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吗？
可霍从周的眼神，分明很凌厉啊。
但下一刻，她抚着霍从周喉结的手一顿。
这个人……
身体怎么说变就变。
林姜收回视线，抿着唇，缩了缩身子。
可她人就在霍从周的怀里，能往哪里躲……两人反而贴的越紧。
到了二楼，门一关，林姜就被霍从周抵住了。
这段时间，两人先是冷战，然后就是激烈和好，如此文火慢炖……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霍从周扣着她的腰。
很是强势。
腾地一下……
林姜全身就像是沸腾的水。
湿漉漉地眼睛没有焦距地看向霍从周。
男人眉目很深，里头酝酿着风暴。
好像随时就要侵夺一切。
林姜身体很烫，脑袋也在发懵。
心脏却因为即将的离别而透着酸疼。
“霍从周——”
她低软出声，踮起脚主动索吻。
唇齿相触，呼吸炙热……林姜抓紧了男人的后背。
……
今晚的林姜格外顺从，霍从周便有些放纵。
次日，林姜醒来时霍从周已经去上班了。
厨房温着汤。
林姜喝了两碗，然后窝在沙发里缓神。
腿疼，腰疼……
幸好，肚子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
一整个上午，林姜都在幸福里待着，唐颂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午睡醒。
“姜姜，顾时清死了。”
闻言，林姜愣了一瞬，脑子里闪过顾时清和贺舒芩在贺家大门口调.情的画面，还有他跟凌佳佳亲吻的画面。
以顾时清如今的段位，他能游离在贺舒芩和凌佳佳母女之间，可见是有些手段的。
“怎么死的？”
“安眠药。”
唐颂接着说，“人是昨晚送进医院的，没抢救回来。”
安眠药这种东西，可以是自己主动吃的，也有可能是别人怂恿吃的。
很难判定。
“报警了吗？”
“在出了那件事之后，顾时清就跟家里断绝了来往，今天他爸妈原本是准备来的，结果在看到顾时清的体检报告后，把票退了。”
“为什么？”
“他有艾滋。”
顾时清的父母都是老师，为人本分清高，儿子跟男人好过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让他们丢脸了。
现在人没了，还被通知得了那样的脏病，心里根本接受不了。
因为顾时清的爸妈不来，顾时清的室友便联系了林姜。
他这个室友，也是蓝月光的队员，就跟顾时清好过的那个。
现在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林姜跟顾时清不熟，也懒得去探究这些。
只是顾时清如果患病，那贺舒芩……
“姜姜，我不想去。”
听到唐颂的话，林姜收回思绪。
唐颂理智上不想去，可拗不过恻隐之心。
毕竟她和顾时清是真的好过。
“我陪你去。”
“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顾时清那样的烂人，凭什么脏林姜的眼睛。
林姜犹豫。
唐颂又说，“你要不放心，让向鲲跟我一起去。”
“……好吧。”
林姜给向鲲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她收到向鲲的消息。
他们已经到医院了。
-
林姜彻底没了困意。
顾时清怎么会死呢？
而且又是自杀。
尽管没有任何的指向性，但林姜觉得光“自杀”这一点，就跟卓亚的死有关系。
不是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关系，而是促成他们“自杀”的背后有关系。
想到这一点，林姜后背发麻。
外面春.光潋滟，她却通体寒冷。
趿着拖鞋，林姜抓着手机到了阳台，坐在藤椅上。
被阳光晒着，林姜身上的寒意褪.去了几分。
但她还是细思极恐。
翻出霍从周的头像，她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在干嘛？】
【开会。】
看到这两个字，林姜就知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那你忙吧。】
这四个字刚发出去，霍从周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想我了？】
很明显，这条消息是和林姜差不多时间发的。
【嗯。】
林姜的坦诚，让霍从周眼皮跳了跳。
看着正在前面表演的周嘉越，霍从周堂而皇之地玩手机。
【我回来陪你。】
【不用。】
因为她，周君恒和周嘉越已经在处处针对霍从周了，要是他在早退，皆是霍从周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好，我听着。】
【开会还可以玩手机？】
【想玩就能玩。】
不亏是霍从周。
狂。
林姜跟霍从周扯了下有的没的，心情好了很多。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你知道顾时清吗？】
【知道，怎么了？】
【他死了……自杀。】
林姜告诉霍从周顾时清患了艾滋的事。
尽管生不生病不是人可以决定的，但毕竟顾时清的作风……确实是脏乱差。
而且，以霍从周的神通，说不定他早就知道顾时清和贺舒芩的事。
【挺意外的。】
霍从周后面又问了一句唐颂的情况。
林姜如实说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过问了。】
一个顾时清，不足挂齿。
林姜觉得霍从周说的挺对。
可她还是……有点担心贺舒芩，毕竟她对自己，还不错。
她又给向鲲发了条消息。
【打听一下贺舒芩的动静。】
同一时间，霍从周也给长生下达了同样的指令。
贺家。
贺舒芩的脸色很差。
面前的家庭医生一脸忐忑，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目前来看，您身体健康。”
贺舒芩并没有因为听到这句话而缓了神色。
她以为顾时清是个听话懂事的，没想到把自己害成了这样。
这笔账……
顾时清虽然人死了，但他的主人……还活着。
贺舒芩揉了揉太阳穴，对家庭医生说，“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家庭医生连连点头，就是给他十个脑袋，他都不敢跟人讲。
包养小鲜肉的富婆多的是，但把自己差点搞上艾滋的少。
“您放心。”
打发走家庭医生，贺舒芩从酒柜的暗格里翻出一个老旧的摁键盘机，拨了一个快捷键。
铃声快要结束时，电话才接通。
“顾时清死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贺舒芩很激动。
“他有艾滋！！”
“这件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