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歌应了一声就从宴怀信身边离开了,看着洛笙歌离去的背影,宴怀信眼神深邃,他知道洛笙歌这一次进宫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如果单单只是皇后娘娘让他进宫当厨子,按照洛笙歌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一定是在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洛笙歌不愿意说,他也就无法多问了,只能等到一个时机,让他自己来说。
第二日,宴怀信和洛笙歌两个人正在前厅用着早饭,忽然间宴怀信想起来昨日在酒楼里遇见国师的事情。
“笙歌,我昨日去九楼的时候还看到了国师文鸯,你是不是和他认识?”
因为昨日在他看来,国师文鸯不像是第一次去酒楼的客人,而酒楼里的店小二看到国师也是毕恭毕敬的,想必一定是常去的熟客了,既然这样那洛笙歌和他认识也就不奇怪了。
洛笙歌知道有些事情确实已经该和宴怀信说了,只见他慢慢的放下碗筷,神情认真地盯着宴怀信:“我确实认识国师大人,因为之前我给他留下了一张药膳方子,他吃了以后觉得身体神清气爽,就找到了我,为了答谢我他便帮忙找店铺,酒楼就是他帮忙找的店铺。”
他并没有说出那几日给唐枭和三皇子下厨的事情,因为照他的了解,宴怀信听了之后一定会生气的。
宴怀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你一定要少和他接触,毕竟在我看来那个国是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的心思缜密,没准,照他的心思来说,你的身份可能快要被揭穿了。”
洛笙歌刚刚喝了一口汤,听着宴怀信的话,不想起来之前文鸯说的那样一句话,一口汤咽了下去,很快他就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起来。
“笙歌你怎么了?”宴怀信本来还在和洛笙歌说话,但是说完就看到刚刚还好好的洛笙歌,此时此刻正不停的拍着胸口,满脸通红的看着自己,他想也没想的就来到了洛笙歌的身边。
“你怎么了笙歌?是不是被呛到了?”宴怀信不停的给他敲打着背,试图让他好受一些。
终于,洛笙歌见刚刚喝下的他全部都吐出来之后,这才缓过气来:“刚刚差一点呛死我了,真是差一点。”
“都多大的人了,吃饭也不注意一点。”宴怀信看着洛笙歌被呛出眼泪的可怜模样,有些责怪着她。
“我没事了,刚刚我没注意,全神贯注的在听你说话。”洛笙歌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
“那你刚刚听我说什么了?”宴怀信明显不相信洛笙歌所说的话。
洛笙歌眼睛转了转,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刚刚说,说……。”
可惜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宴怀信刚刚到底说的是什么。
“你呀你,我一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刚刚肯定没有好好听我说的话。”
“你刚刚说要我和国师少些来往,否则我的身份就会被他有所察觉。”洛笙歌简单的重复了一遍宴怀信刚刚所说的话,看着宴怀信被戏耍的表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等他笑完了之后,这才严肃的看着宴怀信,“我觉得现在唐国的局势远远要比大敖紧张的太多,只是那几个皇子之间就为了那个皇位争的头破血流,其他人呢?其他人敢不敢想那个位置?”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要回大敖吗?”宴怀信听着洛笙歌这样说,顺势询问洛笙歌是否想要回去。
洛笙歌知道宴怀信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想要让自己平安的回到大敖国,但是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于是便摇了摇头:“相公请放心,在相公你离开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听着洛笙歌这样说,宴怀信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要让洛笙歌跟着他在外面奔波劳累,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永远都平平安安的留在大敖国。
“笙歌,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担心,你为什么不回到大敖呢?现在唐国的局势动荡不安,我怕你难免会牵扯进去。”宴怀信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了,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岂能安心?”洛笙歌真的不想再过没有宴怀信的日子了,之前总是因为担心他而夜不能寐,现在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了,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回去。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想念大敖了吗?”
“我可没有说,我只是说现在唐国的局势比大敖紧张,我从来没有说过想要回去,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洛笙歌调皮地在宴怀信面前吐了吐舌头。
“不知道现在太子他们如何了?”忽然洛笙歌想起来太子的事情,变得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