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过程不重要，结果很重要。
姜遥清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见商靖舟的人影了，她换了套衣服，走下楼去，也没见着他人。
今天是周末，也好像并不用去上班。
昨晚她想了挺多的，也因为有商靖舟在身边的开解，才让她晚上不至于很难熬，等会儿再去找乔筠珊一趟。
也不知道她的气消了没有。
刚想到了这，别墅的门打开了。
穿着呢大衣的商靖舟已经进门了：“起来了？”
“你一大早去哪儿了？”姜遥清看他风尘仆仆，也不知道哪里去的，怎么头发上还留着点水汽。
“怕你今早的心情还不够好，问老叶，京市地道的早餐在哪儿，就去买了早餐，哄你。”商靖舟指了指手里的早餐袋。
姜遥清上前去，靠近了她的身边，扶住了他的手臂：“我没事。”
大衣的袖子也有水汽。
“我还没有说完，另外早餐还附送了一份小礼物，想要送给你。”商靖舟卖弄了一下关子。
姜遥清一笑：“产品营销现在都这样了吗，买早餐还能送礼物，早餐店都这么会做广告了。”
“你就这么没兴趣吗？”
“商总，这么一早去买早餐，我这不看也是过意不去，拿过来吧，一定是什么钥匙扣娃娃，还是什么贴纸的。”姜遥清都清楚这种套路。
商靖舟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便利贴，执起了她的手，把便利贴贴在了她的手心里，然后将她的手指慢慢弯曲起来。
“这礼物，可要收好了。”他低头道。
姜遥清看向了掌心的位置，上面写着几个字：明年的辣椒酱我包了。
在那个瞬间，姜遥清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她看了又看。
还记得那一年，乔筠珊刚来京市不久，过年了，临行前，姜遥清还担心她会不会过年完了，不舍得回来了。
她就回了她一句：“看你那么喜欢吃辣，明年的辣椒酱我包了。”
其实乔筠珊的老家和姜遥清父亲萧然是同一个省份，所以两人口味很是相似，但京市本地人并不喜欢吃辣，便也没有地道的辣椒酱。
“这就笑了，我看一眼，是什么话，让你这么高兴，改天，你如果不高兴了，我也学习一下。”商靖舟看着她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就这么一下子舒展开来了。
“珊珊，原谅我了。”姜遥清上前一步，抱住了商靖舟的人。
有什么原谅或者不原谅，也正是因为彼此都没有把对方放在了不对的位置上，只是刚好将情感归位，回到了最初的纯粹。
也有着彼此最大的默契。
“她已经同意你的安排了，不过年底了，让她先回老家，再回来入职，也正好，趁着这点时间，你可以处理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商靖舟将原委告之。
姜遥清狐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知道你想要来我身边做秘书了？”商靖舟捧住了她的脸，把她的脸抬起来说道。
姜遥清怎么无形当中觉得商靖舟这时候是神秘的。
不可能知道。
她连老叶都没说，怎么可能还有别人知道。
“我想什么呢？”
“你想当我的秘书了，替我看着点身边来往的异性。”商靖舟若有其事地回应她。
姜遥清拍了拍他的手臂：“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商总，你定力不行。”
“定力是被太太消磨完的。”商靖舟挑了挑眉头。
“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她双手环臂，望着他追问。
商靖舟转了转头：“不敢不敢，我们这不是说着筠珊的么，就说她呢。”
“她为什么就听你了，你和她说了什么？”姜遥清被乔筠珊的留言给感动了，倒是忘记了正事，商靖舟怎么让乔筠珊有所改变呢。
商靖舟像是个沉着的老者，叹了叹气：“这想要知道啊，来国欣，我身边缺个女秘书，我看你挺合适。”
“你有阿哲，又有个何秘书，你还不够？”
“那能一样吗？”
“在总经办，这都是一样的职位。”
“那我特批。”
“你在国欣说得上话吗？”
“太太，您这用时下流行一话—扎心了。”商靖舟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的位置。
姜遥清：“你倒是方言学得挺好，跟陆禹谦学得？”
“忘记这事情了，赶紧告诉陆禹谦一声，他未来的女朋友明天就要登机了，他再不去会会，恐怕过个年，都忘记他这个备胎了。”
“挺好，这么快就把我好姐妹给卖了？”
“错，她现在是为的项目技术合作人，为了我合作人的幸福，我适时投资，更有利于收益。”商靖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姜遥清双手环臂：“你不是说去买早餐了，早餐呢？”
“忘记了，饺子该要糊了。”商靖舟拉了拉姜遥清手，“先吃早餐，陆禹谦可以缓缓。”
真老婆，假兄弟，石锤。
*
这已经是邹疏桐从第四家小额贷款的公司出来了。
她之前清算了她所有的资金，外加投资的一些项目的收益，手上能套现的资金也就一百万，这本身是想要买房子的资金。
但现在为了了断和邹家的债务，房子可以等一等，钱给完，她就再也不用被道德观给束缚了，不必为了那些所谓的养育恩情，让他们把自己当做筹码，卖了。
还有一百五十万，本来倒是向姜遥清打个借条借，但是姜遥清最近公司地位不保，自己也焦头烂额，好闺蜜总不能还让她雪上加霜。
实在无奈，只能没面子了。
让蔡芸母女笑她了。
可那个曾帆该怎么办，她一气之下把人给删除好友，已经在邹俊生面前告状了，一周的时间，她已经不下打了很多的电话了。
蔡芸的意思：你不好好给我处着，你有苦头吃。
这是一个养了她二十年的后妈吗，到底是她养不熟，还是蔡芸没有认真养。
“喂……”
“喂，您好，是邹小姐吗，您刚申请的贷款，我们这边领导同意了，每月分期给，但是这是鉴于连氏集团给您担保，如果您从连氏集团离职了，我们就要求还清全款。”电话里那个贷款公司经理对邹疏桐说道。
邹疏桐握住的手，颤了颤：“好好，我的公司证明会提交过来，争取早日还清。”
刚阴霾的心情，因为这个电话而变了。
所以任何事情都会柳暗花明的吧。
她抬了抬头，微笑着走过了这条街，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