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让他跑了。”
后来出现的那人说着,轻叹了口气。胥杜听见了他收剑入鞘的声音。
“主子,您怎么来了?”
晏怀信原本只是走在这附近试探着的吹了一声骨哨,想着自己会不会能够循着这骨哨的声音找到胥杜。但这显然是不大可能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所以他便只能一路走着,等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便掏出骨哨来吹一声。可是他每一次吹响骨哨之后,等上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应。直到他走到了这山脚下的时候。宴怀信原本是不抱希望的吹了一声,之后没听见声音,刚想要抬步离开,便听到了另外一声骨哨的声音。
按理来说自己听到的骨哨声音的大小,应当离自己并不是很远,而且是从这山上面传下来的。于是宴怀信就只身进入了这片山,其实山匪窝并不算很好找,但是恰巧他走的那条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了山寨的大门。
这时他回想起来,封俞他们参与的剿匪之事,不就是说山匪在这儿附近吗?
如此一来,宴怀信就确定了胥杜肯定在这山寨之中,随后他便在山寨外围绕着,想着自己从哪边进去。绕到后面的时候突然间就听到了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但是那声音极小,导致他并没有办法听得很清楚,所以他便就翻上了屋顶,轻轻掀开一块瓦片,朝下面瞧着,顺着月光模模糊糊的能够看到两个人影在打斗,而其中一人的剑法倒是很像胥杜。
胥杜在黑暗中的功力比他平时要低上不少,眼看着就要占了下风,那扇子朝他飞去,宴怀信便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扔了出去,随后翻身跳了下来,进到了屋子里面。
“我循着骨哨的声音而来。”
宴怀信说完之后原本还想跟胥杜说自己不应该将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他,可是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听到身后又有响动。
两人回过身来躲到一旁。
山老大迷迷糊糊的听到好像有人在自己房里面走来走去,吵得他难以入眠,脾气大发,挣扎了一会之后他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最后醉醺醺的朝着黑暗中大喊:“谁在老子屋里?给老子滚出去!”
胥杜一看是山老大起来了,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不对啊,山老大不是已经被山猴子下了迷,药了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清醒过来?况且就他这样子只是醉酒了而已,没有半分被迷,药迷晕的表现啊……
“目标是他吗?”
宴怀信看着那人,侧头询问胥杜,胥杜点了点头。
宴怀信知道胥杜这人最重义气,要杀这个人定然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而自己也不好掺和进来。宴怀信朝着那边瞧了瞧,确认了山老大是醉酒了之后,就对胥杜点了点头。
毕竟因为宴怀信只是比胥杜更适应黑暗,而其实他的功力远远不如胥杜,自己出现就是给胥杜添乱,还不如就在一旁看着,也好让胥杜好好了却这件事情。
胥杜知道宴怀信的意思,他是同意让自己完成这件事情了。胥杜便起身,走到了山老大的面前。
山老大勉强睁眼,看着这居然还有一个人敢大摇大摆的走到自己面前,当时气得不行,随后扬起手来就要给胥杜一巴掌,胥杜冷眼看着他,稍稍一侧头就躲开了。
“你还敢躲?!”
这山寨之中从来都没有人迕逆过他,他看到眼前这人居然敢躲过自己的巴掌,当时气急了,随后便抽回身想要去摸自己床边放的斧头,可是他摸东摸西的都没有摸到。
“老子的斧头呢,你给我藏哪儿了?!”
山老大大喊大叫着,朝着胥杜扑来。山老大虽然块头很大,可是实则还是有些笨拙的。
他也不屑于再与他废话,抽出剑来,在他的胳膊上剜了块肉。
“啊啊啊!”
山老大感觉到这钻心的疼痛,瞬间酒劲儿消散清醒过来,他抬眼望向胥杜,瞧见他是自己并不认识的,紧接着又触碰到了胥杜眼眸中的杀气,整个人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敢伤我!”
胥杜仍然不说话,抬起剑来手起刀落,又是给他剜了一块肉。
山老大疼的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胳膊,不断的哀嚎着,但是手一碰到胳膊那就更酸爽了。
“你你你!”山老大虽然痛极,但是他仍然死守着自己的山匪的底线,就是不肯向胥杜求饶,他摸起了旁边的烛台,朝着胥杜挥舞而去。
胥杜抬起腿来,一脚踢在了山老大的手腕处,烛台应声落地,山老大看着胥杜的眼神才由愤怒转为了惊恐。
“好……好汉饶命啊!”山老大赶紧向前爬了几步,用自己完好的那只胳膊抱住了胥杜的腿,跟他求饶,他知道自己现在武器也不在身边,还负了很重的伤,根本就不是胥杜的对手,只好赶紧先向胥杜认怂,以免自己等等死无葬身之地。
“好汉……你……您想要什么我……我都给您,求求您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