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疯了。”阿九上前去,拉住了眼前的女孩。
女孩推着他的身体:“阿九,你告诉我的,你以后只会有我一个女人了,你不会再花心了,可是你干了什么,你说是不是她勾引你?”
阿九顿然脸色铁青:“我们已经分手了。”
夏知予抹掉了一脸的酒,人也瞬间清醒了下来了。
“分手,你昨晚上还和我睡在一起,你和我说分手,你看上这种姐姐,无非觉得姐姐有钱,能投资你的音乐,我不能是吧?”都说女人在爱的环境下,总是小鸟依人,但是在恨的环境下,就习惯张牙舞爪。
不是自己这么想,是这样才能让人觉得自己不那么好欺负。
“你够了。”阿九的手已经甩过去,甩到了女孩的脸上。
女孩捂住了脸。
阿九转身看向了夏知予:“知予,你别听她的,不是她说的那样子,我早就和她分手了,但是她有抑郁症,老是来纠缠我,你问我的乐队,他们都知道的。”
周围的人,好似都在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了。
连夏知予这个在戏中的人,都在想,到底自己怎么来了戏中。
这时,她的眼前递过来了一瓶开好的香槟。
夏知予抬头,颀长的身影配上了卡其色的西装,金丝边的眼镜,戴着同色的耳挂,链条晃动之间,迷蒙却遮不住那双干净的眼眸。
世界上大概没有比那双眼睛更加干净了吧。
正义的化身。
夏知予伸手抓住了酒瓶,伸手摇晃了两下,随着泡沫喷洒出来,她将酒瓶往眼前的两个人脸上甩了过去。
阿九和那个女孩全都中招了。
比起她的狼狈,他们无疑更甚,香槟的泡沫慢慢融化,成为了幻影。
“知道现在你像什么吗?”夏知予抓住了阿九的肩膀,拉近了自己的身体,声音铿锵有力,她冷笑一声,“不知道的话,去游乐园多逛逛,免费看的,以后扮得像一点。”
阿九并未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夏知予一个用力,强劲地过肩摔,将阿九整个人扔在了地上嗷嗷地痛。
夏知予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忘记告诉你了,我会柔道,也会泰拳,打人还不错。”
众人一阵唏嘘。
这确定是“小三”,怎么有种比正室还正室的气焰。
女孩也震惊了。
夏知予的脚踩了踩她扔在地上的香槟酒瓶,走到女孩的面前,从她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
“我这人很记仇,但一报还一报,算是扯平了。”夏知予将名片递给了女孩,“这种男人,我还不屑睡,脏,明天可以去检查检查身体,有什么问题要告的,官司我免费给你打。”
女孩愣了愣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名片。
周嘉琛上前,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夏知予的身上,伸手揽过了她的肩,从人群之中穿了出去。
原来人家有护花使者。
而且帅到天理难容的地步了。
阿九是会卖弄音乐才华,可是这样的帅哥不香吗,当然香,对比之下,阿九黯然失色,也就只能在酒吧里卖弄了。
女孩看着夏知予他们往外走,脸上的香槟,泡沫变成了水滴滑落到了嘴角边,她闭了闭眼眸,才觉得是苦的。
女孩蹲了下来,拨开了肩上的肩带,对着阿九道:“看见没有,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文了这个九,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可我到现在才明白,我不过就是你喜欢的之一,那么这之一,我也不要了。”
她捡起来了酒瓶,将酒瓶子摔破了,玻璃划破了那个九,血滴落了下来。
女孩站了起来,抬起头,并未回头地远走。
所有人散去。
原来这所谓的音乐酒吧,所谓的阿九,就是一人渣。
他们喜欢的也不过就是这个氛围,若是人渣的店,就也带了人渣的味道了,什么都会变味道了。
一夕之间所有都会给改变。
所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窗,也没有所谓的谎言,让人无法戳穿,只是时机未到。
当周嘉琛和夏知予从里面走了出来。
外面的风吹过了他们的脸庞,夏知予没想到,她整天争锋相对的周嘉琛,倒是还挺仗义的,法院门口一次,这里一次。
“我是不是挺贱的?”夏知予自嘲道。
周嘉琛没有明白。
“你之前提醒我,他有女朋友,但我还不识好歹,觉得你多管闲事,现在啪啪打脸了吧?”夏知予耸了耸肩。
周嘉琛推了推镜框:“我上次看到不是这个女的,长得不一样!”
“哟,你还注意人家长相了?”夏知予想笑。
周嘉琛蹙眉:“我看到的是一米六五左右,今天的一米六,人的身高,五公分差很多,目视可测量。”
“有女朋友吗?”夏知予抬头看向了周嘉琛。
周嘉琛木然,然后隔了会儿摇头。
“那你未来堪忧,一个男人看女人,谁会看身高。”夏知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果真是与众不同的周检察官。
“人一眼望过去的,不就是身高,能看什么呢?”周嘉琛极其认真地看向了夏知予。
夏知予没忍住,又笑,她伸手扣住了周嘉琛的肩膀。
周嘉琛忽然想到她那柔道的手法,一下子就将人制服在了地面上的帅气和利落,心里还有点战战兢兢了。
她喊道:“低一点,这种话,悄悄说就行,还能嚷嚷了不成。”
周嘉琛听话地弯腰,低了低头,两人在那一刹那,脖颈相间,气息紊乱,周嘉琛的脸一下红了,夏知予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脸颊上:“还真是个弟弟,脸红什么,姐姐告诉你,这看女人,当然看有胸有屁股了,学到了?”
她松开了手。
周嘉琛眼神扫了过来。
夏知予回头:“不用谢我,就当是你递给我凶器的回报吧,这我要是被告了,你也要连坐,有周检作陪,赚了。”
笑声张扬、爽朗,就如同她整个人一样,虽然被泼了酒,但丝毫不影响她人身上的光亮,是无法掩盖,总让人的目光不由往她身上看去。
他上前:“我送你。”
“不用,姐姐现在清醒的很,至于战袍,下回洗了给你。”夏知予大阔步往前,没有一丝丝地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