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墨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大,他黑眸微沉。
“慕总,我们的人要不要守在附近?”陈思海压低着声音问道。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事情,陈思海心情凝重,整个人绷得很紧,深怕把事情搞砸一样。
但同时,他也很期待!
能躲过慕氏系统,还让慕家的人拿他没办法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必,将所有人都撤走,别吓到他,我自有安排。”慕景墨哑声说道。
陈思海听着,他连忙应声,一通电话打过去,躲在暗处的保镖全部散开,会所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刚挂电话,一条信息弹了进来。
陈思海心情凝重,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慕总,刚前台那边传来消息,说陆显楠和李娇娇来了。”陈思海压低着声音,有些吃惊的说道。
毕竟,以现在陆氏集团的状态,他们根本就无法在会所内消费。
除非他们如今背后有人前来掌腰。
“嗯。”慕景墨哑声应道,并没继续说话。
陈思海将视线从屏幕上收起,半晌后才握着手机,低声说道:“那我去安排一下。”
“好。”慕景墨沉声应道。
陈思海走得急,在拐弯处碰到了斐承东。
斐承东嘴边叼着根香烟,他那妖孽的脸泛起抹不悦的情绪,“啪”一声掏出打火机,把香烟点燃,狠抽了一口。
“阿景。”斐承东指尖夹着香烟,狠吐了口烟圈。
他迈着沉重的大步,走到慕景墨的身侧,单手撑在墙上,一脸郁闷的说:“你女儿能不能借我几天?”
“嗯?”慕景墨听着,抬眸冷撇他一眼。
斐承东尴尬揉搓了下鼻尖,他顺势靠在墙上,指尖弹了弹烟灰。
“刚才你家老爷子把我当贼一样防!本想抱着你家丫头回家炫两下,结果他当场给我爷爷打电话,刚家里来电了,意思是限我三日内,要么交出女朋友,要么交出女儿。”斐承东有些憋屈的说道。
关键是无论是女朋友,还是女儿,他都没有。
“要不你女儿借我一会,我抱回家哄一下我家那位老爷子,把人哄好了,我就再她送回给你?”斐承东压低声音问道。
他是个不婚主义,现在却差点变成女儿控了。
“你觉得我女儿落入你家老爷子的手,还能回来吗?”慕景墨冷声说道。
那冷若冰霜的话,却彻底把斐承东心里的妄想熄灭了。
他狠抽了口闷烟,仰头看着天花板,很是憋屈的说:“靠,大好的时光不享受,谁TMD要去结那个婚啊?”
“哥还没玩够呢。”斐承东低声说道。
他侧过头时,却看到道熟悉的身影,斐承东黑眸微眯。
“撤了。”斐承东哑声说道。
他狠抽了两口烟后,把烟头朝垃圾桶内丢去,连忙抬脚跟了上去,他脚步焦急,深怕会把人跟丢一样。
在拐弯处,却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
“靠,人去哪了?我刚刚明明看到她在这。”斐承东冷声说道。
他单手插在兜里,转身刹那,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
“啊。”斐承东闷哼一声,感觉腰际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整个人被踹中,身体朝一旁的杂物间摔去。
还来不及回神,一只桶往他的头上罩来
“靠,谁啊?嘶,痛。”斐承东闷哼一声。
只听到门“砰”一声被锁上,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斐承东连忙爬起身,反手抓住门的把手,用力一拉,门被从外锁上了。
“靠,啥玩意?在我的地盘,还敢对我动手?”斐承东愣住,整个人都傻了。
国际会所,是他和慕景墨的杰作!高档的地盘,招待的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
敢在这对他动手,除非对方和自己有仇。
想到这,斐承东那妖孽的脸气得铁青,脑海闪烁过刚才那道身影,咬着牙根冷声说道:“姓姜的,老子跟你没完。”
普天下,除了她之外,谁还敢这样玩弄他。
斐承东抬起脚,朝门上狠狠踹了一脚。
伸手摸一下口袋,想要掏手机打通电话,手却摸空。
他不敢相信低头,看着空荡荡的裤袋,额头瞬间皱出道川型,不敢相信的说:“妈的,还敢顺走我的手机,姓姜的!你TMD给我等着,下次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斐。”
斐承东气得差点没脾气了。
上秒还被慕家老爷子逼迫家里催婚。
下秒自己就被姜姜踹进杂物间,还被锁上了。
明明今年不是本命年,他却倒霉得一塌糊涂。
“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一定要……”斐承东说着,脑海突然跳出个邪恶的想法。
惩罚一个女人最狠的方式,就是搞大她肚子,让她怀孕。
让她替自己十月怀胎,生一个孩子,不!要生三个。
想到这,斐承东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把这想法扼杀在摇篮里,反手抽了自己一把,说:“斐承东,你TMD有点出息好不好?”
“喜欢你的女人大的人在,你TMD为什么想让她替你生孩子”
斐承东气笑了,感觉自己估计被她气得脑子不中用了。
想到这,他掏出根香烟点燃,狠抽一口.
头顶突然一阵骚动,报警器响起,下秒,天花板的消防水,像瀑布一样朝他袭来,斐承东敢相信的仰头,看着天花板。
“靠。”斐承东闷哼一声。
水的力度强大得,将他冲撞得差点跌倒在地上,嘴上叼着的香烟被弄熄,而打火机也进水点不着火了。
“砰”一声,门外传来保镖的踹门声。
门被踹中,斐承东站在门后,他脑海一片空白,高大身体被门板打中,他闷哼一声,身体重重跌倒在地上。
他单膝跪在地上,扭头冷视着冲进来的人群。
“谁?斐……斐少?”保安错愕,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堂堂斐家大少爷,却闪现在杂物间,这是前所未见过的事。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扶我起来?”斐承东冷声说道。
保镖们对视一眼,连忙上前把斐承东扶起。
“斐少,您怎么会在杂物间?是这里的系统有问题吗?”保镖们警惕的问道。
毕竟若大的会所,若是系统出问题,那么他们是需要重视的。
“闭嘴。”斐承东冷声说道。
他被扶起,返回走廊上时,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后背,发现上面烙着一只鞋印,斐承东伸手摸着腰际。
“好,很好。”斐承东咬着牙根。
这个仇,他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