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舟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将她的内心打开了,但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悄悄地锁上了,把自己封闭得紧紧的,不让他再进一步了。
“就知道你不怎么好骗。”商靖舟故意松了一口气,他想要循序渐进,不想要给予姜遥清太多的压力,逼她就范。
“商靖舟,如果有一天……”姜遥清眸光抬了起来,随即她又低下头来,“觉得不适合这个婚姻了,别出轨,直接和我说,我会同意离婚的。”
商靖舟伸过手来,一把将她抱住,让她躺在了沙发上,人已经倾身下去,一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像是惩罚性的,他急切地闯入,霸占住了她的唇,等他离开喘息之后:“有你在,我需要出轨吗?”
“也许也会厌倦,也会觉得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姜遥清想象着。
她父亲和母亲不就是这样。
最后彼此在婚姻里不信任。
据母亲说,父亲是因为出轨,才会出了车祸,但她又早就知道程潇让和母亲走得近,在父亲过世不久就进了姜家。
这样的童年,让她的心里并不期待什么天长地久的婚姻关系,她一开始的设定就是有价值和婚约关系的婚姻。
合同有期限,婚约如是。
至少在婚约的界限里只有彼此,一旦婚约结束,那么各走各路,各过各的,就各生欢喜了。
“那就请商太太,让我不要厌倦。”商靖舟低低的声音,冒在了她的耳蜗边上,热气传导到了她的身体里。
姜遥清感觉的手脚都一阵酥麻,脚不由紧了紧,缩了一下。
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把他的人一下拉近了。
商靖舟的身体就这么落了下来,让他不由怔了征,她的眼睛就眨了眨:“要厌倦也要先用过才行。”
她突然的主动,让商靖舟措手不及。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她的眼角,她的鼻尖,最后落上了唇。
像是在欣赏一幅完美的作品一般。
耳蜗里还充斥着电视机里,电影的台词,掷地有声。
商靖舟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来,姜遥清缩在了他的怀里,要经历什么,要如何,自己都以为自己清楚的很。
但实则还是茫然一片,只觉得自己挂在他脖颈上的手指在揉搓,在颤抖,或许人和地点都对了,可能还差一点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故而还是胆不够大。
商靖舟一路抱着她,把她抱进了卧室里去。
当她的人躺在了床上的时候,她才在想,之后该要如何如何。
房间里的水晶吊灯落入到了她的眼球里,幻化出来缤纷的色彩感,她慢慢被灯光照耀地闭上了眼睛,手紧张地抓住了床单。
等待是无声的,但能听到心强烈地跳动声。
静默了几秒钟之后,什么都未感受到,她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只见商靖舟坐在床沿上,低头,额头顶住了她的额头:“在想什么呢?”
他浅笑的气息,传入到了她的身体里,姜遥清在那一刻,自己都笑了出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她顿然明白了,她想要这个男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是爱吗?
分不清楚,但一定是非常的喜欢。
她明确自己的内心。
那刻,她动了动自己的额头:“没想。”
商靖舟松开了她的额头,捏了捏她的脸颊:“但我想歪了,所以我需要再去冲个冷水澡。”
说着他人站了起来,往姜遥清卧室里的洗浴房走去。
他的话,明明应该像是一盆冷水浇下来,可她的心头怎么就热起来了。
是自己狭隘地自以为了,但实际上根本不用,商靖舟已经给她了最好的答案,他是不想要让她有丁点的犹豫和后悔的机会。
可自己带给他又是什么呢?
她缩进了自己的被窝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就睡了过去,商靖舟冲了会儿冷水澡才回到了房间里,看到她睡着了,他倒是安心不少。
今晚,她一定有事,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的关系是循序渐进,她没有做好准备,将这段婚姻关系做长久的打算,他又何必去得到这些。
他在乎的是她的所有,并不是身体上得不得到的欢愉。
商靖舟轻手轻脚地到了床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触碰了两下,印上了一个吻:“晚安,遥遥。”
等他躺下来,姜遥清的人已经蹭了过来,靠在了他肩膀的位置,他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安稳一点,什么强势,什么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力,在此刻看着安静的样子,完全不存在的。
外界对她是有多大的误解。
这样的她,他只想要珍藏、保护起来才够。
这一睡就睡到了隔天的早晨,姜遥清发觉自己的生物钟还真的是越来越不准时了,还要又开了闹钟,要不然铁定要迟到了。
以前时常保持着紧绷的状态,倒也不要知道什么时候心里的压力居然松懈下来了,时间也不任由自己控制了。
她从床上起来,商靖舟已经不在房间了。
说来也奇怪,他好像每天的生物钟都很准。
姜遥清起床,洗漱完成之后,走到了更衣室的位置里,这里本来就是她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衣服,没什么奇怪的。
可她忽然就想到了在商家大院里,他们各占一边的更衣室。
其实她这个更衣室也是很大的,腾出来一边的位置也是可以的,但好像他也没这个打算搬行李过来吧。
这要怎么开口合适呢?
如果他提的话,他就答应,但如果要她开口,她该怎么问:“你可以把行李搬到我房间里来?”
这种语气怎么听着就怪怪的,反正她说不出口来。
也许他本来也就是临时图个新鲜,搬到了这个房间里来,说不定新鲜劲过了,就搬走了,昨晚上,她都这么主动了,他都无动于衷,也是在怕对这段婚姻,因此有所保留,还是怕她会缠上他?
姜遥清晃了晃神,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还以为能抓你赖床,结果你醒来了?”
姜遥清回头,商靖舟穿着家居服站在了更衣室的门口,他什么时候在那儿的,有没有听到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