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牙和众人一走,梁国国师就对着一旁的吴风吩咐着。
“……”
吴风猛的怔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句话,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梁国国师。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梁国国师眉头紧拧,语气满是不悦。
“哦,没有。”
一阵冷风袭来,这个时候吴风才终于开口。
“嗯,你一向都把事情办得很好,相信这一次你也不会让本国师失望。”
梁国国师拍了拍吴风的肩膀就走了。
顿时,南国的城门楼下只剩下了吴风和莲心两个人。
吴风立刻走了过去将莲心给扶了起来。
“莲心,你还好吗?”
吴风一脸的紧张,检查着莲心浑身上下看有没有受伤。
那个担心的样子,都差一点让莲心误以为吴风真的爱极了,她爱惨了他。
莲心望着这般紧张的吴风,忽然间自嘲的笑了笑,“呵,公子,如果没有刚刚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会以为你是爱我的。”
“莲心,我……你听我解释……”
吴风激励的开口想要解释,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猛然怔住,因为这一刻好像他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这种滋味自己从小到大,只体会过一次,那就是母亲死。
他那个时候年龄太小,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玩弄母亲,却无论如何都无能为力,甚至他自己在一个角落里面躲着都不敢出去。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出去了,有可能就会被那些人立刻给杀了,那样的话这辈子都再也没有办法给母亲报仇了。
所以他硬生生的忍着,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那么多的男人玩弄来玩弄去,其中怎样的痛?会给他留下什么样的阴影?
最后母亲惨死在了他的面前,下半身都是血。
而他这辈子都永远不可能忘记母亲当时的眼神,那是绝望到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办法开口说一句话,只能对着他不停的摇着头,告诉他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
而这一次,是因为莲心,是因为莲心他才这般的疼痛。
虽然及不上母亲当时那般痛,只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对莲心到底产生了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女子,从来都没有一个女子让他这般的担心过,让他这般的痛过。
“……”
莲心就那么站在无风的面前等待着一直开口,等着吴风的解释,可最终也没有等来。
“呵,公子,你不必为难,我们一开始回晋国的时候不就说的清清楚楚吗?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只要能让我报了仇,我可以承受所有的一切。哪怕是用我自己的性命去换君御深和苏予宛他们两个人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许久之后,莲心忽然笑了,心底狠狠的嘲笑着自己。
因为她本就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在刚刚吴峰想要开口解释的那一刻,心底竟然抱了一丝希望。
呵,她还真是荒唐,真是可笑。
要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又在期待着什么呢?盼望着什么呢?
自从当初,她不再是魏国公主那一刻开始,不就已经注定了所有的一切吗?
更何况是现在呢?她更加没有资格想着去得到一个人的爱了。
如今,她不知道,为了报仇,被多少个人玩弄过。
她恐怕对于吴风来说真的只是一个玩物,而之所以吴风还这般的对她,应该是她那些床榻之上的功夫比其他女子要好的多吧。
想想她刚从梁国国师的床榻之上下来,就上了吴风的床榻,自己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被珍视,更不要谈及感情了。
莲心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刚走了一步,吴风突然间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
“莲心,你是知道的,我……”
吴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莲心给打断了。
“公子,还请公子快些放手,若是国师看到了我与公子这般,不知道又该怎么处置公子。”
莲心其实说这话的同时,心里面也在隐隐的期待着些什么。
只是吴风手放下去的那一瞬间,莲心感觉到自己的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给沉了下去一样,苦笑着走向了梁国国师的帐篷。
匈奴,梁国,晋国,三国的大兵都在城门不到十里处安营扎寨。
自然每个皇帝的帐篷是极为尊贵的,除去皇帝的帐篷,就只剩下了梁国国师的帐篷最为尊贵。
莲心上了马,到了三国士兵安营扎寨的地方,一眼就认出了梁国国师的帐篷,直接就走了过去。
莲心到了的时候,梁国国师根本就不在帐篷里面。
这个时候,匈奴可汗,梁国皇帝和梁国国师都在梁国皇帝的君帐之中商议事情。
梁国皇帝心中没有多少主意 只好开口问了梁国国师,“国师,以你所见,究竟该把这位国皇帝如何呢?”
“是啊,国师,既然这魏国公主一直都在你的国师府里面,那么你必然是对着魏国公主最为熟悉的,你觉得这魏国公主和魏国皇帝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阴谋?还是说真的,像是魏国皇帝说的那个样子,莲心早就已经不是魏国公主。和魏国也没有任何一分的瓜葛,他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指使过莲心去撺掇三国和南国为敌。”
匈奴可汗也开口问着梁国国师。
因为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梁国国是在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很多个时候,梁国皇帝都是听从梁国国师的意见。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梁国国师双手环于胸前,像是一副在思考的模样,但实则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心里面也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只不过是要装装样子而已。
许久,梁国国师开口,“皇上,可汗,微臣以为这魏国皇帝,只可留不可杀。”
“只可留不可杀?”
梁国国师此番话一出口,梁国皇帝和匈奴可汗都惊呆了,异口同声的开口问着。
明明刚才梁国国师所有的话语间都是,想要杀了魏国皇帝的,怎么这个时候说只可杀不可留了呢?
“对。”
梁国国师重重的点头,“本国师对于天书所有的消息都是来自于莲心那个女人,而莲心曾经是魏国公主,和魏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并且,本国师觉得这魏国皇帝的手里面应该是有天书的,如果没有的话,莲心也不会能够般详尽的劝说了本国师。本国师自认为这三国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人可以如此的糊弄本国师了。所以,这魏国公主绝不简单,那么相对的,说不准这魏国皇帝的心思更加深沉。”
“并且,这天书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子,如果真的贸然对魏国皇帝动手的话,恐怕我们最后不仅得不到天书,还有可能被算计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们现在都不能够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梁国国师一脸的严肃,好像事情真的如他所说那般。
而梁国皇帝一直以来都十分的相信梁国国师,自然是不会怀疑梁国国师的。
但匈奴可汗还是有些疑问,“那天数的事情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算了吗?魏国皇帝如果一直待在他的账中不出来呢?我们又能够怎么办?”
“可汗这点大可放心,本国是认为魏国皇帝,是按耐不住多长时间的,既然他现在让魏国公主撺掇着我们三个国家都集结了所有的兵力,兵临城下,逼迫南国和晋国两个国家,又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呢?相信魏国皇帝要比我们着急的多。”
“并且这么多的士兵,每天的吃穿用度都要消耗许多,而魏国本来就是一个袖珍小国,根本就消耗不起。所以,我们只需要耐心的等着就是了。”
梁国国师说的话头头是道,匈奴可汗点头赞同,“好,国师说的好,那我们就只需耐心的等着就是了,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朕就先回帐中了。”
“好,恭送可汗。”
梁国国师弯下腰来恭敬的行着礼,但是匈奴可汗一走,梁国国师顿时就慌慌张张的朝着梁国皇帝走了过去。
“皇上,你一定要小心这个匈奴可汗。”
梁国国师一脸紧张的样子,梁国皇帝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国师这话从何而来?”
“皇上,您要记住,不能够轻信任何的人。其实微臣根本不敢确定天书的事情,只是微臣刚刚那么说,就是想要看一看这匈奴可汗的狼子野心,虽说现在三个国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是这天书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也难免匈奴可汗想要占为己有,恐怕面对天书,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抵抗力吧?”
梁国国师不断的拿着天书来当说辞。
梁国皇帝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国师说的不错,朕一定会注意的。今天国师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好,多谢皇上。”
梁国国师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帐中,看到莲心,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莲心,本国师忽然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去杀魏国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