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若是被人利用,连自己的侄儿都不放过,明知吴夫人中毒是府外人所为,还将这件事先是怪在我的头上,再者让吴悠去定罪,甚至不惜将暴露吴悠状况的风险,让我无法为他辩驳,如此黑心的做法,还能说是被利用,那当真是蠢不可及。”孟长玥字字珠玑。
“那你就是什么好人了,你一个外姓人,为何要答应我大哥担下吴家这份产业, 还不是看中我大哥的身家,明知道我侄儿没有能力掌管这一家的事宜,所以你来代劳,这数不尽的良田商铺就全部落入你的口袋之中,你的心思和我二哥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常圣也是被逼的口不择言,他气愤与自己的大哥昏了头才会将自家的产业交到一个外人手中,更是气愤与孟长玥的态度居然这般孤傲,显然不把他们这些吴家人放在眼中。
孟长玥倒是不恼,她甚至笑了笑,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对兄妹:“那如你们所说,你们打算如何?”
“我们……我们也不想如何。”吴佩兰比吴常圣冷静的多,她说完这句话见吴常圣又准备发作,连忙对他挤眉弄眼,很明显是希望吴常圣暂时消停些。
吴常圣也没有后手,干脆看着吴佩兰,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那个,林夫人啊,其实我们大哥将吴家交到你的手中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都是大哥的心血,他乐意交给谁都是他的权力,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自然的相信大哥的考量。”吴佩兰笑得十分灿烂。
“大哥明明就瞎了眼……”
“闭嘴。”吴佩兰小声阻止吴常圣继续说。
等吴常圣彻底消停了,吴佩兰继续道:“只是大哥待我们向来极好,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所以每年大哥都会帮衬着我们,让我们的日子能好过一些。我弟弟也是因为突然的变化,心中有些惶恐,担心若是换了人,日后便失去这份产业,所以才会这般生气。”
孟长玥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诧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两位是担心少了自己的摇钱树,以后日子不好过?”
“什么摇钱树,我大哥的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是一家的,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吴常圣小声嘟囔着。
吴佩兰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孟长玥:“我弟弟就是这个急脾气,其实他什么坏心眼,林夫人莫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连你们家最会动坏心思的那个我都见过了,你们这种小伎俩自然是见怪不怪,孟长玥心道。
“那林夫人以为如何?”吴佩兰微微倾身靠近孟长玥,意思很明显,就是在等孟长玥一个答复。
孟长玥转头看向吴悠,吴悠还是一脸迷茫,显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只得又求助似的看回孟长玥。
“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不如二位宽限我一些时日,让我好好和吴老爷商议一番。”孟长玥不疾不徐的说着。
吴常圣正要开口,就被吴佩兰按住,吴佩兰挡在吴常圣的前面说:“既是如此,那就有劳林夫人了。”
话说到这里就算是到了头,孟长玥起身对着二人拜了拜,随即带着吴悠入了后院。
走在路上吴悠还有些不明白,忍不住问孟长玥:“长玥,咱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要不要给姑姑和小叔银钱,还要不要教训他们对父亲无礼的事情?”
孟长玥微微侧目看向吴悠,低声问道:“你想吗?”
吴悠先是摇摇头,后来意识到这是两个问题,他又立马点点头。
得到了吴悠的态度,孟长玥看着院子里的一颗老树淡淡说道:“教训从来都不是用嘴巴做的,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示的,既然这些人贪图的是钱财,我们就用钱财来解决问题。”
从吴家的这几位亲戚过来,还没住上两天就差不多要出正月了,开赞的街市又慢慢热闹起来,商铺都纷纷开张,城镇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孟长玥抽空去查看了吴家在开赞街面上的十几间铺子。除开那些租赁给其他人做营生的铺子,还有几间不太行的。
比如这天刘管家带着孟长玥去看的两间,其中一间在街尾,这地方偏僻狭窄,一般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所以这铺子一直租不出去,现在已经落了一层灰了。
旁边的一间,情况就更加糟糕了,因为没人使用,自然也就缺乏修葺,眼下连瓦片都落在地上,里面露着天光,还沾满了灰尘,就连住人都难,更不提开门做生意了。
“林夫人,这几间铺子基本上就是挂在账上,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其实您不用特地过来看的。”刘管家对吴家的大小事务都一应记在心中,这几间铺子这些年老爷都不关心,他自然也觉得是不重要的。
孟长玥看看周围的地形和位置,心中却在计较的着另外一番事情。
“带我去吴家的铺子里看看吧,说起来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吴家的武器行长什么模样。”孟长玥笑着说。
刘管家应了声,带着人往吴家的武器行走,边走边说:“其实我们家的武器行一直都是专供周边军用武器,说起来生意的确做得比别家的大,不过因为二老爷的缘故,这段时间也受到不少质疑的声音,导致好些平头百姓都不爱上我们这里来买东西,再加上街面上又开了一家武器行和我们抢生意,所以这段时间经营的有些困难。”
孟长玥脚下步子一顿,还假装若无其事的扫了周围一眼,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林雙还和自己说,他们开的那个武器行最近生意太好了,原本只是打算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铺子,方便联络使用,可现在看来,联络能不能做起来还不知道,但是生意是真的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