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离开,王艺娟很开心,早早的就将自己的衣服都装好了,还主动帮王艺晗收拾行李。现在这个家里不开心的人估计也就剩王建军跟王艺艳了,可是他俩是大孩子,尽量表现的不是那么的舍不得。
“大姐,你说徐婆婆能跟咱们一起走吗?”王艺晗有些担心的问道。
“姥姥去徐婆婆家里说了,希望这次能说通。”王艺艳也有些担心上次外婆去就没说通徐婆婆。
“妈,你说呢?”王艺晗转头看向郭淑兰。
“我也不知道,你徐婆婆哪都好,就是不喜欢麻烦别人,你徐叔叔当初刚牺牲的时候,你爸就想让她搬过来一起住,可是徐婆婆死活都不愿意,希望你姥姥这次能说通徐婆婆吧。”郭淑兰不确定的说道。
晌午过后,韩老太才回来,一进门王艺晗就上前,“姥姥,怎么样?”
“给姥姥倒杯水,就告诉你。”韩老太笑着说。
“我知道了,徐婆婆同意了。”王艺晗比了个耶的手势。
“就你聪明,快去倒水。”郭淑兰拍了下王艺晗的屁股。
“好嘞,一会姥姥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说服徐婆婆的呗。”王艺晗转身去倒水。
“没什么好说的,还是上次那些车轱辘话,是你徐婆婆自己想通的。”
“妈,那咱家的房子咋办,就这么空着吗?”王艺艳将心中的疑虑问出口,这几天听着爸妈安排事情,就连园子给沈爷爷种都安排了,就是没说到房子的事情。
“嗯,空着吧,过年我们回来还得住呢,别人住了我不舒服。”郭淑兰这人就是有些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过。
“哦,也是,那还是空着好。”王艺艳之前听说二妹说盖房子的事情,以为过年的时候也不回来了呢。
吃过晚饭,大家围在一起又聊了聊,已经八点多了,可是谁也不提去睡觉的事情,王艺娟是有些兴奋,王艺艳跟王建军是有些不舍,“早点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最后是韩老太开口打破这个氛围。
不管是高兴还是难过,分别的时间还是如期而至了,王建军跟王艺艳也跟着大家去市里,到时候他俩直接去省城。
第二天一早十几个人到了向前火车站,出了站台,王艺娟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王艺晗也是,她上辈子来这里还是跟徐放一起来的,徐放的父亲是天禾农场的厂长,只是那时就是年代的事情了,肯定是比这个时候的垦区要好一些。
“妈,这里就是厂部吗?还没有咱们镇上好呢。”王艺娟拉着郭淑兰的手问。
“对,以后你跟大军他们就在这里上学了。”
“咱们先找个地方吃个早饭,然后我们再去厂部办公室找厂长。”王峰转头对大家说道。
他来之前就已经联系过陈叔叔了,陈叔叔说让他直接找厂长就可以,就连宅基地也给他批了下来,他只要过来交钱办手续就可以了。
厂长办事效率也很快,毕竟是陈司令交代下来的事情,虽然陈司令退休了,可是毕竟也是当过这垦区的一把手,谁会不卖他个面子。再说他也认识王峰,之前王峰的事情也是他办的。
“你们在学校要乖乖听话啊。”沈树的老婆孙春华吩咐自家的沈大军和沈小苗。
“你们也是,不乖回去看你爸咋收拾你们。”沈林的老婆李宝琴也在一旁敲打沈大国和沈大力两个皮小子。
“艺晗,明个会有人过来接你去区里,你跟外公外婆在招待所里等着,我们就先回地点了。”因为已经开春了,地里的活计要忙起来了,而且房子将近三个月没住人了,她也要回去搭理一下,算上自家人,这可是有四家人呢,都要暂时挤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将就几天。
“嗯,有姥姥和姥爷照顾我,妈你就放心吧。”王艺晗是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毕竟她内里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到陌生环境自然是适应的很快的。
一到招待所,王艺晗就开始拿出笔和本子,趴在床上写写画画。
“一进来又干什么呢,不累啊。”郭胜利看着外孙女也不歇着,“画啥呢?”
“小孩子精力足。”韩老太将这几天要用的行李收好。
“姥姥,姥爷,我在画咱家的大房子呢,等天气好了,就让我爸照着这个盖。”王艺晗将画了一半的画纸拿给老两口看。
“这是你画的?”郭胜利本来没在意的,可是看到画却眼前一亮。
“你不是看着孩子画的吗?”韩老太不满的拍了下老头子。
“没想到霞儿还有画画的天赋呢。”郭胜利是真的没想到,这孩子从来没在家画过画。
“姥爷,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呢。”王艺晗拿着画纸转身接着画。
“画吧,画好了就让你爸找人照着建。”韩老太也笑呵呵的说道。
“好呀,我一直想要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你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房子啊?”韩老太纳闷的问道,她刚看了一眼那张画,那上面画的是一栋二层小楼,她小的时候住的那种,可是就连淑兰就没见过更别说霞儿了。
“我听学校的老师说的,说以前民国的时候南方好多大家族都是住这种房子的,老师还说北方住的都是四合院,还简单的画给我们看过呢,不过相比四合院我还是喜欢这样的小楼房,姥姥你觉得好吗?”王艺晗只能把学校的老师又搬了出来。
“你姥姥啊,喜欢小洋房。”要不是这幅画,郭胜利早就已经要忘记那段幸福与苦难的年少时光了。
“那姥爷你呢,你是喜欢四合院的吧。”王艺晗好奇的问道,上辈子她对姥爷跟姥姥以前的事情不清楚,没有这辈子走动的这么的亲密。
“嗯,你姥爷小的时候在首都生活过,住的就是四合院。”韩姥姥也想起了那段动荡的岁月。
“那我们先盖小洋房,以后再盖个四合院,好不好?”
“好。”老两口都当孩子是玩笑话,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是却也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