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出了审讯室的门,又去了隔壁,里面坐着的是一脸惶恐不安的王峰。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睡过觉了,而且事情败露,他想的是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如果他把他舅供出来是不是就可以免去主要的罪行。’虽然王峰没有什么脑子,但是他也知道一件事情谁是主犯就要被定罪的更重。
王峰看见是小段就开口求道:“公安同志,我真的什么都说了,什么都说了。”说着双手抱拳在胸口说:“都是我舅的主意,不是我想做的,不是我啊!”
小段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很眼熟了,这两天只要是自己到了审讯室,王风就是这样相似的神情,“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趁现在交代清楚,要是被我们查出来的话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能过去的。”
此时王峰的脑中一直在搜索着,想到了以前自己求李主任帮自己摆平的一些店主,脑子来回转动着想,要是说了那不就是连自己也一起给供出去了,可是不说的话,到时候要是查出来了自己还不是要担责的。
这么一想,王峰就有些动摇了,然后坐在位置上不安的伸出一根手指说:“有一件事我……我说了、可以从宽吗?”
小段心中一笑,面上却是一脸严肃到有些吓人的表情说:“你这是在和我讲条件?”
王峰一听就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说了,小段把他说的都记在了纸上,想着下次去隔壁转告他舅舅,真是个好外甥。
小段理了理记录册,就除了审讯室,出了审讯室,组长就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喝茶,见她出来了问:“今天又说了什么?”
小段把手中的记录册给了组长,说:“以前李大柱帮他摆平的一些打架斗殴的事。”
组长很是高兴的说:“这李大柱也是有个好外甥。”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王峰对自己的舅舅就是这样的存在,一开始李大柱什么也不说,除了办公室绑架的一件事,其他的事都是不知道的,可耐不住王峰那一大嘴巴里一直外吐东西。
组长翻看了一下说:“你去找找这些人,把证据都搜集一下,够那李大柱关几年的。”
小段点了点头打算拿着记录册就去自己的办公室里把事情安排了。冷不防被组长问了句:“小段,你咋就不会笑一笑啊,我们这是公安局,又不是行刑场,放松点。”
小段没理他,就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觉得组长自从把李主任那群人抓回来就不太正常,老对自己嬉皮笑脸的,吃错药了。
李主任的事情前前后有小半月的时间,后来判了刑给送到大西北去劳改了。王峰是主要的实行人,也判了刑,不过比李主任轻些,送去了东北开荒改造。这个案子的其他参与人员也有罚款和一定的拘留,李主任的事就这样了结了,朱明朗就在李主任被抓的第二天早上吃完就去了公安局做了笔录,之后就再没和这事有过交集,拿苏文静的话说就是能不沾这晦气事就尽量不掺和,我们过好自己的安生日子就好了。
话头接回朱明朗就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朱明朗和苏文静吃完饭,苏文静洗了包菜和土豆,打算串好等着下午去出摊。
朱明朗接过苏文静手中的篓子,说:“今天就别出摊了,昨个你也那么辛苦,今天就在家歇歇吧。”
苏文静知道朱明朗心疼自己,却是还是拒绝了,“我能歇,那钱是能歇的吗?再说了你不是还要考大学吗,这学费不是也得慢慢攒才有呀!”说着和朱明朗一起把土豆和包菜洗了。
朱明朗知道劝她不过也不劝了,就和苏文静一起给土豆削皮,把包菜掰了,做事间苏文静还问了问他复习的情况。朱明朗倒是准备的很全,虽然去年的高考没赶上,但是今年的高考他也更有把握了,以前的底子,加上这一年的巩固和加强,只能说朱明朗的大学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洗剥干净,朱明朗苏文静二人串串,朱父也来帮忙,三个人手脚快些,做完这些苏文静看着日头也是下午的样子,就说:“爹,我去做饭了,您有啥想吃的?”
朱父说做啥吃啥随便做点垫垫肚子就行了,苏文静就进了厨房,半个小时后就把饭端了出来,还有一盘油炸包菜,沾了酱和辣椒面,苏文静把这推到朱父面前说:“爹,你吃这个。”
朱父正喝着小酒,磕着花生米,这下算是喜笑颜开,夸苏文静,“好孩子,好孩子,下回可别搞这个,都是要卖出赚钱的,给我吃多浪费啊。”
苏文静给朱明朗添了碗饭,给他拿了饭前的药和水让他喝下,然后说:“公公,看你说的,咱家不是公公你,哪里来的开摊的钱,再说了,成本也不贵,偶尔吃个一两次的没事。”
家里面朱明朗的要钱都是朱父在厂里做技术工挣下来的钱,朱父这些年为了朱明朗也是两鬓花白了。
苏文静吃完饭收拾收拾也就准备出摊了,朱明朗又问:“文静,你要是累的话一定要和我说,别一个人强撑着。”
苏文静朝他摆了摆手,让他放心,因为只有下午的量,东西也不是特别多,苏文静一个人也能搬得动么就一个人推着摊子去了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