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能比钱重要,嗯哼,我的出息便宜的很。”夏知予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姜遥清摆摆手:“行了,我累了,休息会。”她靠在了沙发上,肩头陪伴着她的依旧是商靖舟的那件西服。
她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很多斑驳的碎片。
却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商靖舟并没有过来找她。
他扯掉了自己衬衫上的领结,看着那个女孩跪在地上,将姜遥清撕碎的纸张捡起来,他弯腰捡起了一张。
虽然只是一角。
但看得出来,这原本是张照片。
他将照片递给了女孩,女孩接过来,抬头看向了商靖舟:“谢谢。”
“既然碎了,捡起来还有什么用?”商靖舟不由问道。
何兮兮将碎片收集起来:“虽然对有人是没用了,但有人却把它看作比命还要重要,你不会懂得。”
商靖舟的手握紧了,他转过身去。
姜遥清心里却是有厚厚的城墙,他一直都在站在城墙外,却并未走进去,看清楚里面。
“你是什么人?”何兮兮又细细看了看商靖舟。
“新郎。”商靖舟回答。
何兮兮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商靖舟看着她:“当着新郎,来抢我的新娘,不厚道,但你是个孩子,就不和你计较了,和你该要说的人说,别痴心妄想。”
“如果你……你厉害的话,怎么会怕人来抢呢,那就说明你根本就没底气,因为清清姐喜欢的人不是你。”何兮兮弄清楚身份之后,理直气壮地喊道。
商靖舟摩挲着他的婚戒:“你以为想抢就抢得过吗?”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了一丝丝的阴戾之气,让站在不远处的何兮兮心底一阵寒意。
他收紧了自己的眼神:“离开我的视线里,要不然,对孩子,我一样不客气。”
商靖舟转身,手插在了裤袋里,陶云哲从宴会厅出来找他:“老板,我都忙好了,怎么说?”
“替我去办件事情。”商靖舟吩咐了一句,两人离开。
何兮兮抱住了笔记本,落寞地离开,她该要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帮到易言旗。
对于姜遥清这场盛世婚礼,早就上了热搜的位置。
让人不知道都难。
在京市最贵的大平层里,易言旗看着电视媒体的报道,看到微博上的热搜,高清的照片,姜遥清披着婚纱,挽着商靖舟。
易言旗将手里的手机扔在了地板上。
屏幕是碎了,但最重要是心碎了。
何兮兮将手机捡起来,周围还躺着红酒瓶和啤酒罐子。
“哥,你还有我……”何兮兮想要握住易言旗的手,易言旗松开了她,站在了高楼上,望下去。
已经站在最高点了,但却失去她了。
思绪拉得很长,长到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他闭上了眼眸。
“清清,等我两年,能坐上主管的位置,就能付房子的首付,也能为你买下这件婚纱了。”站在了婚纱店门口的位置,同所有的情侣一样简单而朴实的想法。
总不懂承诺是什么。
那一刻才知道,如果有一天完成不了,就不要许诺。
当时姜遥清看了一眼那件婚纱道:“你不用有什么压力,房子我会自己努力买,嫁衣也是,只要我们在一条路上走,总会到达终点。”
她的字字句句,他都记得在心里。
最终,他没有给予承诺,最终,她真的没有为他披上嫁衣。
最终他们没有在一条路上走,三年前已经分道扬镳了,怎么还能走到终点。
“清清,现在你觉得你值得嫁了,可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易言旗握紧了自己手,“我只做错了这一次,却永远做错了。”
何兮兮望着他萧索的背影,从易言旗回国之后,就在高档的小区置办了大平层,房子很大,比起以前他们家的小房子,这里的厕所都要比以前的房间大。
可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家的味道了。
但她坚信,自己和易言旗都在,就最好了。
“哥,我一定要帮你。”何兮兮跑去易言旗的房间里,拿了他的笔记本,就跑出了家里。
可她却没有办到。
曾经的感情在现在的姜遥清面前已经变得一文不值了,何兮兮一个人抱着易言旗宝贝的笔记本哭着:“哥,我没用,老天爷求求你,告诉我,我该要怎么帮我哥呢。”
时间不能倒流,人心如是。
可谁都会记得这场盛宴的男女主角,却不会发现有人在疼,有人在落泪。
只不过这些都是易言旗亲手毁掉的,世界上从来不是静止的。
…………………………
夜幕降临后,京市大饭店后花园里灯光璀璨,宾客到齐。
这场私人晚宴在这里办。
只是唯独没有见连燚的人,从午宴结束就没见了,但姜遥清也着实忙,顾不得他的人了,程誉留下来帮她盯着场子。
没有家里的亲戚长辈在,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宴请聚会,大多是一些生意场上的圈内人,清楚姜遥清和商靖舟结婚这个事实。
姜遥清换上了一件银色亮片的短款晚礼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很好,同商靖舟的黑色西服般配极了。
一出场无疑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了。
他们出场后,就要领舞。
本来下午要彩排的,结果姜遥清太累了,睡到了傍晚才醒过来,彩排就此作罢了。
“你跳什么舞,我配合你。”姜遥清问商靖舟。
果然是他的太太。
“伦巴。”商靖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就在音乐中开场了。
这一场伦巴的开场舞,不像是爱恋,更像是追逐和角斗。
两人在舞蹈中,你追我赶,激烈无比,每一个步伐,每一个眼神,都像是要征服对方,而对方却不会那么轻易弃械投降。
几分钟的开场舞,就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的舞台剧一般。
最后迎来了观众的掌声。
商靖舟一把搂住了姜遥清的腰际:“没想到我太太的舞,跳得也这样好,这样,我发现我又对你更着迷,更离不开你了。”
姜遥清伸手推开了他的肩膀:“酒还没喝。”
他胡言乱语什么。
商靖舟面露微笑:“我知道,我收敛,我们晚上慢慢说。”
谁要和你慢慢说,姜遥清同他一起退出了舞池,晚上的宴会也正式开始了,今天晚上的晚宴是自助餐形式的,大家可以随意。
过了会儿司仪就请出来了一个特别的嘉宾,姜遥清从台上看了一眼:“是,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