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可以……”
“我们当然可以,不知是你们丘金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灵武也需要,今日我同你说这些,只是想要确定这件事不是风国主一手策划,想要陷我们于不义之地。但我们心中没底,总要掌握一些主动权,所以如果这段时间国主查不出什么结果,那我们就自己上手了。”
孟长玥说完话,转身上船,丝毫不停留。
船夫见一个人上了船,另外一个没有动静,一时间有些无措。
“你们先走,我想在这里静一静。”风竺兰沉声说道。
孟长玥气定神闲的对着风竺兰拜了拜:“国主慢慢赏景,小女子就先退下了。”
回到岸边的时候,县令还是一脸忐忑,他小心翼翼的和孟长玥打探消息:“不知道夫人与我们国主……?”
“哦,你放心吧,我聊得挺开心的,该说的话都说了,她也都听明白了。”孟长玥 大手一挥,颇为洒脱的说着话。
“这么说,两位相谈甚欢对吧?”县令的心微微放下。
“那也不是,我是心情挺好的,可你看你们国主都不乐意和我同乘一舟过来,恐怕她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你还是多多关注她比较好哇。”孟长玥说完话冲递给县令一个同情的眼神,还好心的拍拍他的肩。
县令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悬起来,整个人如丧考妣,蔫了。
一路上坐马车回来,下车时候既然看见林雙亲自来接自己,孟长玥更是高兴,不过这种高兴不能表现出来,她面无表情的从林雙身边擦肩而过,悄悄勾了一下林雙的衣角。
林雙意会,跟着孟长玥进了院子。
到了安全的地方,孟长玥才笑着说:“今日见风竺兰的事情倒是异常顺利,裴秋平的事情已经告诉她了,看她反应不像有假,想来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林雙替孟长玥倒了杯水,让她坐下,将茶水塞到她的手中,一双手自然的放在孟长玥的肩上:“其实能猜得出来这件事应该和风竺兰无关,否则裴秋平的生意应该还能做得更大一些。”
“还不大吗?我都怀疑他这几年赚的钱比我还多了。”孟长玥捧着茶杯呷了一口,该死的胜负欲又涌现出来。
林雙宠溺的笑了笑,又伸手点了点孟长玥的鼻尖:“你的生意怎么可以和他比,你靠的是别出心裁和管理的能力,裴秋平靠的是人脉和资源,再说他扎根这些年肯定有些见不得光的渠道,所以能赚的钱比你多,也是自然。”
“那我也心里不平衡,想我明照阁不过是个刚刚兴起不到一年的商号,却要将全部身家用来救国,而裴秋平这般赚的满盆满钵的,却把钱都放进了自己的荷包,当真不公平。”孟长玥努了努嘴。
林雙简直要被孟长玥逗乐了:“眼下你不是正用裴秋平的钱用的正顺手,不如以后多坑一些,反正这人的钱财来路不明,恐怕也多是不义之财,劫富济贫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孟长玥用力点头:“你说的太对了,就该是这样,明日我便去找裴秋平,再忽悠他一笔货款才好。”
林雙答应了裴秋平一月后给他货,裴秋平下了定金,林雙总要拿出点诚意。所以孟长玥去见风竺兰的前几日,林雙便回了一趟开赞,带来了吴家武器行的一百套武器,这是林雙的诚意。
林雙将东西暗地里运到裴秋平的店里,裴秋平很是高兴,看了货物的质量,又跟林雙说了不少打鸡血的话,比如这单坐下来,以后你就能在夫人面前翻身之内的鬼话。
林雙只是听着,偶尔还附和两句。
等裴秋平收了东西又开始鼓动林雙,让他想办法将孟长玥手中的生意一步步接过来,这样以后自己就可以和林老弟一同做生意,不必再通过孟长玥这一层。
谈到这个,林雙可就不含糊,他一拍老大哥的肩,很是悲愁的说起来:“裴老哥,咱们都这么熟,我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早就想将我夫人手中的生意接过来,因为这几次吵架我愈发的意识到经济的重要性,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啊。”
裴秋平想要林雙为自己所用,肯定要了解林雙的困难点,他立马扮演起贴心大哥的角色问道:“林老弟,有事你就说,哥哥能给你解决的,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林雙见裴秋平这么说,满脸感动,连忙将自己的问题提出来:“其实别倒也没什么,说起来这些时,我也没闲着,时常去那些买下来的铺子里和伙计聊天,人家都说了,买他们铺子的是孟老板,他们只听孟老板的,就算我是孟老板的夫君,也便于听我的,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这话说的也够明显了,老哥你想帮我就拿钱来帮。
说到钱,裴秋平何曾缺过钱,他大手一挥:“没关系,只要是钱的问题,就是小事。这样,哥哥这里先给你拿一千两银子,你且用着,只要能帮你从夫人手里将经济权拿过来,便是还需要,哥哥也不多说一个字。”
林雙感动的连忙举起手中的酒杯道:“裴老哥,我敬你,你就是我的亲哥。想来我父母都没有给我多生个兄弟,原来冥冥之中个自有天意。”
裴秋平也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这话就算是定下来了。
酒喝了,钱拿了,临走前,林雙再三申明:“这钱是我跟老哥借的,日后若真有我接手铺子的那一日,我定当十倍奉还。”
裴秋平摆摆手,笑意淡淡的说:“只要林老弟愿意跟我把生意做下来,别说这一千两,便是一万两,十万两,哥哥也是愿意借给你的。”
林雙对着裴秋平抱拳致谢,将这兄弟情深的戏码演的十成十。
等到回家,银票放在孟长玥的面前,孟长玥笑眯眯的数了数:“不错,正好最近差钱建商队,有了这钱,咱们也能安心的做自家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