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看着卧室内奢侈而简洁的装饰,与自己的洗手间确实不太一样,她脑海一片空白。
“我昨晚和姜姜在楼下喝酒,我和她喝了很多,她去了洗手间,我就……”张妍满努力回忆起昨晚的情形。
她突然杏眸瞪大,昨晚的画面不断涌现进脑海中。
她想到自己睡慕景墨的事情,越想越憋屈,所以拦车赶了过去,想要找他理论一通。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是在家,我我 您慢慢洗,我走,我走。”张妍满说着。
她吓得不轻,拿着牙刷往外走,一边刷着牙。
刚走几步,她呆若木鸡的低头,看着陌生的牙刷,整个人石化在原地,她转身看着慕景墨,把牙刷递了过去。
“还你牙刷。”张妍满说道。
她话刚落,感觉自己差点咬到了舌头一样。
手伸过去僵在半空,慕景墨深看她一眼,并没接过牙刷,只是随手扯过毛巾擦拭着头发。
“不必了。”慕景墨沉声说道。
男人高大身体越过她往外走,若大的洗手间内,只剩她一个人,里面水蒸气十足,玻璃镜上弥漫着水雾。
张妍满怔怔站在那,看着自己拿着的这支牙刷!
“这是慕景墨的牙刷,张妍满,你脸丢大了。”张妍满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牙刷她丢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浴室的门再次推开,慕景墨拿着一根新的牙刷和毛巾递给她,说:“这是新的。”
她生生接过毛巾和牙刷,小脸憋红,低声说:“谢谢。”
“洗好了下楼,我有事和你说。”慕景墨说道。
他关上门刹那,张妍满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连忙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洗漱完毕后,她整理了下衣服,小心翼翼往外走。
听到手机震动响起,那铃声她再熟悉不过,张妍满连忙跑回客房,接着电话,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姜姜劈头骂道。
“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昨晚跑哪去了?我差点报警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上个厕所回来,你人都没影了。”姜姜冷声骂道。
张妍满被她骂着,她跌坐在床上。
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这样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糗事。
“张妍满,你没事吧?你喝个酒就算了,你没事找慕景墨干嘛?去找他理论说睡了他的那事?我就猜到昨晚提这个,你喝多了肯定要发疯。”姜姜有些哭笑不得。
她就怕张妍满喝多,说错话了。
“不知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张妍满低声说道。
她现在记不清了,昨晚所有画面重叠在一起,她也不知和慕景墨到底提到了什么。
“哎,你受着吧!要是你让他知道你睡过他,以他的性格恐怕要把你……咳,你自己脑补吧,我挂了。”姜姜说着,不留情面的挂断电话。
张妍满握着手机,用力拍了下额头。
直到她把情绪都敛好后,才缓缓下楼,正要和慕景墨说要回家,却听到男人哑声说道:“过来。”
“啊?”张妍满愣住。
她抬眸望去,看到慕景墨端着菜走了出来。
张妍满的肚子有些不争气咕咕叫了出声,她饿得前腹贴后背,看到他弄了一桌小菜,两碗白粥呈现在桌上,立刻勾起了她的食欲。
“先吃完再走。”慕景墨说道,替她把筷子递过来。
张妍满接过筷子坐下,两人吃着早餐,她食之不知其味,很忐忑的吃完早餐,擦拭着指尖。
“你昨晚说的确实有些理。”慕景墨说道。
她听着紧张得像个学生一样,立刻坐直腰杆安静的看着他,深怕从他嘴里听到些不好的话。
“您指的是哪些?”张妍满努力扯了下嘴角,细声问道。
慕景墨看着她一脸忐忑又好奇的模样,眼底闪过丝腹黑之意,哑声说:“比如说4年前那夜。”
“轰。”张妍满脑海瞬间像被炸了,一片空白。
她慌张的看着慕景墨,指尖都在颤抖,整个人瞬间像丢了魂一样,低声说:“你听我说。“
“那你说。“慕景墨接过她的话说道。
张妍满看着他气势淡闲的姿态,她愣了下,意识到自己被他算计了!他显然在诈自己。
她咬着嘴唇坐在那,心里乱炸了锅一样,乱成一团。
“或许害你的人,和害我妈的人是一伙的!既然能在同一个酒店内进行,那么就必须有默契。”
“我妈是中毒死的,而你也是被人算计下药剌杀,看似没联系,事实上却大有关联。”张妍满分析着头头是道。
慕景墨听着,他若有所思的睨视着她。
“若是我没记错,我只说我被算计剌杀,并未提过我被人下药, 阿满你似乎知道太多了。”慕景墨哑声说道。
张妍满听着,她小脸的笑意僵住。
“你提过,你上次就说过。”张妍满虽慌,但依旧保持着冷静。
她强行扭曲他的意思,哪怕他没说过,以他这么忙的人,哪句说了哪句没说,或许根本就记不住。
“你我都是合作关系,就该坦诚点,所以我才把我爸没事,还和李彩琪有一腿的事和你全盘托出。”张妍满低声说道。
慕景墨听着,他起身拿起外套,对她说:“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就是。”张妍满低声说道。
慕景墨听着,他俊眉紧蹙,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压迫感十足的说道:“既然要坦诚,那么你我也算是朋友,送你一趟又有何关系?”
“还是说你家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慕景墨若有所思的说道。
张妍满坐在那不安,她低头端起那半碗粥喝完。
“怎么可能?您不是要走吗?走,去我家。”张妍满说着,装着很坦荡的往外走。
她刚走几步,连忙错开话题。
“焦石的死,你觉得有没可能扯出我妈的事情?他和李彩琪订婚开始就很有问题,刚订婚就出事,明显要把李彩琪推到风口浪尖上。”张妍满说道。
不得不说,焦石这步棋,走得很险。
如果搞不好,他白搭了自己一条命!但是,他还是赌了。
想到这,张妍满百感交集。
为了自己的母亲,他不惜去死!这是种什么样的情感,她不知道,但张妍满是被震憾到了。
“知道死士吗?”慕景墨突然说道。
听他提到死士两个字,她想到他之前提到的暗卫。
“你说的是慕家那种训练有素的暗卫?”张妍满低声说道。
慕景墨拿着车钥匙往外走,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一般古老的大家族内,都会留着一批不为人知的死士。”
“他们专门跟着家族内的继承人,在暗中保护,甚至在关键时刻,可以为对方去死。”慕景墨说道。
张妍满听着,她突然停下脚步。
“你的意思是焦石很像死士?”张妍满低声问道。
这个问题,她以前一直都没有想过,也并没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