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疏桐陪同韩美新谈下了一个项目,韩美对邹疏桐的业务能力非常认可。
她一上午都在找合适的理由,该要怎么告诉韩美才好。
连燚应该在等着她辞职。
果真,等他们回到了总裁办公室,连燚还真的在办公室等他们。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打扮,但依旧气度不凡。
“你有什么工作汇报?”韩美扫视了一圈坐在了总裁椅子上的连燚道。
“没有汇报,就不能来这里坐坐了?”连燚转了一圈椅子,眼睛朝着邹疏桐的方向看过去。
邹疏桐立马反射性地低下头来,她得要赶紧措辞,免得从连燚口中说出来,让韩美对她失望。
韩美是她尊敬的长辈和榜样,她不想要让韩美失望。
“韩总,我……”邹疏桐欲开口。
韩美转身看向了邹疏桐。
连燚站起来,走了过去:“怎么样,韩女士,这就是您新招的秘书,满意否?”
“当然,我看人不会看走眼的。”韩美对着儿子说道,“你在业务部也呆了一段时间了,我看你就是缺少管教,我正打算把邹秘书送你那里去,提醒提醒你,你的工作作风。”
连燚笑了出来:“我工作作风怎么了,业务部最大的成果就是业务好,给集团赚钱盈利就是好的业务。”
“你以为你操盘,炒股就赚钱了?”
“难道不是吗?”
“集团长远发展,不是靠炒股,业务,懂吗?”韩美恨铁不成钢道。
“懂。”
“懂就给我好好守规矩做。”韩美提醒她,“邹秘书,明天起,连燚调回副总办公室,你代替Emily的位置,我要看到一个规规矩矩的副总样子。”
连燚指了指邹疏桐:“韩女士,你知道她谁么,就往我这儿塞?”
“她是我找的秘书,但是未来她是集团的储备干部,不可能趋于一个秘书的岗位,你明白了吗?”韩美在为他的身边筹建自我的团队。
连燚想了想:“您还真是健忘,我记得我十六岁生日宴会那天,她来家里过,可能你没注意我生日,当然也不会注意我的朋友了。”
韩美听了之后愣了愣。
邹疏桐低下头:“对不起,韩总,我不是有意隐瞒我和连少之间的关系的。”
“这种小事,既认识,就更好,好好整整他的风气。”
“韩总,这人呢,您满意,您留着,就不必往我身边塞了。”从昨晚他就在开始想这个问题了,他想要证实韩美这样挑剔的人对邹疏桐是什么样的态度。
但好在邹疏桐的能力得到认可,他凭什么要认死理呢。
“邹秘书,我怎么没想到,之前阿清介绍过你,你是邹家的千金?”韩美才对号入座了。
邹疏桐点头:“韩总,但我不希望我家里人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我很喜欢连氏的工作氛围,跟韩总也能学习到很多,我很满足。”
“放心,我也不会因为你是邹家人,或者你是连燚和阿清的朋友,对你特殊化,我们连氏一向不养没用的人,连燚没用,一样会被我赶出去。”韩美公私分明,才能立足在职场上。
连燚看向了韩美,她说得没错。
“那你还不快赶我走。”
“别想,邹秘书,明天就过去你办公室。”
“我这……”连燚给自己设套了。
邹疏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韩总,如果连少应该更适应于Emily,您这边……”
“你不是想要和我对着干么,那我如你愿。”韩美做了决定,“何况,之前给林倾订花,订餐厅,他不是很满意,以后都是邹秘书帮你出主意,给我早点把人姑娘追到手。”
连燚摇了摇头:“您儿子这么优秀,还需要我追,不都是别人追我的。”
“那你倒是给我带回来结婚啊。”
“我不想要结而已。”
“就下半年的时间,赶紧和林倾的事情办了。”
连燚摆了摆手:“我就不该来您面前,听你叨叨,走了,我还是想着赶紧去弄几只股进来才好,还有理财项目投资计划书放你桌上,看看。”
韩美知道他的脾气,说归说,做归做。
她朝着邹疏桐看了一眼,示意她跟他一起走,邹疏桐确实要跟着出去,刚出门就喊住了连燚:“连燚,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没别的什么意思,既然你对连氏有用,招别人也是招,就留着勉强用用就好了,还有,我不想你当我的秘书,怪怪的。”
“切,你这是怕我给你下套呢,还是怕你自己公私不分,连燚,你的职业操守呢?”邹疏桐追问他。
连燚也说不好。
昨晚之后,他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我就不乐意了。”
“不乐意都得乐意,别盯着过去的事情了,我都帮你追林小姐了,你还看不出来,我从过去走出来了,真是的。”邹疏桐假装大方地对他说道。
如果是,昨晚又是什么呢。
“我用不上你追。”
“我听韩总命令的,拿人工资,事情要办好,晚上要不要约林小姐,最近有个音乐会不错,我给你订票。”邹疏桐询问道。
连燚松了一口气:“订。”说完,他就往自己办公室里走去了。
邹疏桐却提了一口气,她松懈不下来,连燚就像是一只小小幼崽老虎,越想要掌控他,他就会越反扑。
不过还好,她保住了这份工作。
但调换岗位之后,留在连燚身边,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下午的时候,邹疏桐汇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有惊无险”来形容她最好不过了。
但夏知予就惨了,今天上庭迟到不说,还被周嘉琛杀得片甲不留,本来这个案子,就是律所硬接的,她胜算不大,遇上周嘉琛之后,她完全没有胜算。
败诉之后,当事人对夏知予还一通的骂,甚至还打算动手。
刚好出法院的周嘉琛停车,从车里出来,挡在了夏知予的面前:“你干什么,对你的律师进行殴打,她是可以起诉你的。”
“她没有给我打赢官司就是她的错,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力,我就不该听信谣言,选了这么一个没水平的律师。”当事人嚷嚷。
夏知予本来宿醉头疼的很,被他这一嚷嚷更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