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红见苏文静还想把这自己,她的脚就开是胡乱的蹬,大有不把苏文静蹬下去就不罢休的架势。而且看苏文静这样不妥协,脾气一下自己冲到了脑子里。
“你不给我金沙,你就只有自己下去的份。”说着刘玉红脚下就开始使力。
混乱之中苏文静感觉自己的手上和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她还是不放手,因为她知道要是自己放了手,那自己能活下来的概率就微乎其微了。
可是这么久的僵持之下总是会出现裂缝,拉扯之间刘玉红的口袋布料好似承受不了这样反复的蹂躏,线头已经开始崩坏。
刘玉红急了,不是急苏文静的死活而是那一篓子的金沙,“你快把金沙给我,不然你就真的掉下去了。”说着就把自己的手伸到了苏文静的面前。
苏文静此时不说话,她现在正在想自己能不能够到最近的攀爬物,但是显然这里除了云梯再无其他。
正当苏文静想要说话的时候,线头完全崩坏了,苏文静觉得自己在急速地下滑之中,靠着刚才上来的记忆,她记得这途中好像有一根藤蔓,苏文静接着自己矿灯的微光,抓住了一根藤蔓,陷陷地抓住了一个东西,停下了她下滑的趋势,但是可能是因为那根藤蔓就不见光,是棵枯的,还未等苏文静喘上来一口气,藤蔓就断了。
幸而这时的她已经离地面不是特别的远来,但是这样的距离还是相对来说有些高,虽然没有性命之虞,却让苏文静接触地面的瞬间就因为不小的冲击力而昏了过去,而在昏过去的前一秒苏文静想的事情是金沙会不会撒出来。
而还在云梯上的刘玉红看着那黑黝黝的洞口心还是砰砰的跳个不停,而且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在嗡鸣作响之中,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手脚发软,没有力气上去了,但是并没有,她凭着本能一般的往上面爬,然后收拾了苏文静和自己的工具往出口处放,然后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
我杀人了。
这是刘玉红坐下来安下自己思绪之后的第一个认知。
放在床上的手颤颤巍巍的,她一把握住了自己颤抖的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地方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要去找人帮忙,要回家找家里人帮忙。
如此想着刘玉红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宿舍的门。
苏文静回忆完这些事情后,朱明朗在一旁不发一言,医生已经帮苏文静弄好了身上的伤口,不过她的身上还是那身脏兮兮的衣服。
朱明朗看着苏文静满脸的伤痕,又想起苏文静被自己背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些金沙给换出来,而且她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为了给自己攒够手术的钱,朱明朗此时不知道是要笑还是怒。
他看着苏文静,轻轻地附上苏文静的头顶说:“下回不要这样了,太危险了。你都不晓得我有多担心你,还好我找来了,不然你会咋样我都没个底。”
苏文静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别担心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再说了,这就是个意外,你放心了好了,下回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了。”
“下回?你觉得你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还会让你留在这里吗?”朱明朗转手捧着苏文静的脸道。
苏文静有些惊愕地看着朱明朗认真的脸,他的眼睛里全是关切的情绪,看着这样的脸苏文静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下去,但是想到了朱明朗的手术费用,还有康复以后的事情,这些所有都是要有经济的后盾。
“可是不做这个的话,我们以后要靠啥生活啊?”说着苏文静就把自己没有输液的手放在了朱明朗的手上,“我晓得你担心我,但是我们现在的处境来看,我们的选择没有那么多了。”
朱明朗看着苏文静的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时的感动,他都觉得疼惜不已,而自己现在却是拖着一副病躯,让她担着家庭的重担,如果是没有出事的话,自己可能会和她一起留下来,然后可以照顾着苏文静平时的起居,但是现在已经出现了这么恶劣的事情,金钱的诱惑有时就是这么的残酷,自己绝不能留苏文静再在这样的地方去为了钱再以身犯险了。
“不行,文静,你这么说将自己的安全放在什么地方?就算我把病治好了,你要是有个啥不是的,你不是戳我心吗?”朱明朗说这话时候的认真的样子让苏文静动容了。
朱明朗看苏文静怔愣着的样子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继续道:“我们可以回家慢慢地来,再说了我也不是立时就要做手术,咱们回家慢慢地攒,总会够的,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不是吗?”
苏文静听着朱明朗的话觉得自己的付出也许是正确的,至少朱明朗说出了这样的暖心的话,爱自己当了他的家人了.
“行,我听你的,不过,我们还是要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再回去。”说着苏文静就靠在了朱明朗的怀里,虽然身上是一身的泥污,夏天的晚上,医院的走廊里有着阵阵的凉风拂过,不算多冷,但却有些凉,但是在朱明朗的怀里的苏文静觉得自己真的很暖和。
朱明朗也没有因为苏文静身上的脏污而觉得不好,反而是抱紧了苏文静说:“好,都听你的,等我们输完这瓶液,我们就回去休息,你现在好好闭眼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叫醒你。”
苏文静在他怀里拱了拱,然后点了点头道:“嗯,好。”好舒服啊,苏文静这么说着,就缓缓地进入了睡眠。
朱明朗看着苏文静的熟睡的脸,帮苏文静把额前的碎发往脑后拨了拨,又把横在脸颊上的碎发往她的耳后理了理。清浅的笑意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今天的所有意外都是有惊无险,自己的宝贝小媳妇还在自己的怀里。
然后朱明朗试探性地低下了头,在苏文静光滑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了浅浅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