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张妍满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他往后推,将慕景墨的身体抵在电线杆上,小手撑在他的身侧。
“嘶。”慕景墨闷哼一声。
她兴奋的眨着杏眸,清澈的眼底泛着兴奋之意。
“嘻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4年前,我和你……”张妍满神秘兮兮压低声音。
慕景墨站在那,看着灯光下,她那欢乐的身影,莫名撞击着他的胸口,一种莫名的情绪涌现。
他安静的看着她,脑海浮现着她今晚与他并肩奋战的身影,与眼前的模样重叠在脑海里。
男人嘴角不由勾起抹弧度,眼底的神情变得温柔,连他自己都并没察觉到眼神的变态。
“那天晚上……”她凑在他的耳边,话还没说完,突然捂着腹部脸色大变。
“疼,好疼。”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的脸上失色,身体后退半步。
慕景墨看到她身体哆嗦后退,他连忙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哑声说道:“陈思海,开车。”
这一刻,慕景墨慌了!
不知她到底伤到哪了,今晚那些人出现得太突然,连他都有点措手不及,而她突然痛苦的模样,令他的心不由揪紧。
“吱。”一声,不远处一辆豪车飞快行驶而来。
车门被打开,慕景墨抱着张妍满钻进车内,车内回荡着她痛苦的闷哼声,女人精致的小脸痛得扭曲。
她手捂着腹部,痛得打滚。
“去找斐承东,快。”慕景墨哑声说道。
他话刚落,手腕被她握住,张妍满张嘴朝他手上咬去,慕景墨闷哼一声,他手紧握成拳,手腕青筋暴起。
陈思海看着车后镜内,张妍满痛苦得额头冷汗直冒,他连忙驾着车朝斐宅扬长而去。
斐宅落座于城北,风水宝,四周树林茂盛,而古老的宅子像皇宫般屹立在此。
雪虽在雪,却衬托出古宅的豪华与雄伟。
陈思海驾着车往里面开去,单手握着手机,低声说道:“慕总,斐少没接电话。”
“撞。”慕景墨冷声说道。
陈思海听着,他冷汗直冒,以为自己听错了,下秒他脚下意识踩紧油门,豪车“砰”一声破门而入。
“轰隆”的声音在古宅内响起,斐承东端着红酒探头,只见豪车直冲而来,他吓得跳开。
“什么情况?”斐承东那妖孽的脸微沉。
只见豪车内,慕景墨抱着道身影朝他走来,斐承东倒抽口气,桃花眸盯着他怀里的人。
“快,救人。”慕景墨哑声说道。
斐承东被他撞开,人愣在原地,半秒后才反应过来,快步跟着慕景墨走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
斐宅内气氛压抑无比,斐承东脱掉白袍随手抛在一旁,洗了把手走了过来,神态严肃的看着慕景墨。
“如何?”慕景墨沉声问道。
斐承东沉默不语。
身为斐氏中医世家,他的医术可称是举世无双,被别人声称斐神医,但现在他却拿捏不住了。
“你说她之前也病过?”斐承东闷哼一声,问道。
慕景墨微点了下头,他高大身体站在那,双手负身后,神情严肃的说:“几天前,我也曾送她去过医院。”
但具体情况,他并没过问。
“你确定要和她在一起?或是说,你了解过她吗?”斐承东摸着下巴,桃花眸闪烁了下。
做为医生,面对病人情况,他从来没这么犹豫过。
“说。”慕景墨冷声说道。
既然选择她当合作伙伴,不管她病情如何,起码在合作期间,他绝不会让她死掉。
而张妍满是唯一的诱饵,除她之外,无人能把幕后的人引出来。
“她的腹部有伤痕,子.宫侧的位置。”斐承东比划了下。
他强调着“子.宫”两字,深怕慕景墨听不明白。
“什么意思?”慕景墨哑声问道。
他蹙了蹙俊眉,隐约猜到,又似乎不太明白,毕竟他对女性的身体结构,并没那么了解,以前也不曾刻意去了解过。
“张妍满的情况大概是怀孕生孩子的时候,身体太虚选择了剖腹产,事后落下了病根!导致身体受寒就会疼痛难忍,通常女人生产后都会落下这种毛病。”
“但是她的情况,比正常人严重,怕是……以后很难怀孕了。”斐承东低声说道。
慕景墨听着,他错愕扭头,脸些震惊的看着斐承东。
“她生过孩子。”斐承东摊了下手。
没料到刚回江城,就目睹这么劲爆的料!
慕景墨唯一承认的女人,生过孩子!关键是这孩子,肯定不可能和慕景墨生的,他生性凉薄,不喜欢麻烦,所以不碰女人。
“她生过孩子?”慕景墨哑声问道。
他的声音暗哑,喉间一阵干燥,胸口有些闷,整个人变得莫名烦躁。
斐承东也没掩饰,他点了点头说:“生过。”
他的话刚落,慕景墨转身,迈着沉重大步欲要离去,刚走两步,站在那哑声说:“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
斐承信沉默了。
他走到一旁,拿出瓶酒打开,自倒了杯递给慕景墨,靠在台吧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她和陆显楠订过婚,没准当年出事的时候,她就怀孕了!现在你把她留在身边,会不会更麻烦?”斐承东有点担心的问道。
如果张妍满和陆显楠有孩子,这意味着或许她和慕景墨就不可能在一个战线上。
“她的私事,与这件事无关。”慕景墨沉声说道。
斐承东听着,他微点了下头,没再往下说。
慕景墨端着烈酒饮一口,陈思海从外面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慕总,陆显楠一直想见你。”
听到陆显楠的名字,斐承东玩味的睨视着慕景墨。
“今晚的人,和他是否有关?”慕景墨问道。
陈思海摇了摇头,他替慕景墨续了杯酒,恭敬说道:“刚审问了,这些人嘴很硬,没透出半点消息。”
“审到他们说。”慕景墨冷声说道。
他声音冰冷仿佛从地狱里传来般,陈思海暗打了个寒战,对上斐承东玩味的眼神,大气不敢喘。
“是。”陈思海应道,快步离去。
这一夜,张妍满睡得很沉,像被人打了一样!身体疼得厉害,随后又舒服得说不上来。
次日,一缕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她睁开眼睛躺在那,许久后才回神。
“慕景墨。”她低声唤了声,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正要往外跑,却撇到一旁的沙发上,慕景墨躺在那呼喊顺畅。
张妍满站在那,借着窗外的阳光,看着男人沉睡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