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信回到少卿府,瞧见洛笙歌已经做了一桌菜了。“你刚恢复好,怎么还做这些呢?”宴怀信赶紧接过了洛笙歌手中端着的菜,摆在了桌子上。
“嗨,我这不是觉得整日呆在家里再不做点事四肢都要躺退化了吗。”洛笙歌不好意思的笑笑,之后搓搓手,跟宴怀信说自己这次做的菜有几道之前没做过的,等等尝尝怎么样。
“我还想着等你回来再去叫大家用膳,没成想你回来的这么晚,所以刚派了人去。”
宴怀信拉开一个椅子,让洛笙歌坐下,之后才说自己去酒楼看了一眼。
“我好久没去酒楼了,酒楼最近怎么样啊?”洛笙歌又调整了一下盘子,转头询问宴怀信。
“挺好的,暂时代当掌柜的伙计做得不错,酒楼没有什么问题。”宴怀信坐在一旁,紧接着宴父等人就来了,大家都落座之后,才开始用膳。
宴刘氏和宴王氏乖了很多,虽然心里面不服,但表现的还是很老实的。
等用完膳之后,宴怀信就跟洛笙歌说自己有可能需要出一趟门,或许是两三天,也可能是五六天,至于具体去几天还是不能确定的。
“你要做什么去啊?”洛笙歌原本是不想问的,因为之前在自己那个时代就算是没谈过恋爱也听说过一件事:很多情侣分手是因为没有私人空间。这更何况是在古代,女子过问丈夫的事情可是被视为不守女德的。
但是她是真的担心宴怀信。
宴怀信根本就不会觉得她烦,也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己没有私人空间,况且自己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坦坦荡荡。他知道洛笙歌是担心自己,但是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我在酒楼中得知有几位伙计同时身体出现了问题,所以不能再耽搁了,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查一下是不是酒楼里那段时间有什么问题。”
宴怀信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前后矛盾,刚跟洛笙歌说了酒楼没事,现在又说了这件事情。但是洛笙歌只当是宴怀信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两次说话才有些许矛盾的。
洛笙歌嘱咐他要注意安全,之后就帮他收拾一些东西。宴怀信只当是洛笙歌帮自己打理东西,全然没有看见洛笙歌放进自己包里的烟花信号筒以及一张纸条。
洛笙歌心中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所以就为他做了些准备。
宴怀信此次前去并没有带着其他人。他并不是不知道此行定是危险的,但是轻装上阵总归安全些。
宴怀信将地图摸了个通透,第二日出发的时候就将地图直接留在书房中了。
他一路很是顺利,但是有个问题一直在他的脑中回响。那名在自己一进酒楼就看着自己的男子究竟是谁?他丝毫不忌讳的看着自己,是咬准了宴怀信是个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肯定查不到他是谁,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不需要隐藏?
还有那名让小伙计骗自己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他定是在酒楼中常待着的,不然也不会在知晓了胥杜问了要去的地方之后在自己来询问时故意将胥杜真正询问的那名伙计支开,买通了一名小伙计来骗自己去更远的地方。若是自己真的听信了小伙计的话去了燕庄,胥杜又是落了险的,那胥杜就会因为没有人救他而极有可能遇险了。
他曾看过地图,燕庄与齐庄离了很远,几乎可以说是横跨了整个皇城了。
宴怀信来到了齐庄附近,进了齐庄之后先去见了那名生病的伙计,他此时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起来像是发了高烧。而他的妻子就站在旁边哭泣,对他的病没有一点办法。
宴怀信敲门没有人应答,就走进了屋子。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家人似乎对宴怀信的来访很是警惕,但是瞧见宴怀信穿着虽然尽力简单了却仍是和他们有着天大的区别,就不敢上前。
“少卿爷?”钱大烧的厉害,看见宴怀信的那一刻以为自己是眼花了,自己这种无名小卒,少卿爷怎么可能回来寒舍呢?
他的家人听见钱大管宴怀信叫少卿爷,马上对宴怀信肃然起敬。毕竟这位从穷苦人家熬出来状元爷的故事他们可都听说过,这人也就变成了他们这种人家的榜样。
“怎么样?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钱大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会染上这病,明明是发高烧,但是浑身的肉又都在疼,让他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觉。
宴怀信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也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