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承东的手揉搓着下巴,妖孽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深沉,他看着喝完酒的高脚杯,随意的在手上旋转了下。
“砰“他重重把高脚杯往桌上一放。
“当年你在酒店,张妍满也在酒店,TMD你们是不是搞了一腿?她不也生过孩子吗?肚子上的疤痕,我一看就是剖腹产的。“斐承东说着,一边撸起衣袖。
他抬脚踹了下慕景墨,两人关系好得,令他焦急操心了老妈子的心思。
“要不干脆,把张妍满抓来验一下,万一TMD孩子就是她生的呢?毕竟你也和她签了协议,她是你名议上的未婚妻,干脆我给你下点药,让你和她生米煮成这熟饭。“斐承东说道。
他懒得再猜了,干脆就把这事给坐实了。
慕景墨黑眸微沉,眼底迸出冷意,惊得斐承东连忙闭嘴。
“上次在会所内偷袭,想要跟踪张妍满的人,查得如何?“慕景墨哑声问道。
这句话,成功让斐承东闭嘴了。
他整个人敛起吊儿郎当的气质,变得严肃了起来。
“还真查到了些眉目,我和陈思海顺势追查下去,发现这些暗地里跟踪张妍满的人,居然和张运财有点关系。“
“但却也没证据,加上上次会所内,张运财也与想要糟蹋张妍满的那群混混接过头,TMD你说张妍满和他有仇吗?两人好歹也是父女关系,就算为了报复她举报李彩琪的公司,也不至于下这种狠手。“
“谁会没事找人毁自己的女儿?都说虎毒不食子。“斐承东嚷嚷着说道。
他身为豪门公子哥,什么事没见过。
但是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张运财有问题,否则李彩霞绝不会嫁给他,甚至在暗中调查他。“慕景墨冷声说道。
帮张运财白手起家没问题,但他富有了!也意味着要抛头露面,所以明着是她帮他,实际却把他推到了风口尖浪上。
毕竟如果一个人没钱没权,那么就算他死,也没人知道。
但他一旦有钱,那么就成了公众人物,也会引起更多人关注。
“他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能让李彩霞不惜以死为代价,都要把他给压住。“
“她甚至还知道我母亲的死因,所以才引我到酒店内,就是要把我带到这件事中来,她和我母亲是何关系,为何我从不曾听她提起。“慕景墨哑声说道。
不难猜出,李彩霞肯定是知道他母亲的死因的。
否则,这事未免太凑巧了。
“但我记得你母亲死的时候,老爷子封锁了消息,她的死因除了你我两家之外,没外人知晓原因。“斐承东低声说道。
他神态严肃,眼神也迸出了狠劲,与刚才判若两人。
“老爷子一直阻止我往下查,或许他知道我母亲的原因到底是为何,甚至他不惜与我断绝关系,亦要阻止此事。“慕景墨哑声说道。
在得知自己调查此事时,他不惜深夜到别墅内,再次挥起了皮鞭。
想到这,慕景墨指尖微紧。
“老爷子从不怕事,却在这事上闭口不提。这些年你按兵不动,就是想看看他在惧怕谁,对吧?“斐承东仿佛猜到慕景墨的想法似的。
毕竟两人一同长大,无话不谈。
但唯独对四年前的事,慕景墨是只字不提。
“越来越有意思了。“慕景墨突然哑声说道。
他端着手上的高脚杯,将杯中红酒往嘴里灌去,一口饮尽。
慕景墨放下酒杯,起身拿起一旁挂着的大衣,迈着大步往外走,打开门刹那,回头看了眼斐承东。
“盯着点李彩琪,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慕景墨沉声说道。
斐承东听着,半秒都不敢怠慢,说:“OK,交给我。“
他话刚落,看着慕景墨焦急离去的身影,斐承东.突然猛站了起来,追了出去,看到外面的暗卫也撤了。
“走得那么急?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斐承东抬起手,揪了下自己墨黑的短发。
以他和慕景墨的关系,两人常喝酒到半夜。
而现在……他蹙了蹙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才不到十二点,慕景墨居然走了。
想到这,斐承东也觉得无趣,拿起自己的夹克外套,吹着口哨往外走,刚驾着跑车要离去,却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股香味。
“这是什么味道?“斐承东下意识下车,拿着车钥匙朝小巷子内走去。
只见一道身影神秘兮兮的弯着腰,蹲在地上。
一堆乱泥堆在地上,里面还冒着火星,香味不断飘来,惹得他不由咽了下口水。
斐承东情不自禁往里面走去,正要说话时。
只见蹲在地上的那道身影,突然转身,拿着戳着火堆的棍子转身,朝他戳来,吓得斐承东转身闪开。
“谁?“姜姜冷声怒喝道。
她冷得直发抖,出来找吃的时候,发现了两只鸡!她趁机抓着拔了毛,就地堆了石头,准备弄只窑鸡吃。
没料到刚烤到一半,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她警惕的转身,抬脚踹了过去。
斐承东被她袭击,他反手握住她踹来的长腿。
“啊。“姜姜的长腿被他握住,她想缩回脚已来不及,整个人被他用力一扯,身体朝他摔去。
只见斐承东反手一丢,姜姜摔倒在地上。
“砰。“她吃痛摔倒在地上,气得拿起烧火棍,朝他戳去。
斐承东屁股被他戳中,他吃痛闷哼一声,上次被小龙虾戳中,害得他走路痛得要死。
没料到伤刚好,再次被戳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斐承东气得咬紧牙根。
他是个温文儒雅的公子哥,更是一个做大事的男人!却连续两次被个女人给搞得那么狼狈难堪。
“是你?居然是你,半夜三更的!你偷窥我干嘛?“姜姜借助月光,看清斐承东那张妖孽的脸。
她瞬间火冒三丈,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体还没站稳,被斐承东抵着压在一旁的电线杆,男人的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控制在面前。
“我偷窥你?嘶,刚才是谁戳我的?上次的账我还没和你算,这次你又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斐承东眯着桃花眸,眼底冒着火星。
他看着她那圆圆的苹果脸,白.皙又嫩,仿佛吹弹可破般,气鼓鼓的模样,奶凶奶凶的。
斐承东与她对视着,他的气势莫名收敛了些。
“你是谁关我什么事?放开我,我的鸡在糊了。“姜姜挣扎了几下,正要和他较量。
闻到空气中的异味,她气得踹了他一脚。
斐承东见状,他看着她朝火堆中跑去,踹开那团乱石泥,两只黑乎的东西呈现在面前。
“你别过来。“姜姜把鸡挖了出来。
发现斐承东靠近,她警惕的扭头,瞪了他一眼,说:“半夜三更的,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听到她说报警,斐承东那股被压下去的怒意,再次涌现。
上次在会所地下室,她就是大呼非礼!让保安误以为自己是色狼,没差点颜面尽失。
想到这,他不断揉搓着手腕。
“你要干嘛?要打女人吗?“姜姜见状,她的狼性也被激了起来。
连忙把鸡勾了起来推到一旁,随后站了起来,挺直腰杆,却看到斐承东若有所思的睨视着自己。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前,姜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气得毛发都炸了。