公关危机。
难为小宸子耗费心思,她愿意装傻相信。
……
这日,言小蹊养父田老爹的尸身终于在多番交涉下,交到了陆时许的手中。
陆时许征求言小蹊的意思。
言小蹊觉得应让养父落叶归根。
陆时许赞同。
他亲自寻了殡仪馆,特地要了头道炉子,将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尸体焚烧成灰。
他不忍叫言小蹊见到田老爹的惨状。
可其实,亲历爆炸的言小蹊并不难想象出田老爹的死状。
他们决定于三日后离开陵城,回拈花村为田老爹送行。
到了出发那日,言小蹊才知道言厉和言缮不走。
这段日子吴悦宸替她查探,她也多多少少知晓哥哥们和陆时许在忙什么。
忙着与陵城警方交涉养父的事情、Q的事,忙着查探黑市拐卖妇女儿童的事,还忙着与北城警方、与陵城高层打交道。
她自然知晓二哥哥与三哥哥留下来定是有所图谋,可拈花村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他们将骨灰带回去了……
死者为大。
她再想留下,也做不了不忠不孝之人。
言厉笑道:“你赶紧走吧!你和陆时许两个都是伤员、病号,小八又是个孩子,你们待在这里,于我们而言是累赘。你们走了,哥哥们才能大施拳脚。小妹、时许,欺负你们的人必会付出代价,在我这里,从来没有人能在欺负了言家人之后还全身而退的。
他陵城人自然也不会例外。言氏在陵城本也就有分公司,占领言氏之人鼠目寸光,只知道霸占北城言氏,将咱们在全球的各国分公司视作无物,甚至直接放弃了分公司,还签署了分公司自负盈亏,与总公司无关的文件。这也恰好给了我机会。假以时日,二哥哥定带着不输总公司的分公司荣耀回归。你就放心吧!我和三哥留下,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言氏。你就乖乖带着小八,和时许一起回去。姑娘家家的,不要总是绷着,不要总是那么要强,这样会不可爱的。
二哥今天就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告诉你一个道理,男人,不分年龄、不分职业、也不分成功与否,都希望自己能做心爱女人的依靠,你总这样自己事事都行,我真不知时许是如何忍你的。反正若是二哥,定是不会选择你这般姑娘为妻,实在大大戳伤我身为男人的气概。时许和你在一起,真的挺不容易的,小妹,学着示弱、学着放松,天塌了有我们,知道吗!?”
在言小蹊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便是在这愣神的时间里,言厉与言缮已经驱车离开。
陆时许见她仍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便上前将她散到额前的发丝勾到耳后,问着:“二哥跟你说什么了!?”
言小蹊回神,蹙眉看向陆时许,问:“陆大叔。”
“嗯?”
“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能有所隐瞒。”
“你说。”
“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常常觉得闷窒、觉得为难、觉得自己很不容易!?”
陆时许右手食指曲起,敲了敲姑娘的额,道:“你小脑袋瓜子里每天想什么呢!?是不是不让你想Q的案子,想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你就只能钻营这些有的没的了!?”
言小蹊很严肃,抬手拍开陆时许的手,与他微微拉开一步距离,道:“陆先生,请你正面回答,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陆时许:……
他道:“没有,我和阿蹊在一起,从不觉得闷窒、为难,更不会觉得自己很不容易。我与阿蹊在一起,只会觉得安心、轻松、幸福、快乐,只会觉得阿蹊这些年过得太不容易,只会觉得阿蹊愈发引人心疼,引人…咳咳……”
陆时许的声音渐渐小了,附在姑娘耳边将最后一句话说完。
言小蹊忽地一蹦三尺高。
她拎着在旁伸长了耳朵想偷听的言念就上了飞机。
陆时许瞧着姑娘仓皇逃离的背影,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年。
唐林拎着行礼路过,本未在意,忽地听到笑声。
他抱着有可能但是可能性极其低下的想法回头一看,竟叫他瞧见了自家BOSS风华绝代的妖孽一笑。
怎么说呢!?
陆总这神情就像一只刚刚偷了腥的猫。
啧啧啧……
……
言小蹊落座后便差人上了一杯冰果汁。
言念瞧着她,问:“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很热吗!?”
言小蹊呼出一口气,摩挲着玻璃果汁杯,道:“整理行李太累了。”
言念蹙眉,道:“陆师父怕你劳累,没让你动一根手指头。”
“你怎么知道!?”
“我…”言念眨了眨眼。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门外偷听的。
他道:“我…我也觉得好热啊,这天气真是奇奇怪怪。好在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姐姐,果真是哪儿都没有北城好,没有咱们的家好。”
言念跑开后,言小蹊总算能正常呼吸了。
她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果然有些发烫。
都怪陆时许!!!
全怪陆时许!!!
大白天的说那些话做什么!?
嗷嗷嗷!
耳边全是男人方才那句贴在他耳边说的话——
【只会觉得阿蹊愈发引人心疼,引人欲罢不能。】
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
未经人事前她也看过不少小说。
对于“欲罢不能”这个词,她实在找不到偏于正派的解释。
陆时许这个男人啊……
真的是……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陆时许走进了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