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还想要再细问什么的时候,忽然从苏予宛的房间那边跑来了一个侍女,一边急匆匆的跑过来,一边开口大声的喊着。
七月下意识的冲上前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刺客!刺客!苏小姐房间里面出现了刺客!”
侍女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七月和齐如风就飞也似的朝着苏予宛的房间跑去了。
七月和齐如风赶到的时候,苏予宛正一个人坐在床榻之上,手里面拿了一本书。
“小姐,你怎么样?没事吧?”
“宛了,你怎么样?”
七月和齐如风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
苏予宛惊魂未定,到了此时心依旧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咽了一下唾沫,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开口,“我没事,那人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只是丢给了我一本书。”
“书?”
七月和齐如风两个人都觉得很是奇怪,来了刺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丢给了苏予宛一本书。
七月拿起来苏予宛手中的那本书,翻了一眼,觉得更加奇怪了,书里面什么字都没有,连一个封面都没有,名字也没有。
七月将手中的书递给了齐如风,“这刺客真是奇怪,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丢了一本书给小姐,而且这书里面什么字都没有,大将军,你看!”
齐如风接过来七月递过来的那本书翻了翻,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宛儿,那刺客除了丢给你这本书之外,还有说其他的什么吗?”
“没有,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七月走了之后我就在床榻之上睡着了,房间里面有动静,我才醒了过来,就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就喊人过来,等到下人们进来,那黑影早就已经消失了,然后桌子上就放了这本书。”
苏予宛将刚刚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七月和齐如风。
“好,没事,你先休息吧。七月,你先守在小姐这里。”
齐如风让七月守在苏予宛的房间里面,就拿着手里面的输出去了。
齐如风拿着手里面的书来到了君御深的房间,敲了敲门。
君御深刚刚照顾景轩睡下,听到敲门声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有事吗?”
君御深看是齐如风,脸色不太好。
“给你看个东西。”
齐如风将手里面的书递给了君御深,“今天晚上,宛儿的房间里面来了刺客,刺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丢了这样一本很是奇怪的书就走了。书里面什么字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书名都没有。”
君御深接过来书,翻了翻,这整本书几乎都是白纸。君御深眉头紧触,脸色暗沉,心里面也觉得很是奇怪。
“你见过这本书吗?”
齐如风不想承认君御深见多识广,但是为了苏予宛的安全,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君御深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书,但是既然是来了刺客,那刺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留下了这样一本无字书,这本书一定不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或者说书中的内容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出现。”
“对!”
君御深一句话似乎点醒了齐如风,齐如风激动地拿过那本书,立刻就冲到了君御深的房间里面。
“你干什么?”
君御深还没有反应过来,齐如风就拿过来一根蜡烛,拿起来书在蜡烛上烤着。
“你的话提醒了我,我们常年打仗,有的时候怕军事情报泄露,也常常用很多这样的方式来掩盖书中的内容。”
齐如风一边开口一边忙活着,但是齐如风前前后后用了很多的方法,无论怎么样弄,这书中的字就是显示不出来。最后,齐如风不得不放弃,将手中的书递给了君御深,“我是没有办法了,你来吧。”
君御深拿过来书,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书一定不是一本普通的书,一个刺客大晚上潜入了将军府,就是为了丢给宛儿这么一本书,这书和宛儿莫非有什么关系?”
“那这就要问你了,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对她所有的一切再清楚不过了。”
齐如风吃味的说着,脸色极其的难看,虽然他很是不想承认君御深和苏予宛的关系,但是没有办法。
君御深看到齐如风吃瘪的样子,觉得很是解气,笑了笑,言归正传,“宛儿的身世,不仅我清楚,你也很清楚,她就是忠义侯的独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身份。苏清是我北国的忠义侯,她的母亲……”
君御深提到苏予宛的母亲忽然间愣住了,齐如风慌忙起身,着急的开口,“她的母亲怎么样?”
君御深眼里一抹黯然划过,“她的母亲……我从来没有听苏清或者是苏予宛讲起她母亲的身世,甚至连她母亲是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的母亲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但是我见过她的母亲,也不过就是寻常女子而已。”
君御深回忆起苏予宛母亲的模样,包括苏予宛母亲的言行举止,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恐怕这个问题也就只有宛儿知道了,但是现在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所以只能是无迹可循了。”
齐如风叹了一口气。
“不,还有一个人,你不是说每一年华莫先生都会来吗?这本书先留着,等到华莫先生来的时候,将这本书拿给华莫先生看,说不定华莫先生那里知道些什么?”
君御深紧紧握着手中的书,一边若有所思一边开口。此时君御深的脑海里面都是苏予宛母亲的模样。
他只记得苏予宛的母亲,为人很好,慈祥,和蔼,温柔,而且会做各种各样的点心,每一次他去了,苏予宛的母亲总是会做出来不一样的点心。
君御深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苏予宛的母亲非常喜爱一盆花,那盆花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齐如风刚站起身来准备走的时候,君御深走上前去,喊住了齐如风,“等一下,你告诉我,在京城花最多,花种最丰富的地方是哪里?算了……”
君御深话还没说完,直接就又走到了书桌前,拿起毛笔,将那花的形状画了下来,拿给了齐如风,“你去找这样一种花,看在哪里能够找到。”
齐如风一头雾水的拿着那张纸,“这花怎么了?”
“我忽然间想起来。我每次去忠义侯府的时候,苏予宛的母亲的房间里面总是摆着这么一盆花儿,而且这花没有叶子,只有一株花,非常绚烂,如同血一样的鲜红,我作为北国一国的皇帝,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花,也许找到了这花的出处,就能够知道苏予宛母亲的身世。”
齐如风接过来,君御深递给自己的那张纸细细的打量着,“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花。”
齐如风是武士世家,自小就跟着父亲征战四方,可以说这么多年来他几乎跑遍了这六国每一个地方,但是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好,我这就命人去找。”
齐如风走后,君御深的心中忽然隐隐充满了不安,在今年之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他拿着手中这本没有字的书,翻了一遍又一遍,脑海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关于苏予宛母亲的记忆。
此时君御深才发现,似乎苏予宛的母亲真的有些不寻常,因为他几乎没有见到过苏予宛的母亲离开过房间一步,每一次和苏予宛的母亲见面的时候都是在房间里面,而每一次他们在外面玩,端过来的点心也都是下人端过来的,可以说君御生从来没有见到过苏予宛的母亲,走出那房间,面对过阳光。
最不寻常的就是那一盆花,他无论什么时候去,这盆花都是那么绚丽的开着,从来都没有败过,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仿佛永远都在盛开。
君御深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天一亮,君御深就起了身,犹豫再三,还是去画了一幅同样的画,去了苏予宛的房间。
此时,苏予宛才刚刚起身洗漱完毕,看到君御深匆匆而来,“公子来的这么匆忙,是有什么事情吗?”
“……”
君御深什么都没有回答,拿着手中的画,在犹豫。
七月正在饭桌上布置饭菜,苏予宛走到饭桌前“公子吃早饭了吗?一起吧。”
“好。”
君御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画藏在了袖子里面。
等到吃完早饭,君御深想到那本没有字的,想到苏予宛的母亲,他还是有些担心苏予宛的安全,最后还是拿出了手中的那幅画。
“苏小姐,我忽然想起来,我这里有一幅画,画上有一种很是奇怪的花,我没有见过,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
君御深将那幅画拿给了苏予宛。
苏予宛看到那幅画之后,忽然愣住了,“这花好像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真的吗?那你想一想,这是什么花?”
君御深眼中闪过欣喜,激动的开口。
“这花,嘶!”
当苏予宛去想去回忆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但是那花的名字似乎就在嘴边,苏予宛强忍着头部的疼痛努力地回想着,最后脑子像是硬生生的要炸开一样,“啊!”
苏予宛大喊了一声,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