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将手帕盖在洛笙歌的手掌上,看着洛笙歌自己一只手怎么也系不上,就用袖子包住自己的手,伸手帮她系好。
“男女授受不亲,得为您的名声考虑。”那男子浅浅笑了一下,将药瓶放到了洛笙歌另一只手里,随后就离开了。
洛笙歌还真是没有遇到过这么有礼貌的人,忍不住多瞄了一眼,寻思着这是谁家的小公子,这么有礼貌。可其实这男子却是比她还大上两岁。
那男子恰巧不知为何也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就看到了洛笙歌正在看自己这边,笑着颔首,随后抬起自己的右手来,朝着洛笙歌指了指掌心,示意她注意要给烫伤的手换药。洛笙歌点头,然后就低下头来自己算自己的帐了。
过了一段时间,那男子就又过来了,这时手中拿的倒不是药了,而是银子。他将银子放在柜台上,冲洛笙歌点了点头,随后就离开了。洛笙歌看着他们刚刚坐过的地方,瞧着那桌子上的盘子都已经摞在了一起,心想这人不仅有礼貌,似乎还有强迫症。
她回过头来数着他放在柜台上的那些码好的银子,细细数了数,发现比该收的多了一些。
罗生哥也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手上包着那个手帕,他细细的看了看,瞧这上面秀着墨竹的图案,心想这人,大概也是个文人墨客吧。
他继续理着仗接待客人,随后忙完了这一天之后,才可算是能够回到绍兴府中放松放松了。
他一回到府中,就看到宴怀信正在练武。这段时间他除了上朝,回到府中不是在书房里呆着,教自己习字,就是在院子里练武。洛笙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开始想起来习武了,但也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看到他习武就做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晏怀信看到是洛笙歌回来了,赶忙停了动作,过来询问她这一天是不是很累。洛笙歌就笑着说还好。
洛笙歌看到晏怀信额头上有汗,于是就拿出自己的手帕,抬手帮他擦着汗。
晏怀信一瞧就看到了洛笙歌手上绑了一块手帕,便把她的手轻轻牵下来捧在手里,询问她则这是怎么了。
“今日端东西的时候烫了一下,遇见了一个绅士,他给了我点药,现在已经没事了。”洛笙歌害怕晏怀信会担心自己,就赶紧跟他讲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一点也不痛了。
宴怀信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把洛笙歌的手拉过来,虽然包着手帕看不到什么烫伤的情况,可是他还是细细的看着。
“等等我帮你换药,最近就不要沾水了。”宴怀信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自己媳妇为了酒楼的生意把自己的手给伤成这样,他心里面是很不好受的。
“要不,酒楼还是交给胥杜吧,让他先暂时管着。”
宴怀信觉得洛笙歌管着酒楼的事情是好,管理的也很到位,可就是太劳累了。
洛笙歌则是笑着抬手捏了捏宴怀信的脸,想让他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要多笑笑。
“没关系,胥杜虽然信得过,但不能总麻烦人家,毕竟这可是我非要开酒楼的,却把这一摊子事情全都甩给人家,多不好啊。”洛笙歌把自己手上的手帕稍微理了理,然后就把那瓶药塞到了晏怀信的手里。
“那就麻烦相公给我擦药啦!”
宴怀信笑笑,他就知道自己是劝不动这个小倔脾气的,只能默默的在她身后安排一下了。
晏怀信回到房间,动作轻柔的打开了洛笙歌手上系着的那块手帕,看着里面的伤势。里面被烫红了一大片,这可真是让晏怀信越看越心疼。
“这是怎么弄的?”
洛笙歌就说了自己端菜有些过于急了。
晏怀信立马就在心里决定要多招几个人去酒楼帮忙。
可是洛笙歌听了却是一直摇头。“不行的啊相公,这酒楼现在虽然能赚点钱,可是去掉成本,利润也就那么一点,再招人的话可就真的入不敷出了。”
宴怀信先是面上答应不招人,其实接着就让胥杜帮忙去找几个靠谱的店小二来帮忙,等到时候工资就是自己结算。
等洛笙歌换完药,她倒是有在想要不要继续包着,可是一瞧人家的手帕上面都是药渍,就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来,细细系上了。她想了下,还是觉得应该把人家的手帕给洗出来,弄干净,虽然不知道之后会不会还给人家,但这件事还是需要做的,以防万一。
洛笙歌刚接了水打算动手,手腕就被按住了。她抬起脸来瞧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是宴怀信。宴怀信瞧见她打算沾水洗东西,就赶紧把她给拦了下来。
“手还伤着呢,不能沾水,听话,给我吧。”说完,他也不等洛笙歌回答,就把她抱起来,走到屋里,才把她在靠近榻的地方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