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赶紧把他拉了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她这儿好像有点问题,再打就真嫁不出去了,你买房的钱还得指望她呢。”
吵闹间,我爸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端坐在沙发上宣布:
“都别吵吵了,这事不能再拖了,我今天就去找王媒婆。”
不得不说,我爸妈在这件事上的执行力可比其他事都强多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那王媒婆领到了家里来。
见他们过来,我赶紧把身体坐直,视线放空。
果然,那王媒婆一见我就一脸嫌弃道:“你家这姑娘怕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吧,怎么看起来不太机灵的样子。”
我爸打着马虎眼:“没、她眼睛就这样,要真是个傻子这街坊邻居不早就传开了吗?”
王媒婆又打量了一下,面上的嫌弃之色没少几分。
“就你们这个条件,估计也就邻村那个胡麻子能愿意。不过想必你们也听说了……”
后面的话她压低了声音,我听不见。
但是上辈子的经历我又怎么可能忘。
那个胡麻子现今六十多岁,平均每十五年克死一个老婆,人长的丑而且还有暴力倾向。
我嫁给他一年,被他打的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几次偷跑回娘家,得到的却是两边人的混合双打。
那天本以为我爸妈突然过去接我是来解救我了,却没想到是想偷偷把我带走卖给人贩子。
上辈子真的是脑子缺了一根筋,竟然对这群没有人性的狗东西抱有期望。
我妈在王媒婆那儿陪着笑脸:“我们没有任何要求,给的钱多就行,不用管对方是克妻还是缺胳膊少腿的。”
他们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最后达成了共识。
当天下午王媒婆就领来了个癞蛤蟆一样的猥琐老头,还带了一堆礼品。
我爸妈一看,开心地嘴巴都合不上了。
但是为了怕胡麻子知道我是个傻子之后会反悔,他们把我藏了起来跟胡麻子说我今天不在。
况且他也担心这门“好亲事”会吹了,所以表现的比我爸妈都着急。
婚事就这么定下了,胡麻子明天就要娶我过门。
晚上睡觉之前,一家三口又在商量什么。
我听见我妈说:“明天她不会大闹吧?这大喜的日子我们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当晚我妈就端给我一杯牛奶,说喝了睡得香。
我假装喝下,在她走后就偷偷吐回了杯子里,又把杯子藏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妈过来查看情况,见我已经不省人事就给我换上了大红色喜服。
然后放心地回去睡觉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杜子麟才刚刚喝酒回来,醉的像个狗一样路都走不稳。
我站在门口,引导他拐到了我的房间。
我拿出那杯牛奶,“张嘴!醒酒汤。”
杜子麟早就神志不清,我趁机把下了药的牛奶给他灌了下去。
等到杜子麟睡熟了,我就把衣服脱下来换给了他,还给他盖上了红盖头。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四周就响起了鞭炮声。
因为我们家没有出任何嫁妆,所以对方只斥资租了一顶轿子来接我。
哦不,接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