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气氛凝结。
斐承东站在那,他看着张妍满那苍白的小脸,他低声说:“你身上的伤很重,还是要好好休息,如果再折腾出血,万一感染了,你的手臂就废了。”
张妍满听后,她沉默了。
只是安静的坐在那,怔怔看着慕老爷子,没作声。
“消息都封锁了吗?”张妍满低声问道。
斐承东低声应道:“一切都在慕景墨的掌握中。”
“那就好。”张妍满说道。
她没再作声,只是安静的抱着甜甜,看着小家伙哭累了,在自己的怀里趴着便睡着了,她指尖轻轻勾勒着小家伙的脸颊。
“妈咪,你去睡吧,我陪着太爷爷。”北北低声说道。
他那帅气的脸,却满满全是责任感。
张妍满见状,也没再勉强。
她抱着甜甜欲要站起,斐承东见状,他连忙伸手把甜甜接了过来,对她说道:“你少乱动,既然你想陪,那就陪着,我把她抱回去给姜姜哄着睡。”
“姜姜还好吗?”张妍满听着,连忙关心问道。
斐承东抱着甜甜,站在那,低声说:“她身上只有几道划伤,手臂上的玻璃片取出来了,与你们相比,她的伤很轻,不碍事。”
“谢谢。”张妍满低声说道。
斐承东抱着甜甜往外走,张妍满独自坐在那,回眸时,看到北北拿着纸巾,沾着水替慕老爷子擦拭着脸。
张妍满看着有些入神。
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慕景墨小时候的模样。
“北北,很喜欢太爷爷,对吗?”她低声问道。
北北替慕老爷子擦拭着脸后,他把纸巾抛进垃圾桶后,洗了把小手,才说道:“太爷爷太孤单了,我想陪着他。”
一句话,却呈现出他内心的敏、感。
一般小孩,很难去真正关心老人是否孤单!
“太爷爷会没事的。”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这话说出,泪水不断涌出,她强行不断眨着杏眸,把眼泪眨了回去。
“妈咪出去一下。”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站起身,往外走。
腿上疼得厉害,但不碍于她行走。
张妍满打开门,独自站在走廊上。
“喂,是我。”她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后,似乎在酝酿着该如何和她说。
“都查到了吗?”张妍满低声问道。
瘦子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他声音很沉,却充满了不解,低声说:“查到了!只是你为了查这事,差点连命都丢了,值得吗?”
“值得。”张妍满低声说道。
瘦子听到她很风云淡轻的声音,他更沉默了,不知该如何说。
“把资料发给我。”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挂了电话后,转身时,看到慕景墨高大身影从房间内走出来,男人那墨墨的短发,有些凌乱,却更衬托出他俊脸的邪魅。
男人迈着大步走上前,站在她的面前。
“唔。”她闷哼一声,被慕景墨紧紧的搂在怀里。
男人宽厚大掌落在她的背上,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融进身体里般,他低头吻着她的秀发,薄唇抵在她的额头上。
“阿满。“慕景墨那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断回荡。
仿佛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我没事了。“张妍满被他抱着,她也没挣扎,只是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慕景墨紧搂着她,他眼底泛起了抹慌乱与恐惧,低头捧着她的小脸,与她对视着,哑声说道:“你可知,若是你出事了,我该如何是好?“
张妍满看着男人眼底的深情与慌乱,她心里不禁一阵暖意袭来。
“但我这不是没事吗?“她低声笑着说道。
却能看到慕景墨眼底的恐惧不减,他深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烙进眼底一样,低声说:“你可知我看到你在里面的时候,我真的怕来不及,若是来不及。“
张妍满鼻尖有些酸酸,她抬起小手,轻轻的揉搓着男人的俊脸。
“没事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她低声说道。
她的话刚落,男人再次把她抱进怀里。
两人相拥时,身后却传来脚步声,慕景墨低眸,看到北北站在那,小家伙显然听到他的声音,正想逃,却被慕景墨看到了。
他站在那,有些害怕,生生的唤了声;“爹地。“
“药下得不错,下次别再下了。“慕景墨哑声说道。
他一句话,让北北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慕景墨,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家伙下药这事,以为自己能瞒过去,谁知慕景墨是知情的。
“你知道?“张妍满也很惊讶。
他一句话,就把北北的小花招给看穿了。
“慕氏与斐家世代友好!对于药,略懂一些,而这点安眠药,难不倒我。“慕景墨沉声说道,他明知道水中下了安眠药,但他还是喝了。
显然,给足了北北面子。
“爹地,我。“北北站在那,他酝酿着该如何解释,但却深知自己给长辈下药,原本就是错的,为此他没再多说。
慕景墨站在那,看着小家伙有些内疚的模样。
“回去休息吧。“慕景墨说道。
北北原以为会挨骂,没料到慕景墨却只是让他回去休息,小家伙站在那,有些懵。
“爹地让你去休息,还不快点回去好好睡一觉,否则一会他反应过来,怎么办?“张妍满压低着声音说道。
她的话刚落,只见北北转身,脚步飞快仿佛会轻动一样,朝他房间方向飞奔而去。
“他心情看起来不错。“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刚睡醒,走进来的时候,北北显然心情不太好。
现在看到她醒了,慕景墨也起来了!小家伙仿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认为有他们在,不会再有事般,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
“他虽小,却懂得承担起肩上的责任了,也不知是不是件好事!我还想放养他两年,不想给予他太大压力。“慕景墨沉声说道。
他的话,让张妍满很是意外。
她以为慕景墨会强行让北北学习,不料到他的教育方式,似乎有所改变。
“像你所说一样,他自小就懂事,我不希望他没有属于自己的童年。“慕景墨低声说道,他自己没能拥有的东西,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