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信一面点点头,一面回过神来,把龙椅之上的天子望着。以一双赤诚的眼光看着皇上,拱手拜了拜,方道:“启禀皇上,臣与太子早已相识,那时臣并非知道楚庭亦殿下乃当今太子……”
晏怀信看着龙椅上的皇上,将如何同楚庭亦相识相交再到至今的过往娓娓道来,所说之事一一如实禀述。
楚庭亦在一旁听了,也连连点头。待晏怀信说罢,楚庭亦忙笑道:“父皇,晏怀信所说皆是事实!”
皇上却神色未改,也不理睬楚庭亦。盯着晏怀信,仍旧冰冷冷地发问:“倘或与太子相识一事我算你是事实,那么同二殿下呢?”
晏怀信听了,脸色也一冷。他心中猜到了,今日皇上责难定和楚魏琛脱不了干系。
之前楚魏琛一直想拉拢他,可见他一心与楚庭亦交好,晏怀信便料断今日皇上责难他一定是楚魏琛有所动作。
想到这里,晏怀信忽然冷冷道:“臣和二殿下并不相识!”
说罢,晏怀信心中忽然郁着一股气,他冷冷道:“二殿下同太子的办事手段大相径庭,臣与二殿下觉得并非志同道合,只有见了太子臣方才觉得如鱼得水……”
“晏怀信!”楚魏琛听出晏怀信语气里对他的控诉之意,便狠狠吼道:“我见你是个人才,你却恃才傲物,毫不知恩!”
楚魏琛说着,恨得牙痒痒。
皇上只一副觉得有趣的模样把晏怀信打量在眼睛里。
晏怀信见皇上脸上无怒色,正预备接着说下去,却听见皇上冷冷道:“来人!将新科状元爷晏怀信给我押下去!”
外头忽然冲进来一群带刀侍卫,侍卫们分作两拨,从左右两边把晏怀信夹在中间,最后成为一个圆幻,把晏怀信围在了中间。
楚庭亦见势,忙跪地要替晏怀信求情,皇上却率先冷道:“谁若求情,一并关押!”
楚庭亦方得作罢。
只是那晏怀信心中不知为何一点也不怕,他只担心洛笙歌等他等不到心急,便忙忙向楚庭亦轻轻说了声:“太子殿下,麻烦你替笙歌说一声,我留在宫中有事处理,别提被关押之事。”
楚庭亦立刻点头,道:“你放心。”
话一说完,便看到晏怀信被七八个侍卫押了下去。
朝堂之上群臣却皆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如此,也不敢议论,不过彼此间递个眼神。
那楚魏琛脸上却挂着一抹冷笑,自觉除掉了楚庭亦一颗得力的棋子。
粉衣宫女急忙奔回御长安公主的寝宫,在门外便大声嚷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公主!”
楚染坐在殿内,听见门口急促的声音,一见那宫女在门口跪地,便连忙问道:“什么事?如何了?”。
“状元爷被皇上关押起来了!”那宫女急急呼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染听了,手中紧紧捏着裙子。
“听说是皇上问状元爷认不认识太子爷和二殿下,状元爷说认识太子却不认识二殿下,方才被押了下去!”那宫女快速道。
楚染在头脑里想了一想,方摇摇头,道:“不可能是因为这事,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那宫女却摇摇头,还未说出:“不知道”时,楚染便急忙起身道:“我去找母后!”
“你下去吧!”门外传来懒懒的男子声音。
楚染看向门外走开的楚魏琛。楚魏琛脸上挂着淡淡地奸笑,盯着楚染,道:“你预备去哪里?”
那宫女看见这个形式,悄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