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自己不知在气什么,他生他死,关她什么事?她慌什么?她心里也是疑惑,但这种情绪脑海一闪而逝,她自己也没捕捉到。
“妈咪,爹地说让你和姜姜阿姨出来吃饭啦。”甜甜穿着鞋子跑过来,奶声奶气的敲着门。
她的声音,将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张妍满好笑的捧着姜姜的脸,把她当小女生一样哄着,说:“好了,先吃饭再说,不生气了哦?”
“噗,你真把我当小女孩啊?”姜姜被她哄着,忍不住笑了出声。
两人对视一笑,那些不悦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张妍满拉着她的手臂,一边往外走,说:“走,吃饭了!今天是慕景墨下厨,没吃过他做的饭吧?很不错。”
“哟,还没交往就开始炫技了?你这叫护夫还是炫夫?”姜姜听着,忍不住调侃的问道。
张妍满不知该怎么说,往外走。
刚来到客厅,便闻到美食的香味,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看到慕景墨高大身影端着菜往外走,北北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不难看出北北的心情不错,比之前更活泼了很多。
“去洗一下手,过来吃饭。”慕景墨抬头,对着张妍满说道。
张妍满听着,她下意识走过去洗手。
这才发现,慕景墨站在那,很自然的仿佛变成一家之主一样,张妍满有些错愕,她洗了洗手。
“今天做了些辣的,北北说你爱吃辣的,但现在天气燥,我做的都是中辣,你尝尝。”慕景墨走上前,替她拉开椅子坐下。
他站在她的身侧,拿过碗筷,顺势替她盛了碗汤端上。
张妍满被他照顾着,她有些恍惚。
“你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慕景墨哑声说道。
他很自然的拉开她身边的椅子,正要坐下,手机却震动响起,慕景墨蹙了蹙眉,走到一旁拿起外套,掏出手机看了眼。
“有事?”慕景墨哑声问道。
他接着声音的身体僵住,下意识朝张妍满望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错着。
她连忙站起身,看到慕景墨也走了过来。
男人站在她身边,低头很自然的伸手按在她椅子一侧,沉声说道:“我有点事,恐怕要出去处理一趟。”
“知道了。”张妍满低声说道。
慕景墨拿起外套,迈着大步往外走。
她看着男人焦急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狐疑,隐约有些不安。
“咦,慕景墨走了?”姜姜和甜甜去洗完手出来,发现客厅内没有慕景墨的身影了,她有些疑惑的上前问道。
张妍满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折了回来。
“他有事走了,哎呀,我们自己吃,大家今天都尝尝我家北北做的饭。”张妍满勉强挤出抹笑意。
她拿着筷子夹了块排骨给甜甜,一脸是笑的看着她,说:“快点尝一下哥哥的手艺,给个评价。”
甜甜听着,两眼不由一亮。
她连忙夹着排骨咬了一口,随后竖起拇指,对着北北说:“哇,哥哥越来越厉害了!很好吃哦,小宝贝今天要吃三块。”
北北被她夸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
“不算是我做的,我只是配了一下菜。”北北低声说道。
但被夸,不难看得他还是很开心。
张妍满看着他的模样,她也替北北夹了条椒盐虾,说:“来,北北自己尝尝自己的手艺。”
“妈咪你也吃。”北北低声说道。
姜姜喝着张妍满盛来的汤,她挪了下身子,朝张妍满身边靠去,低声说:“看得出来北北应该心情不错。”
“嗯。”张妍满低声应道。
姜姜喝着汤,一边暗打量着北北,压低声音说:“而且他和慕景墨做了饭出来,状态都比以前好更多了。”
“他眼里都写满了崇拜,看来这家伙,估计你是留不住了!”姜姜低声说道。
北北太聪明,而且智商高!显然缺乏父爱,对慕景墨又有崇拜之心,很渴望与慕景墨接触,姜姜担心,时间久后,孩子会想回到慕景墨的身边。
张妍满听后,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压力。
“噗,我从来不担心他会抛弃我。”张妍满说着,她满脸自信的挺了下腰杆。
两人聊天之余,张妍满的视线往大门方向撇去,看到慕景墨并没有再折回来,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此刻。
慕景墨接完电话,迈着大步往外走,他走路雷厉风行!身影仿佛都带风一样,抬脚朝豪车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慕景墨走上前,看到斐承东那妖孽的脸苍白无血。
他伸手把车门打开,扶着斐承东坐进车内。
斐承东闷哼一声,一口热血涌了上前。
“噗。”斐承东低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腥味弥漫在车内。
慕景墨的黑眸微沉,他连忙抽过纸巾递上前,顺势拿过药箱打开,伸手抓住斐承东的手腕,指尖按在他的手腕上。
听着斐承东的脉博,黑眸沉得可怕。
“你怎会中毒?难道阿满的房间有问题?”慕景墨哑声问道。
他虽医术并不精,但不代表他不会。
身为慕家的继承人!必须十八般武艺都精通,而医术亦是承传了斐家的,他可以说是和斐承东一起学医的。
只是慕景墨主攻经商,医术只学了些简单的,号脉这些他还是挺在行,只是没有斐承东精。
“不是在公寓里。”斐承东眉头紧蹙。
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再次涌出,他紧抿着嘴唇,鲜血从他的嘴边不断渗出来,艳红的鲜血顺着他白/皙的皮肤不断往下滑落。
慕景墨拿出银针,扎在他的手腕一侧。
斐承东张开嘴,慕景墨把药丢进他嘴里,他生生咽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斐承东坐在那闭目养神,那张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 他那双颤抖的手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是在医院门前,我做鉴定的时候,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递上来的手套上沾了毒。”斐承东低声闷哼道。
慕景墨听着,他心不禁往下沉。
男人那深邃的黑眸冷视着斐承东,半晌后,才哑声说:“所以你在医院门前接触了姜姜,事后知道自己中了毒。”
“为此,你才会跟着我到了公寓内,你找借口进她房间,是想看她是不是也中招了?”慕景墨沉声的分析着。
以斐承东的性格,他绝不是一个调戏女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