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的哇哦声接连起伏,他们羡慕着,簇拥着,鼓掌着:
“答应她,答应她!”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
昨晚我才答应离婚,协议还没签,手续都还没有办,她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我认出了柳如烟身上的婚纱,那是当年我找了国内最有名的十五名设计师,共同为她量身定做的。
可她却没有和我办婚礼,连婚纱照都没有拍,执意只领一个结婚证了事。
我以为她是做婚庆的,对婚礼已经麻木了,便不再强求。
可如今看来,她当时只是对结婚对象不满意罢了。
叶均接受戒指之后,柳如烟又送给叶均一张纸,那是医院妇产科的胎儿检查报告:
“这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
我怔怔地看着楼下,脸色很难看。
公司的高管们,此时在31楼交头接耳,然后担忧又看笑话似的看着我。
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楼下那个穿婚纱的求婚姑娘,就是我电脑屏保上,我口口声声跟他们炫耀过的妻子柳如烟。
更令人揪心的,是我的爸爸。
他来公司看我,刚好看到楼下那一幕,直接气得犯了高血压,晕了过去。
到医院安顿好我的爸爸之后,我来到了柳如烟的公司。
我进去的时候,柳如烟依旧穿着婚纱,叶均搂着她的腰肢,他们嘴对着嘴,正要亲下去。
见我过来,柳如烟先是吃惊,转而愤怒:
“谁让你进来的,没看见我在见客户吗?”
我走近,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柳如烟着急让助理把叶均送了出去,临走前,和他拥抱了一下:
“晚上等我。”
之后她坐到沙发上,翘起来二郎腿,右脚一摇一晃,脚尖正冲着我的方向:
“我穿婚纱,只是帮客户提前预想一下效果和拍婚纱照的姿势,你别多想。”
我转身从包里拿文件,柳如烟马上伸手拦住我:
“别跟我认错,别跟我下跪,我不原谅,我只要离婚!”
我没搭理她,只是掏出离婚协议书,拿起笔,在上面唰唰签好了字。
柳如烟的眼神愣住了,好像是不相信我会这么轻易签下离婚协议。
她正要开口说话,我又拿出来一份终止投资的合同,甩到她面前。
在她发呆恍惚的眼神中,我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