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对于朝廷来说,百利无一害,皇帝当即就答应下来。所以这些年明照阁在灵武四处开店,也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甚至还可以得到当地的官员的扶持。
正所谓相辅相成, 孟长玥也是想到这个道理,才愿意这样经营自己的生意。
至于京城里这四位长辈父母的生活,孟长玥也是安排的妥妥帖帖,隔一段时间进行身体检查,什么养生保健的好东西,也从来没有间断过。所以这么长时间以后,作为孟长玥的后院,京城里这四位长辈也从来没有给孟长玥添过任何麻烦。
这天孟长玥正坐在亭子里,边晒太阳边钓鱼,就看见林雙面沉如水的走进来。
“今日议事情况怎么样?”孟长玥本是随口问一句,谁知道林雙根本没有答话,而是直径走入屋子里。
这情形看起来有些不对啊,孟长玥起身跟着林雙的步伐进了房间,这才看见林雙正站在书桌旁边在写什么。
循着字迹看过去,孟长玥小声念出来:“飞鸽传书一律不准尽信,待我归来方能行动。“
林雙写完纸条,走出门对着虚空打了个手势,很快有一个人影现身,那人收了林雙的纸条纵身一跃就消失在墙头,只不过晃眼的功夫,若不是孟长玥亲眼看见这人接过林雙手中的物件,恐怕她都觉得自己眼花了。
这是林雙只是的暗卫,轻易不会动用。
“出大事了?”孟长玥的话声音很轻,轻的就好像春日里的一缕风。
“是啊,还是出事了。”林雙眼中没有平日里的懒散,轮廓分明的脸上神情有些沉重。
“能说?”孟长玥问的很简短。
“还不能,等我们走了之后再说吧。”林雙负手而立,他远眺北方,尽管被层层叠叠的楼阁挡住,但孟长玥心里明白他看的是丘金的方向。
看来还是军队奸细的事情有问题。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孟长玥也不迟疑,早早的和翠屏吩咐整理好行李,随时准备离开。
翠屏得知要走,自然是觉得委屈了自家的夫人,出门在外,怎么都不方便,好不容易回了家,自家少夫人才清闲了几天,又着急要回那个鬼地方。
孟长玥的态度很坚决, 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翠屏也不敢多问,只好收拾东西。
只是收拾收拾着,就被过来打探情况的将军夫人看到了,将军夫人一看翠屏做的事情,就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当即就不高兴了。
彼时林雙刚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自己的老娘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精准无误的揪住自己的耳朵,嘴里念叨着:“你真是长能耐了,才在家呆了几天,又准备往外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孝的儿子,你走就算了,还要把我的儿媳妇也拐跑,孙子也不给我生一个,你说说你们……”
“娘,娘,您想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林雙一面被将军夫人制裁着往府里走,一边还不停的求饶。
“看着又怎么样,他们看我教训你也不是一天两天,早就习惯了,我看你也习惯了,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从来不好好听,我跟你说这回我说什么都不准你们这么早走。”将军夫人怒上心头,当即也放了狠话。
“好,不走,我们今天不走,娘您先放开我,再拧,您儿子的耳朵就没了。”林雙差点没疼的掉下眼泪来。
孟长玥原是在国公夫人的院子里,这几日镇国公公务繁忙,正好孟长玥回来,所以就让国公夫人在将军府小住,今日来,原本孟长玥也是要和国公夫人说自己准备走的事情。
谁知道还没说到重点上,就听见外面一阵骚乱,孟长玥和国公夫人都有些奇怪,连忙走出来查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两人俱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只见将军夫人捏着林雙的耳朵,林雙以一种奇怪的扭曲的姿势跟着身侧走动,这画面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你快去……”国公夫人有些不忍心,连忙叫孟长玥过去帮忙。
孟长玥上前,软声细语的劝解将军夫人:“娘,您看教训儿子这是也不是一天两天,咱不值得为了这件事生这么大的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实在是不值当。”
平日里孟长玥的话将军夫人多少会听一点,可是今日却不同,将军夫人就像是打定主意不撒手:“你也是,不知道劝劝他,总是顺着他,这样怎么能行。”
“娘,您要是觉得儿媳做的不好,儿媳也改,您千万别伤了自己。”孟长玥低垂眉眼,露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孟长玥生的清秀娟丽,本就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加上她现在暗自神伤的神情,真真是我见犹怜,将军夫人见了自然也心软不少,这心一软,手上的劲就松了,手上的劲一松,手里那个被钳制住的兔崽子立马就溜走了。
“你!”将军夫人刚准备把林雙逮回来,就看见林雙已经一个健步窜到国公夫人的身后了,这兔崽子倒是会选人。
国公夫人总归是要护着些自己的姑爷,她连忙当值林雙的面前,急声说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早上不好好好的,怎么回来就闹起来了?”
“你还是问他们好了。”将军夫人一想到这件事就来气, 干脆连说都不愿意说了。
孟长玥看看林雙,只见他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孟长玥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上前一步走到众人的中间声色淡淡的说:“说起来这件事也怪我,做好了决定却没有来得及和两位长辈说,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就是我们准备回丘金了。”
“丘金?哎呀,怎么就要回去了,这才回来几天,咱们都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怎么又要走?”国公夫人不比将军夫人那般泼辣,可一定说他们要走,也急了,她握着两个孩子的手轻声说:“真的要走吗?”
孟长玥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