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今日洛笙歌没有去酒楼,不然着画的效果肯定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了。一般来说,洛笙歌出门都是要带着面纱的,对外宣称是自己脸上有疤要遮一下,但就算是有那层面纱,也仍然能感受到她的美貌。
就像母后与父皇第一次在太师府中相见时,就算是隔着那么一层面纱,父皇还是无法自拔的对母后一见钟情。
竹凛想着,就将宴怀信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并且和自己已经打过照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廷亦。楚廷亦微微颔首,他对此并不惊奇。宴怀信是堂堂一届少卿,怎么可能没有能够保护洛笙歌的能力和出色的防范力?当然,如果他没有的话,楚廷亦也不建议自己派自己身边信得过的人去保护洛笙歌。
“您放心,我发现了那人跟在我身后,一会功夫就给甩掉了。”
竹凛骄傲的说着,等待着太子殿下会夸奖自己一句话,可是他还没等太子开口,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不少人朝着太子主殿这边来了。他面色突然凝重,看向楚廷亦,楚廷亦也没想到会有人来,赶紧将画收进柜子中。可他仔细思索一番,现在会来的那必然不是善茬,并且位高权重。为了保险起见楚廷亦就将那幅画装好,将现场还原成竹凛还没有出现时的样子,然后把那幅画交到了竹凛的手中,要他好好的妥善保管。
竹凛赶忙带着那幅画,就在那人推开殿门的那一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而楚廷亦在听到有人推开殿门的时候,仍然是坐在书案前细细描摹着那副地形画,然后出生对那人说着:“熬好了就放在一旁,等凉一凉本宫再喝。”
景旭帝一推门听到楚廷亦说这话,心里微微放下心来,看来这太子并没有骗自己,他确实是染了风寒。
“生了病就早些歇着,不要久坐。”楚廷亦听到来者声音如此熟悉,连忙抬起头来,看到是景旭帝此刻正在殿中来回踱步,就赶紧起身想要行礼。
“行了,免了吧。这殿中为何弄的如此昏暗?”
景旭帝踱步了一圈之后就在楚廷亦的位子上坐下来,环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放在书案上的那副图上。
那副地形图看起来如此的眼熟,景旭帝低下头来自己辨认,看到“晋城”两字才算是明白了。
“你为何在看晋城的地形?”楚廷亦原本在憋着,此刻憋不住了,就咳出了声。
此时,那名出去熬药的侍女回来了,跪下跟景旭帝请安。
景旭帝跟她摆手,让她赶紧将药送到楚廷亦的面前。楚廷亦接过药,喝下去之后才算是有所缓解,随后就开始跟景旭帝解释自己为何会留意晋城的地形。
“父皇,儿臣这段时间未上朝,但朝中的事情都有所听闻。”原来,楚廷亦怕出去会将风寒染给别人,就自己待在太子主殿中研究这剿匪的事宜。他发现虽然此次匪患发生在晋城与皇城交界处,但被抢掠的地方却是皇城处居多。如此一来,他便分析道那伙悍匪应该是藏身于晋城的岩山之中。
“岩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你可有什么法子?”景旭帝对楚廷亦的说法和见解非常赞同,就询问可有什么办法。
“悍匪规模应该不小,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的可能,可以先切断他们扩大的可能性,之后再想办法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