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上写。”徐放一听要收作业,也顾不得想别的事情了,一股脑的补作业。
周末王艺晗依旧按照以前的时间学习老师布置下来的任务,继续叠色。陈玮东则留到吃完晚饭,给王艺晗讲一个小时的课程后再离开。
垦区没有农忙假,十月初没有长假,只是正常的周六周日休息。王艺晗十月中旬回了一次家,这次回去陆石忠也跟着回去了,他想看看陈老头一直说的二层小洋楼,当然也不会少了陆依依这个跟屁虫。
果然,陆石忠很喜欢王艺晗的家,恨不得自己也盖这么一栋房子,他要一间大大的画室。
郭胜利虽然是第一次跟陆石忠见面,可是两人一见如故,因为他俩都曾去过欧洲留学,聊了很多当年在欧洲的事情。
王艺娟明年也要上初中了,“娟儿,明年你也去我外婆家住吧。”陆依依高兴的说道。
“我得听家里人的。”王艺娟虽然很想答应,可是她也知道随便住在别人家里不好。
“叔叔阿姨肯定会答应的,艺晗姐也在呢。”陆依依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王艺娟没有说话,二姐能去住是因为那是二姐老师的家,她只是跟依依姐玩的比较好而已,不应该住到她们家里去。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陆依依没等王艺娟回答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依依姐……”王艺娟嗫嚅道。
陆依依已经转身去跟陆石忠说这件事情去了。
“娟儿,你过来,外公说让我问问你的意见,你同意的对不对?”陆依依一脸期待的看着王艺娟。
“我……”王艺娟看了看陆依依,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又转头看了看自家二姐,“二姐……”
王艺晗一开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刚才还看见俩人聊的热火朝天,一转眼陆依依就过来说明年要娟儿去她外公家里住。
“依依,娟二明年秋天才能上初一呢,这事不着急,不用现在定下来。”王艺晗也不能一下子就拒绝陆依依的好意,只能使用拖字诀。
“是呀,依依,还有大半年呢,这事被你说的好像娟儿明天就要去区里上学一样。”陆石忠也了解了王艺晗的意思,也知道王家不是那种一直占便宜需要靠别人的人。
“哦,那好吧,那就到时候再说吧。”陆依依见大家都这样说,也只好妥协。其实也就是现在的陆依依,这要是以前的陆依依听见大家这么说早就翻儿了,她想干的事情必须的满足,不然就要哭给你看。
“依依,你就这么喜欢娟儿?”回去的路上王艺晗问道,这次回来王艺晗只待了一天,她不想麻烦何叔叔明天还要再来接自己一趟,所以就跟着老师一起回来了。
“是呀,艺晗姐,我就觉得我跟娟儿能聊到一块,也能说到一块去,你看,这是娟儿上次答应给我的娃娃做的小衣服。”说着,陆依依就从包里拿出一件玫粉色的连衣百褶裙。
“你身上背的包也是娟儿做的吧。”王艺晗记得来的时候陆依依可是什么也没带的,现在身上却背着一个跟她的类似的包。
“是呀,上次我就说了一句,这次来娟儿就给我做了一个,艺晗姐,娟儿的手可真巧,下次我再来要把娃娃送给娟儿当模特。”陆依依越说越兴奋,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你们小姐妹的事情,自己看着处理就好,如果有了争执只能就事论事,可不行真翻脸哦。”这话已经不是王艺晗第一次说了,毕竟依依是从小娇惯长大的,虽然现在性子改了不少,可是到底是不能做到包容别人,而娟儿呢,就是个直肠子,傻憨憨,说话不怎么经大脑,常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放心吧,艺晗姐,你说的我都记在脑子里了。”陆依依倒是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外婆也说过,交朋友不能只以自己为中心,也要考虑朋友的感受,这样两个人的友谊才能长久,她想和娟儿长长久久的做好朋友。
回到垦区后,王艺晗的日子又开始按部就班起来,只是突然的一封信打破了这一切。
信是王艺艳写来的,信上说一个月前她出了场车祸,不过她没有受伤,反倒是李安国为了救她而腿骨折了,王艺艳在信的结尾写着“霞儿,我将事情告诉你,并不是想让你为我担心的,我一切都很好,只是应急金所剩无几,希望你能邮寄一些,如果可以,希望你能保密,不要让爸妈担心。”怪不得王艺晗觉得上次大姐邮寄的东西不多,她明明给够了钱的,原来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王艺晗一时有些发蒙,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信上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一整个下午王艺晗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放学铃声响起,王艺晗拿上书包就往外走。
出了校门,王艺晗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要去哪里?最后王艺晗跑去了区高中,只是到了学校大门口,王艺晗又停下了,她怎么会想到找一个半大孩子来商量事情。
“艺晗,你怎么来了?”就在王艺晗准备要走的时候,陈玮东看到了她。
“我……”王艺晗低着头没说话。由于刚才一路跑过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只是紧紧握着书包的手暴露了她的焦虑和不安。
“不管什么事,先别急,我们找个地方说。”陈玮东见她已经有些泛白的指节,轻声安抚道。
“好。”王艺晗也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其实她的心还因为害怕有些跳的过快。
陈玮东接过书包,手放在王艺晗的肩膀上方,最终还是悄悄的放下了。
两个人来到学校的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后,陈玮东先是去买了两瓶汽水,“给,先喝点水。”
“谢谢。”王艺晗接过饮料喝了一大口。
“现在好点了么?”陈玮东并不着急让她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觉得安抚她的情绪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