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挥了挥手,瞬间身后涌上不少壮士的家丁,对着小摊一阵破坏,大桶中的柠檬凉茶撒了一地,包括今日挣得碎银也统统掉落在地。
“住手啊!你们住手!”
这是洛笙歌来到这个朝代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力,她拼命阻拦,要知道那都是她今天忙了一天的辛苦钱,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随意破坏别人的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滚开!别挡路!”
其中一个家丁对着洛笙歌就是一推,洛笙歌站不稳刷了个酿跄,磕到地上额头流出汩鲜血。
“住手。”
此刻,一声清冷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畔,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白衣男子,温润如玉,气质不凡。
男子的出现阻止了现场的混乱,那些闹事的吴家家丁也都纷纷停了手。
“素闻吴家仗势欺人,霸行闹市,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男子收回手中折扇,仿佛刚刚温润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摄人,“你说呢,吴夫人?”
“这……这……”
吴夫人挥了挥手,连忙撤走家丁,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赔笑道“陆公子呀,这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陆公子?陆公子是谁?
见男子并未回复,吴夫人连忙解释说道,“这丑……啊不,这姑娘拿了我们吴家五百两银子,现在她不打算还,所以我这才……”
“可有物证?”
“这个……没有。”
她的确有认证宴二,可这物证确实没有。
“既是没有,此番之举,就是不对。”
洛笙歌脑袋有些发懵,她隐约听着两人对话,尤其是那道清冷的嗓音,终于,她撑不住了,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似乎听到了一个名字。
陆非情?
等洛笙歌醒来之时,已经日晒三杆,头顶骄阳,已然不知过了多久。
“我这是怎么了?”
洛笙歌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喉间还混杂着血腥之味,撕裂般的头疼让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昏迷前的最后一秒。
被人撞伤,头皮磕破,失血过多,然后呢?
“笙歌,那日二弟和吴家的人来闹事,你被人撞倒在地,流了很多血,好在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放眼望去,坐着的是一名身材纤瘦的柔弱书生,此人除了是宴怀信还能是谁呢?
宴怀信见洛笙歌已然醒来,于是便连忙问道,“现在感觉好点了吗?那天真是吓到我了。”
言语之间,关心备至,暖意洋洋。
“好多啦!真的没事了!你一直都在照顾我吗?”
从宴怀信那青色的眼圈便能看出这几日的疲倦,雪色的肌肤本就白皙此刻更是多了一分惨白,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动,在洛笙歌的心中蔓延。
“应该的,我身为你的夫君,自然是要为你做这些事情。”
言罢,宴怀信掖了掖那滑落的被角,淡然的神情就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哪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你照顾我,谢谢这两个字还是要说的,不过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不要再照顾我啦……”
洛笙歌尽量多说一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明她身体已逐渐痊愈。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真的都好……”
“嘶——”
洛笙歌刚想扯开被子下床,却被那一瞬间的头疼钩住了步伐,神经紧绷,额上的冷汗也渐渐溢出。
“好了好了,都说了不要乱动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宴怀信此刻竟是有些愠怒,他将洛笙歌重新按回床上,轻声而言,“这几天就由我来照顾你吧,你是我的妻子,既是娶了,就要负责任,只是我倒是觉得对不住你,那日……”
宴怀信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日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的生意现在越做越好,被人盯上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