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墨看着张妍满坐上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内心苦涩不已。
“慕总,您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您并非要相亲,甚至为了要保护她,不惜与老爷子翻了脸。”
“您为了她,耗费了那么多精力,甚至推掉了慕氏最重要的合作计划,只为了守护着她平时无事。”
“她甚至不知道,您为了她,亲身试毒,只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解药,替她把身体内那种巨毒的血清掉。”陈思海很不平衡的说道。
都做到如此份上了,却为什么还要容忍。
“不必再说,此事就此打住。”慕景墨哑声说道。
陈思海低头,看着慕景墨手腕上的那深浅的淤青,都是这为了试药,他频繁的试针导致的结果。
“您这样为了张小姐,值得吗?您是慕氏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您出事了,那慕氏如何是好?慕家不能倒啊。”
“慕氏一旦倒,全球的经济都会面临着崩盘,到时江城也守不住了,江城是全国的龙脉基地,慕家世代守护着这里,您要出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陈思海有些痛苦的说道。
这些秘密,都是不为人知的。
而他跟随着慕就墨这么多年,却知道慕景墨拼命的打拼,并非是为了强大自己,而是为了守护着更多的东西。
这些除了他们自己人外,无人知晓。
“若是日后我出事了,替我把他接回来。”慕景墨哑声说道。
嘴里这个他,不是别人,而是北北。
陈思海听着,他愣住,这才意识到慕景墨极有可能为了救张妍满,或许抱着去死的想法,他若不为自己求一丝生机。
身为他的特助,陈思海内心难受不已。
他身为男子汉,不需为这些事而痛苦,但他却还是忍不住。
“您都还没确定他是谁,您也没有做过鉴定,或许这都是别人的阴谋呢?”陈思海很忐忑的说道。
他找不着更好的理由了。
张妍满的回归,几乎原乎打破这了慕景墨的沉默,也粉碎了慕景墨所有的规划,仿佛一切都因为张妍满而改变了。
“不必再说,就是他了,日后若是我出事,你们势必要守护着他。”慕景墨哑声说道。
他握着手机转身往别墅内走去,那高大的身体却格外显得沉重,他的手紧握着手机,突然指尖不断颤抖。
“啪”一声,慕景墨的手机掉落在地上。
慕景墨只觉得胸口一阵闷,一口鲜血从口腔里不断涌出。
“噗”一声,鲜血喷在地上,滴落在地上的草尖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剌眼。
陈思海见状,他吓了一跳,连忙冲了上前,扶着慕景墨,低声唤了声:“慕总。”
“我没事。”慕景墨抬起手,示意他不必慌张。
他吃力撑起身体,伸手捡起地上的手机,迈着大步朝别墅内走去,陈思海站在那,看着慕景墨的身影。
他连忙拿起手机,给斐承东打了通电话。
“斐少,刚才慕总吐血了。”陈思海低声说道。
电话那端,斐承东听到他的话,沉默了半秒,“啪”一声便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一辆跑车飞快的朝别墅内冲来,斐承东几乎是风尘仆仆的从车内跳了下来,他箭步如飞的冲进别墅内。
来到书房中,看着漆黑的书房内,慕景墨高大身体坐在沙发上。
“来了?”慕景墨哑声问道。
斐承东把灯打开,看着慕景墨那张俊脸,他难受得握着拳头,大步上前,扣着慕景墨的手腕号了下脉。
“没事,死不了。”慕景墨哑声说道。
斐承东替他号了下脉,那妖孽的脸不禁变色。
他不敢相信的抬眸,冷视着慕景墨,桃花眸染上了嗜血之意,他怒声吼道:“慕景墨,你TMD是疯了吗?你是不是加大济量试毒了?”
“嗯。”慕景墨风云淡轻的低声应道。
他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浅抿了一口,抬眸淡看着斐承东,沉声说:“继续。”
斐承东听到他的话, 他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慕景墨,你是不是疯了?上次你带张妍满上山捉蛇,就是想看看她身上的血的特殊是不是有问题,那条蛇的攻击,证明她的血是能引起动物的攻击,因为她的血是有问题的。”
“所以你让我做鉴定,做检查研究!你说想替她把身上的血问题解决,我说有可能是毒,你就试毒,OK,我没意见。”
“现在你加大济量,频繁的背着我试毒,一次两次就算了,你现在都已吐血了,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的内脏会受损,你会死的。”斐承东气喝的吼道。
他无法看到好友为了一个女人,疯狂到这种地步。
慕景墨看着他失态的模样,他哑声失笑。
“没时间了。”慕景墨哑声说道。
斐承东见状,他有些负气的跌坐在沙发上,很烦躁的抬手,抹了下额头,说:“没时间了,也不能任意乱来。”
“你想救张妍满,你有没想过,你把自己搭进去了,最后也救不了她,她那所谓的特殊血液,按理来说就是遗传的,她的父母应该就是这种血,所以就算研究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斐承东低声说道。
他坐在那,起身拿起一瓶酒打开,往嘴里灌了两口。
“其实,她这种血液,就算不解毒也没事,毕竟如果是遗传的,顶多就是短命,也不会现在就死。”斐承东低声说道。
这话说得虽残酷了点,但却是事实。
慕景墨听着,他沉默了。
“但我不想她死。”慕景墨哑声说道。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目光看着灯光,半晌后说道:“当初我还小,不曾有能力救我母亲,所以她惨死了,如今我拥有了一切,若是我还是救不了想救的人,那么我拥有整个慕氏,又有何用?”
慕景墨的话,震惊到了斐承东。
他喝着酒睨视着慕景墨,许久后,他才重重的把酒瓶放在桌上。
“所以今晚你让她走,是因为你知道自己被反噬了?”斐承东揉搓着太阳穴,隐约感觉头痛得厉害。
慕景墨没接他的话,而是起身把衬衫的纽扣一一解开。
“来吧。”慕景墨哑声说道。
他的态度很坚决,不给予斐承东半点拒绝的机会。
斐承东起身,走到一旁拿起药箱打开,取出针药还有其他备好的药,低声说道:“刚才在外面,我和姜姜在茶楼附近,被人差点谋杀了。”
“对方应该在试探我,拿着殷菜刀从楼上劈了下来,人现在还没抓到,但我的人还在盯着,应该很快就能把人揪出来了。”斐承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