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招谁惹谁了,这干嘛躲着我,整天忙的不见人,不就是我对她好了一点,我有这么可怕吗?”连燚的杯子重重砸在了桌面上。
姜遥清哼了一声:“那你早干嘛去了?”
“早……”连燚的话又噎了回去,“切,你没脸说我,你也差不了多少,你看看你老公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是是是,我老公跑了,我成了抛夫的怨妇,我也错了呀。”姜遥清承认自己错了。
连燚表示认同:“当然错了,你老公虽然吧,喜欢摆着臭脸,人长得也高,还长着一双蓝眼睛,但是他的奶黄包真的很好吃。”
“怪不得我回去冰箱里的奶黄包都没有了,敢情都被你吃完了。”
“哈哈哈哈……是的。”连燚打了个酒嗝,笑眯眯着看着姜遥清。
姜遥清伸手就拍了他一下:“邹邹喜欢你这么久了,你就受了点挫,就这副死样子了,你让邹邹之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啊?”
“我怎么知道我……”连燚哽了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在这么多年后,喜欢上自己的兄弟,这一直都无法承认这件事情。
“这世界上纵容你的人不多,你以为谁都甘愿这么给你扫尾,你记得大一那年圣诞节,你去外面狂欢,后来下大雪了,你在外面开房没有带身份证,是她冒着大雪给你去送,你只知道她给你送身份证,却不知道她回来之后大病了一场,我以前总是觉得是因为你曾经帮助了她,她才对你这么好,直到她回国来,才说出了喜欢你这件事情,我也很震惊和意外,但后来回想了一下她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喜欢,能做得到吗,至少你打电话给我,我可能就骂你一顿了。”姜遥清望着连燚,手里摇晃着自己的酒杯。
如果不是深爱,谁愿意。
夏知予之前说她脑子笨,看不清楚。
可现在想来是因为自己不懂,也未曾经历,才会不了解,现在的她心里有爱,仿佛整个世界里都有爱了。
“我也对她很好,可她就是不领情,我让她住在我的房子里,她非要回去住宿舍,她到处去贷款也不肯求我,她说喜欢我,可还和别人去吃酸菜鱼,又和别人去约会,今天不知道又和那个康天逸去干吗去了。”连燚想想就心里怄的难受,就只能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姜遥清一笑而过:“她又不是你的谁,干吗要住你房子里去,她什么时候缺钱了,我怎么不知道,邹邹居然瞒着我?”
“可能她怕你担心,邹家人差点把她卖了,她就买断了自己和邹家的关系。”连燚调查的很清楚,如果不是他提前介入,她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姜遥清愕然,是她疏忽了,竟然都 察觉到,邹疏桐要强,不想要把自己不好的那一面呈现出来,连燚这件事情倒是做对了。
“她知不知道你对他好,这都是你该做的。”
“是,但她可能也真的会和别人在一起。”连燚现在就是越想越觉得郁闷,想到那康天逸的嘴脸,甚至还送花送了好几次来。
不过送的都不是黄玫瑰。
这个喜好他们两个很一致,都不喜欢红玫瑰,蓝玫瑰,偏偏觉得黄玫瑰挺特别。
但特别也没用,跟别人跑了。
“那你就孤独终老。”姜遥清刺激了他。
连燚白了她一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就打电话给商靖舟,让他别理你。”
“你怎么这么幼稚。”
“我这是在帮他。”
“你是我朋友还是他朋友。”
“谁给我奶黄包吃谁就是我朋友。”
“敢和我抢奶黄包吃。”姜遥清和他为奶黄包彻底杠上了,直到连燚喝趴下了,幸好姜遥清就喝了点饮料,脑袋还算是清醒。
姜遥清拿出手机:“邹邹,你在哪儿呢?”
“阿清,我有事,等会儿给你回电话。”
“我发你定位,你一会儿来接四火走,我先走了。”姜遥清对着她的电话说了一句,结果邹疏桐已经挂断电话了。
也不知道她鬼鬼祟祟在干嘛,说话声音特别小声。
姜遥清结了账单,给服务员了一百块钱:“如果到你们打烊了,还没有人来接他,就给他叫个车。”
“好的。”服务员收下了钱。
姜遥清看向了连燚:“这人呢我给你办好了,造化就看你自个儿了,我老公都跑了,我还要处理我的事情,就不能分身乏术了,别说我没良心,我很有良心了。”
但连燚显然不会回答她了。
姜遥清从餐厅里走了出去,虽然是喝饱了饮料,吃饱了饭,但心里还是空荡荡的,她拢了拢自己的手臂,还是回了夏知予的公寓,西涧别墅她想要和商靖舟一起回去。
夜漫长着。
连燚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醉到了人家餐厅打烊了,主要是姜遥清没良心,把他撂下了。
服务生见没有人来接他,就准备给他打车了。
邹疏桐几乎是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帅哥,等一下,我来接他了,我的人。”
那服务生将连燚交给邹疏桐,摇了摇头:“现在做女朋友的还真是挺辛苦的。”
“不辛苦,因为不是女朋友。”邹疏桐撇了撇嘴。
服务生把钱给邹疏桐:“原来刚那位才是女朋友,那位女朋友给了一百块让他打车用的,现在还给你。”
“不用,辛苦你照顾了他这么久,给你女朋友买奶茶喝吧,你一定会是很好的男朋友。”邹疏桐看着这个年轻的幼崽道。
服务生挠了挠头,被她说得不好意思。
还帮忙把人扶上了车。
“你要回哪个家?”邹疏桐拍了拍他的脸颊。
“回我家。”连燚吐露出来三个字。
邹疏桐看他的样子还是不要送他回去连家了,韩总本来对他就非常严格,看他这喝醉酒,又要教训他了,免不了责罚。
还是把他送回他的大平层吧。
邹疏桐把弄回去了,这种事情还是她做起来特别娴熟。
她费劲地将人拖到了大床上,给他脱掉了鞋袜,把他整个人用力翻了一下,他四仰八叉躺下来了,邹疏桐起身:“真搞不懂你,老是像是个小孩子一样闹腾,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
“等你来了,我就长大了。”忽然,连燚伸手扣住了邹疏桐的手腕,一把把她拉了过去,邹疏桐整个人倒下来,倒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