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宴父看不下去,出言制止,“什么叫做吃白饭的,怀信是我的儿子,怎么叫做吃白饭的,还有笙歌,不管中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嫂子,一口一个丑丫头像话吗,这点礼数还是要懂得!”
“老爷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护着她呢!”
宴刘氏哭天抢地,扯着宴父的衣袖撒泼而言,“这女人从一进我们家门就没有好事,这不是扫把星是什么呢,以前做什么也就算了,这次可是偷窃啊,这放到官府上,可是要入罪的!”
“等一下。”
洛笙歌终于还是开口,她算是看清了这俩女人的计谋,“我有话要说。这院子门口的梨的确是我摘的,可你们说这梨树是你们的,可有规定?”
洛笙歌简直无语了,这泼脏水的手段她都不想搭理。
“怎么没有规定呢!这梨树一直都是我们宴家的,众所周知,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问问街坊邻居!”
宴王氏中气十足,粗鄙的眉眼有着几分小人得志的神态自若。
“我信,我当然信。”
洛笙歌只是轻笑,她倚着门边淡淡的说道,“只是我们难道不是宴家的人吗?此为其一,其二,我们已经分家了,在分家的时候既没有将这梨树写进去,那就是大家公用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若是还有疑问,不如对簿公堂,我觉得这样比较公正。”
末了,洛笙歌还补充了一句,可下一秒的时间却被一旁的宴怀信拦住,“不可,不可。笙歌,这家丑不能外扬啊。”
“不让我去也可以,我只是受不了我这么被冤枉。”
洛笙歌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以上我说的,小娘,弟妹,你们有意见的话不妨直说。”
言辞凿凿,直戳人心,一时之间宴王氏和宴刘氏皆低头不语,场景不是一般的尴尬。
“嫂嫂,你之前不是说要分大家梨膏吗?现在可以拿出来啦!”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宴小惜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弱弱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声线虽低,却清楚无比。
对啊,她不是还有梨膏吗!
一想至此洛笙歌就匆匆匆忙去了一趟厨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梨膏,这东西本来是要给宴怀信的,不过现在提前拿出来分给众人也倒是不亏。
“其实呢,我是觉得大家都很辛苦,要在这烈日之下干活属实不易,所以我提前准备好了梨膏,润嗓去火!”
说罢,洛笙歌就将罐子中的梨膏取出来,放在小碟中,先是分给了宴父,再是分给了宴小惜,最后是给宴怀信,这分了一圈下来,独独没有宴王氏宴刘氏以及早就已经望眼欲穿的宴二。
“我们的呢?”
宴刘氏巴巴的等待,等到的却是一场空。
“嗯……我是觉得啊,这梨膏是给虚火的人吃的,小娘气火这么旺盛,还是不要乱吃比较好。”
一语双关,话语藏针。
宴刘氏听到这句话几乎要气死,可碍于宴父的面子她却不好意思出声。
“爹……爹爹,您觉得这味道如何?”
洛笙歌咽了咽口水,轻轻的问道,不知为何,这早就应该叫适应的称呼在洛笙歌的心中却是如此难以启齿,大概是因为现代的她父母很早便去世,这样的称呼对她来说真是一种奢侈啊。
“不错!不错!”
宴父看来是真的喜欢,连塞了两口在嘴边,梨膏味道微甜,润喉止痰,一口下肚嗓子只觉得片刻舒畅,“笙歌,你的手艺很巧啊,我们家怀信算是有福了!”
说起来洛笙歌也挺喜欢宴父的,她初来乍到,宴父并没有因为她的容貌而对她抱有偏见,而一直觉得是他们应该准备丰厚的彩礼以及一场完整的成婚仪式。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她很知足。
“那就好那就好,您喜欢,那么我这一顿辛苦的忙碌那就是值得。”
洛笙歌轻笑而言,这一晚上她倒是和宴父久违的说了很多的话,却忽略了一旁宴怀信的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