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求生第三十一天,也是第二阶段正式开始的第二天。
一场暴雨再次光临了荒岛,几个蹲伏的参赛者不得不找个地方避雨。
符美霞也不例外。
她是第二十三号参赛者,排名第三十一,额外赏金为百分之十。
她之前的职业是空姐,或许是为了节目效果,她在开始荒岛求生的时候就是穿着一身空姐制服的。
虽然已经一两年没有穿上这身衣服了,但她还是选择了穿上。
不过这件衣服和她以前穿过的不一样,显然是为了博眼球进行了一点点改造。
她不在乎,做了一两年无业游民的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她参加这个节目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流量!
是的,她进入荒岛前已经开始尝试做一个主播。
不过虽然姿色不错,但是想要从一个小主播做大,在没有贵人相助的情况下,只有慢慢熬……
但是她不想那样,因为她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这一切都要从她被辞退前一天说起。
符美霞从正经的一流空乘大学毕业,毕业后很快就投入了工作。
空乘专业本身就对于仪容仪表有所要求,符美霞显然很符合它的标准,靠着自己出色的容貌还有同样优秀的情商,她的前半辈子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所以,理所当然的,她已经想好了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自己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晋升,然后震惊所有人。
她勤勤恳恳地做了三年,直到那个航班的一位机长退休,她被调到了别的航班。
“听说那个乘务长很凶……”
“何止是凶,他啊……哎,美霞?”
符美霞看见两个同事在聊着什么。
“你们在聊什么呢?”
两个同事哈哈一笑,一致地摇手说“没什么”。
看着两个人离去,符美霞准备去更衣室卸下自己重重的伪装,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
“巧怡啊?”
“怎么了?”
“嗯……身体不舒服?”
“要我代班?”
“可以啊。”
“那你记得下一次……”
“哈哈,没关系,都是小事情。”
挂掉电话,符美霞叹了口气,没有走向更衣室,而是换了个方向。
当时,她还不知道这个电话对她的整个人生有着多大的改变。
在休息室里,符美霞一脸的疲惫,她看着那个男乘务长走进休息室,然后反锁了房门。
“你要干什么?”
“如果想要明年你的升调顺利的话,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
乘务长说,他虽然人已中年,但是保养得当,还能看见一点硬朗的模样。
符美霞愣住了,她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升调即将到来,只是没有想到,比升调更快的会是这一件事。
没有哪个公司会放弃一个能力出众的员工,她的提拔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有着光明的未来,只要忍一忍,完全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
符美霞认命似的闭上眼睛,可是当对方的手抚上她的脸庞时,她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
她还是没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
“啊!”
符美霞一把推开那个乘务长,她飞快地跑到门后,她锤着房门大喊着。
“没有用的。”
那个乘务长走了过来,试图抓住符美霞的手腕。
“不要!”
符美霞想要推开他,双手按在对方的胸膛上,却使不出什么劲。
那个乘务长邪魅地一笑,把嘴凑了过来。
“啊!”
符美霞心一狠,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记粉拳就打在了乘务长高挺的鼻梁上。
“哈,你完了。”
乘务长一只手捂住流血的鼻子,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符美霞。
符美霞的脑袋嗡嗡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有些迷茫。
次日,她被以寻刑滋事的原因辞退,效率高得出奇。
提着行李箱下了飞机的那一刻,符美霞看着眼前的土地只觉得异常陌生。
是我错了吗?
那之后她就再没有找到过合适的工作,之前的经历已经在她的档案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难以摆脱。
她应试的公司到了最后总会有理由拒绝她。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些更小的企业,但是早就习惯了大手大脚的她却发现自己的那点工资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需求了。
当需求大于供给时,天平的平衡也就被打破了。
最后,她踏上了这片土地。
走到现在,被排名为第三十一,虽然是倒数第四,但她还是胜过了无数人。
她依靠的不只是细腻的心思,还有那可怕的忍耐力。
可是眼下的她饥寒交迫,在暴风雨下,她唯一的住所已经被一群不速之客占领。
看着一群咬着尾巴的红眼大尾巴狼,符美霞不觉得自己可以打退这一群凶兽,于是乎,她选择了退避。
但是,她又该去往何处呢?
她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附近的野菜和果子都被她吃完了,想要狩猎的话,她做不到,毕竟身体素质和身手就摆那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本来还打算去更远的地方找找看有没有食物,但是在暴风雨的袭击下,她的体力被快速地蚕食。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她将要被淘汰了。
这个时候不管用不用信号枪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没有机会了吗?”
她看着远处的光柱,想着自己头上要是也有这样的一根光柱就好了。
我如果能排名第一的话,就不用在乎那么多的事情了吧?
强大的耐力支撑着她前进,雨点打在身上就像是针刺一般,一点点地剥离着她的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同样感受不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遵从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坚持。
“符美霞,你已经倒下过一次,不要再倒下第二次了!”
她摔倒在地,在意识弥留之际,她看见前方有一双穿着草鞋的脚停在那里。
“咋搞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